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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走進這座長安城,交流往來,行商貿易,互通有無。已經見怪不怪,更何況流觴居的言行在長安城中已經不再陌生。儘管它們的言行多麼詭異,就拿那個招聘啟事,就為使得才子們頗為費解,最後只得前來觀望。
以至於,門前若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堵塞了整條街,直到,十日之後,紙張消失在硃紅門上,任然有多人上前來觀望,只聽得乒乒乓乓的聲音從緊閉的屋子裡傳出,一些好事之人爬窗觀望,看到的只是麻制幕簾,遮住了整個視線。
對於流觴居這一次如此重大的轉變,再加上兩個月來流觴居不出售任何早點,已經吊足了胃口。開業之日再次來臨,那時,又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柳浣軟趴在二樓,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嘴角溫抿,視線投向遠方,如此不知過了多久,柳浣覺得手麻換手之時,餘光瞟到站在門前的人,怔了怔,隨即笑出聲來“晉哥哥這是鑽進火灶裡了嗎?”
本不想打擾的,柳晉進來就見趴在窗欞上十分閒適的人,這幾日天氣漸好,卻不見柳浣再次出門,其實,她也不過回來沒幾天,一出去便是一個多月,只因城外出了大事,而店內又要整修,把浣兒送到青上村便回來看著店面,只因,浣兒再說三保證不會出事,自己隨時可以去看她。
青山村的村長兩月前突然在地裡暈倒,醒來後便不能動彈,飲食起居需要人照顧,而他是村裡唯一知道種植符合流觴居需要的大豆,如今他口不能言,知道如何種植大豆的人就只剩下浣兒。
沒想到,浣兒還沒趕去,村長就已經去了,一切是那麼的猝不及防,而浣兒在青山村一住就是一個半月,辦完了村長的後事,再交代下一任村長和更重情況之後,浣兒帶回了一個男子,虎頭虎腦,眼眸清亮,還帶著一絲淳樸。那是沒有涉世清明,沒有被世俗沾染。
只因,阿明的娘在父親入土那日傷心悲慟,一口氣上不來,陷入噴在棺木上。如今,阿明已經住進了流觴居,成為了流觴居的人,有時看著大小兩個人在一起嘻嘻笑笑,或許,這樣也不壞,至少浣兒是開心的。
這樣又不得不想起上元節那日,身後跟隨的人,浣兒考慮不錯,流觴居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他們三人分開,把視線引到自己身上,那群地痞還不知道怎麼難為他們,雖然他知道,他們不可能傷得了她們,可他不想讓浣兒和妹妹看見他狠厲的一面,不想浣兒會因此不待見他。
縱使大多商戶不是官傢俬下的產業,也是與官家扯上關係的人,而流觴居並沒有顯赫的背景,只是靠手藝和頭腦在經營。初來之時,街面上的地痞不知內情,只當背後會有權勢庇護,不敢上前擾事,可不知道從去年開始,經常可以看見地痞在門前晃悠。
以至於在上元燈節那天竟然公然調戲萱兒,而那次,他們有備而來,極力反抗,終究寡不敵眾,又怕傷了萱兒,而浣兒還被自己丟在屋頂,又急又氣,撂倒十幾個地痞之後,帶著萱兒沒入人群逃逸,卻沒想到浣兒卻被自己弄丟了,看著滿地狼藉,和踩在腳下磕腳的炒豆,後悔不已。
幸而,在看到那雙靈動的眸子時,提著的心緩緩著地。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柳浣不解,故作迷茫的摸摸臉又看看柳晉,見他面色不改,不知所云,愣頭青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晉哥哥,魂魂歸來兮…”
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探頭看著跟在他身後的小蘿蔔頭,語調輕快“阿明,怎麼,不認識姐姐了嗎?”不是不知道,阿明會意外,倒是柳晉那愣愣的神情,也讓人忍俊不禁。捏了捏阿明的臉,牽著手,拉到面前,輕哄道“記住咯,姐姐會變戲法,如今是姐姐,等下出去就是哥哥。這樣的浣兒姐姐,阿明喜不喜歡?”
“浣兒…”回頭,看著欲言又止的柳晉,微微揚眉,等著他下面的話“我沒有鑽進火灶,浣兒臉上也沒有東西,很…”很乾淨,很清雅。只是,這樣的話他並沒有說出口,再對上,柳浣的清亮的眸子時,他便開不了口,生怕會打亂這一難得的恬靜融合。
聞言,柳浣先是愣了好一會,對於柳晉停頓不動,反應慢一拍的思維弄得哭笑不得,最後只得在心裡嘆氣,好不容易幽默一會,誰知捧場的人只是自己,好冷的笑話,頓時舉得一排烏鴉,呱呱飛過。
“好了,晉哥哥不要聽浣兒胡說。”拉過阿明,拈起最喜歡的糕點送到他嘴邊,早就見阿明睜著眼渴望的看了好幾眼茶几上的糕點,暗暗吞口水,糕點不過是普通的糕點,在流觴居,卻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得這般誘人,甜香味充溢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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