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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如今的太子是李哲,裴炎此舉置李哲與何地,就算他奏請罷官,以至於朝中裴炎一黨的官員紛紛稱病罷朝。天后大怒,罷朝三日。
宮裡宮外,一陣凝重之色,局勢緊張,上官婉兒寸步不離陪在天后身邊,就連柳浣也跟著上官婉兒四處奔波,冬天還沒來得及留意,春天就已經來臨。值得鬆一口氣的便是武承嗣打了勝仗,給新年帶來了新氣象。籠罩在長安城的黑雲漸漸消散,稱病罷朝的官員一夜之間,全都大好,第二日便精神百倍,臉上帶著喜氣。只是因為,天后一族你了大功,軍功赫赫。
武承嗣回來了,那麼,他一定回來找自己的吧!雖然她不知道武三思用了什麼手段從武承嗣手裡弄來解藥。但,以武承嗣的心胸,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更何況,他見過自己的真面目,會不會像天后告發?這樣想著,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柳浣重重嘆了口氣,感覺手裡抓了什麼,攤開一看,卻原來無意識中便糟蹋了一個小生命,嘆可氣,把摘下的綠芽丟進融冰的湖面,只聽見一聲水聲,然後是盪漾開的水圈。
“怎麼唉聲嘆息的?”腰被輕輕的環上,背上靠過來一個寬闊的胸膛,熟悉的清香從此鼻間,柳浣嘴角含著靠,往後依靠著,頭枕在李哲肩上,輕笑望著他,正好看著他俊逸的下巴,但笑不語。盈盈笑意,看得李哲心花怒放,多久沒有見過她,七天,十天,她真美可以這麼久不露面,不見他,不想他。
“為什麼今天才來?”李哲陰著臉,絲毫不受一笑夏花的柳浣,擰著她的鼻子逼問道“難道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嗎?”虧得他每天都會跑到這太液池來,連這裡有多少顆樹他都瞭然於心,柳浣卻一次也沒來。讓他怎麼不氣,怎麼不恨,怎能不懲罰她。
“胡說。怎麼會。”打死柳浣也不會承認,她不來是因為她太忙了,忙得只剩下在夢裡的時候想他。撇了撇嘴,柳浣站起身子,雙眼可憐兮兮,愧疚加無辜的望著李哲,那麼委屈樣,差點就讓他維持不住心裡的怒意“李哲,最近你在夢裡都沒看見我嗎?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所以…”
“所以白天你就一直跟在你婉兒姐…主子身邊轉悠,就算有事去少陽宮,一直在她身邊轉悠的的你突然消失無痕,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嗎?”李哲加重力道看著柳浣疼的皺眉才鬆開手,輕輕的揉了揉,這就是擰一下鼻子賞一顆名叫“心疼”的糖嗎?柳浣不恥,打掉假惺惺的手,自己揉著鼻子哼哧哼哧大喊冤枉。
“那時我剛好有事,你以為像你一樣很閒嗎?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瘦了,柳浣揚了揚消減的下巴,睜著眼睛看著李哲,她以為他會像鄭十三娘那般心疼的望著她,然後吩咐管家做一桌好吃的,看著柳浣把臉頰塞得滿滿的,圓圓的,鼓起來。可是李哲沒有,他撫摸著柳浣的下巴,點點頭,然後順勢低下,把柳浣摟在懷裡,不讓她看見他眼中的心痛,無奈,自責。若是他不是這般,就不會讓三個女人為了李氏江山費盡心思。
柳浣以為是自己的話傷了他,其實朝堂上的事,他擔心的不比自己少,更可況他才是當事人,被別人那樣貶低,他依然沒有反駁,依然談笑風生,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知內情的以為那便是李哲,毫無才能卻身居尊位。而柳浣知道他心裡的痛苦,他在掙扎,他想要自己的生活,卻有被這些朝事所累。一年前,裴炎冷眼看著李賢被廢,暗中推波助瀾,如今卻一反常態,上書請回李賢,以何居心,李哲不可能看不出來,況且,裴炎讓人來傳了幾次話,要求與上官婉兒見面。上官婉兒皆以有事推脫。
這些,柳浣看得一清二楚,身居高位,起了妄想之心本事尋常之事,卻沒想到,他處心積慮,以為一手培養的人會按著他的意思去辦,還拿出李賢與婉兒之間的事來大做文章,誰又猜得透上官婉兒的心,李賢被廢的詔書就是出自上官婉兒之手。
而她對柳浣的態度,讓她捉摸不透,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柳浣不是敏感的人,可她已不是傻瓜,為什麼每次只要與李哲有關,不管是直接間接的事,她都會交個華兒去做,而,那些明明一直都是她負責的,做得好好的。這也是為什麼李哲說一直跟在上官婉兒身邊的人怎麼一去他的少陽宮,她就不見了。總是有這些那些事,需要她去處理。柳浣很想說是之間敏感了,可是當她無意間看見她送給上官婉兒那柄木梳四分五裂躺在花盆裡的時候,她很想告訴之間,她只是看花眼了而已,只是而已而已。
“對不起,我不是故…”柳浣的話還未落音,李哲扶著她的雙肩搖搖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然後重新把她摟在懷裡,柳浣整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