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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惋惜,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一張臉就是她的全部,況且,在這裡,柳浣這樣可以說已經破相。她是朝廷女史,往高堂上一站,什麼都不用說,面容未變,眉心上的傷痕足以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柳浣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嘆了口氣取下帽子,看著綠茵道“給我一條淺色的絲巾。”綠茵照柳浣的話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淡藍色有些接近白色的絲巾放在柳浣手裡,她很好奇,一條絲巾與她眉心上方的疤痕有什麼關係,今天是柳浣傷後第一次露面。她不能讓人看她的笑話,臉上有傷柳浣可以理解成感性,可在那麼莊重的朝堂上,男子臉上可以有傷痕,可是女子不行。現在事態緊急,柳浣根本沒意識到,帽簷會太短,根本遮擋不了眉心上的傷痕,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臨近上朝。
柳浣看了看,顏色,以及身上的衣服,幸好身上的衣服顏色也不是太華麗,素雅雋秀,絲巾的顏色正好相配。嘴角勾著笑,柳浣也不急著解釋,鋪開絲巾,對摺,對摺,對摺…直到剩下兩指寬,柳浣才停手,對摺銅鏡,拇指食指夾著絲巾,貼著眉心向兩端拉開,沿著頭,最後在腦後繫上一個蝴蝶結。綠茵看著這一幕,豁然開朗,在身後,撫掌輕笑。
鏡中的女子,一張鵝蛋小臉,肌膚如雪,眼眸靈秀,環在眉心的絲巾別有韻味。柳浣越看越滿意,拿起手邊的帽子扣在頭上,邊沿相接,不突兀,不出眾,彷彿本該如此,再合適不過。柳浣唯一擔心的便是,宮中一切穿戴都有制度,什麼等級的人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以及佩戴什麼頭飾都有嚴格的規定。柳浣這樣明顯已經違反宮中規矩。可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至少今天要擋過去,她可不想因為眉心上的傷痕,讓天后失了顏面,畢竟柳浣與上官婉兒的身份,模糊不清。她們你可以說是朝廷命官,同時也是宮中女人,正因為這樣,即使以前柳浣帶著人皮面具只是略微清秀的模樣站在朝堂上,至少她的臉沒有破相。
柳浣看了看時間尚早,離天后起床的時間尚早,便讓綠茵拿來紙墨,在紙上畫了一頂帽子,帽子的形狀於她頭上戴的差不多,只是在帽簷處加長,並且在眉心的位置畫了一個圓形的形狀,旁邊注言,鑲上玉石,瑪瑙,琥珀皆可的字眼。而帽子後面的小耳朵,柳浣也加長了不少,如果呆在頭上的話應該與雙肩齊寬。形狀做成四分之一半弧度的樣子,從帽子後面延伸出去,由窄到寬。
畫好吹乾,柳浣滿意的看了一眼,摺好放在袖子裡壓了壓然後站起身,偏頭看著微微泛白的窗戶,知道天色微亮。出門之時吩咐綠茵不用跟著,反正她去也沒什麼事,現在還是初春,積雪並未融盡,蒼翠的松柏樹上落著的雪白依然壓彎了樹枝。
柳浣呼了口氣,看著面前的白霧,伸手擺了擺,並未回頭也未說話,很瀟灑的走出院子,前腳剛踏出門,與此同時,對面的上官婉兒也正好出聲,四目相對,柳浣禮貌的笑了笑,畢竟她還是她的姐姐。
上官婉兒明顯的愣了一向,雙目盯著柳浣的臉,然後落在她環在眉心的絲巾上,神情淡淡,點點頭,走了出來,上官婉兒也就是這幾天搬進柳浣對門的院子,她以前住在柳浣隔壁,因為積雪,似乎有些漏水,趙公公讓她委屈一下住在偏院。柳浣與上官婉兒住的是中宮西面的夕松殿,嚴格來說根本稱不上殿,只能說是院子。夕松殿的由來很好理解,聽說每到夕陽西下的時候,紅色的落日在遠處看來就像掛在中宮西面的那棵大松柏樹梢,景色異常美麗,而且讓人驚歎,可以算是中宮的一大奇景。夕松殿的名字有詞得來。原本不是這個名字的,有的說是落日點,有的說是落霞點,後來聽說天后不喜歡落字,就改了夕松殿,本是西方的西,最後又改了一次,才換成了這個夕陽的夕字。
夕松殿由一個正殿賀兩個偏殿組成,柳浣最初進來的時候,上官婉兒就住在正殿內,柳浣住在左邊的偏殿,現在上官婉兒住的就是右邊的偏殿,正殿正在翻修自然不能居住,白天叮叮咚咚不得停歇,說是趙公公讓他們儘快修好。
原因連柳浣都吃驚,趙公公說,太平公主在天后跟前請求,成親之前想要侍奉天后跟前,決定住進中宮,直到出嫁。天后知道與宮中規矩不合,挨不住太平公主軟磨硬泡外加撒嬌,溜鬚拍馬,最後只得無奈答應,說是無奈,只有趙公公才知道,那幾天,太平公主在天后眼前晃悠,天后可是沒有一絲不耐,反而笑意滿盈。
得知太平公主住進夕松殿,天后只是愛憐的捏了捏太平公主,一副愛憐責備u的神情,似乎早已知道她的心思,當下就答應了。
夕松殿的兩位女史,都是整個大唐數一數二色才女,知書達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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