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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小的是阿誠。”小太監沒柳浣的架勢嚇住,說話怯怯弱弱“浣兒姐姐放心,小的…小的不會…不會說出去的。”
“這樣才乖!”摸了摸他的帽子,笑著擺手,還真是可愛,居然能夠想到這一層,見他離開,喊道“若是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我。”
再次回到含元殿的時候,見殿內異常安靜,不由得放輕腳步,門是開著的,華兒守在門外,看到我來,示意我留在外面。站在一旁,不由的擔心李哲的傷,他說過不讓人知道,不知道會不會讓婉兒發現。正想著,華兒捅了捅我,低聲道“你怎麼跟著太子的,他受傷了你也不稟告。”
聞言,驚了一下,抬頭看著華兒,知道了,還是被發現了,吐了口氣,這樣也好,反正婉兒也不會說出去,而且,餘光跑到帷幔後靠近的人,李哲背靠在軟榻上,婉兒低頭手指在紗布上跳動。看著她專注的神情,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李哲,神情溫柔。靜默的瞬間,我似乎看見他們之間流露的氣流,似乎,那麼溫馨。
收回視線,抿嘴笑了笑。只有我知道那笑裡的酸楚。
對的時候遇見錯的人,錯的時間遇到錯得人,一樣不能開花結果。
第三十五章 黃昏獨倚闌 西南新月眉彎
這天正好是柳浣休息的日子,找了一個機會,柳浣向上官婉兒告了假,說是去上官府看娘,上官婉兒本答應與自己一起出宮的,卻沒想到,洛陽那邊來了急奏,她走不開,給了令牌給柳浣,讓她好好陪陪娘說說話,順便把她做的鞋子帶出去。柳浣很詫異,上官婉兒那麼繁忙,居然還有時間做鞋子,她的一番心意讓柳浣心生羨慕,她還沒親手做一件貼身的東西給她,不禁慚愧不已,再看看那細密的針腳,柳浣撞牆的心都有了,她羞愧啊!比起上官婉兒的,她的針線活可是要差太多太多了,根本就不可比擬的。
上官婉兒不出宮對柳浣來說再好不過了,她還想著出宮之後如何溜掉,沒想到,第二天就生了變故,不得不感嘆,老天相助啊!
這樣想著,柳浣甩著牌子,踏著輕快的腳步,臨出朱雀門時,柳浣回頭看了一眼高聳華麗兄闊的大明宮,心裡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有些傷感,有些不捨,畢竟生活了幾個月,柳浣不是薄情之人。況且,此時不離開,更待何時,在沒有更多知曉她秘密的情況下,早點抽身不是更好,沒有多餘的麻煩,也沒有多餘的顧慮。
感覺有些壓抑,出了朱雀門沒多遠,柳浣就把手裡的通行牌丟進一條水溝裡,她這樣做是為了以絕後患,要是頭腦發熱又跑回宮怎麼辦?她這是先見之明,為了不讓自己又反悔的機會。看著墜入水溝的牌子,柳浣吸了口氣,點點頭,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水溝旁出現一個身影,站在柳浣站過的地方,怔怔的看著水溝出神。
柳浣在上官府吃了午飯才出來的,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她推辭不讓鄭十三娘出門相送,開啟門望見依靠在樹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人時,柳浣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在做夢,閉了閉眼,看著緩緩轉過頭來看向自己,嘴角上揚,墨黑的眸子清亮無比,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光芒更甚,這個人不應該在含元殿與婉兒姐姐商議要事的人嗎?怎麼會在這裡?心裡腹誹,柳浣已經收回了驚詫,回頭朝管家點點頭,示意他回去便走下臺階。
柳浣仿若未睹的從李哲身邊走過,完全把他當成陌生人一般,她覺得很不可思議有很讓人難以捉摸,她不清楚對方的來意,自然她不會花痴的一位堂堂皇太子等在這裡就是為了自己,柳浣不是傻瓜,更不會自作多情。所以從李哲身邊走過的時候,很是坦然,很是理直氣壯。
李哲看著走過的人,並沒有出聲喊住,跟在五步遠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嘴角勾著一抹笑,不似方才陽光燦爛,有些隱晦,有些生氣。只要柳浣一回頭便可以看見,很可惜,柳浣一直沒有回頭,她在想著如何擺脫他,在明弄清他的來意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心裡不免有些忐忑,難道她自己自己今天打算逃走,還是知道了她的秘密,她自認隱瞞得不錯,可看李哲那樣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人啊!這是一場心理戰術,各自在思考對方的想法,一前一後,幾句詭異的相處。
故意往熱鬧的地方去,唯一熱鬧又混雜的地方便是曲江池畔,那裡從來不曾冷清過,當是柳浣心裡的不二選擇,既然人家都寧願跟著也不出聲,她也不好壞了某人突起的雅興,兜兜轉轉,很快就到了曲江池畔,自然,柳浣眼珠子轉動著,腦海裡閃過上百種遁走的方法,卻任然不能靜下心來,選擇一個最為妥善,最為安全的方法遁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