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第2/4 頁)
,打去了盧芳的大半煩憂,忍不住調侃出聲。
盧芳的戳穿讓馬娉婷有些不好意思,她吐了吐舌頭,輕聲埋怨道:“盧老師,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可是你的關門弟子,在人家帝鴻懿軒面前你可要給我多留點面子才行,不然他嫌我不受教,以後不肯教我識翠了怎麼辦?”嗔怪著,馬娉婷半真半假道。
帝鴻懿軒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偷瞧著自己,好笑道:“我說丫頭,我做事情可是不會半途而廢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半途丟下你,就算是要放手,也是等該交代給你的都交代完,我才會離開。放心,即使你是塊廢鐵,我也一定是會把你磨成大器的!”
“那就好,”馬娉婷聽見帝鴻懿軒的保證作勢拍了拍胸口,一副好險好險的樣子,心下漸漸輕鬆,說笑間,從白日裡的驚嚇和刺激中漸漸恢復著。
走到帝鴻懿軒身邊,站在裝著玉璧的木盒子的一側,看著那盈盈潤潤的光芒,馬娉婷胸口湧現出了灼熱的能量,這是從一進盧芳的房間,看到玉璧的那一刻起,胸口處那枚水滴狀的碧珠漸漸聚集起來的熱量,比之在珠寶聯展上得到那塊菱形墨玉時候有更加火燙的感覺,幾乎快要灼透肌膚。
手不自覺地伸向綠意氤氳的玉璧,手指與玉身相觸的那一剎那,一股舒服的涼意便從頭頂澆灌而下,安撫著躁動不已的心口處的玉珠,當馬娉婷雙手都放在玉璧之上,仔細地摩挲著璧身的那些古老紋案時,似乎有一絲絲的情緒從玉璧身上傳遞到她的腦海之中,歡喜的,悲傷的,憤怒的,哀痛的,悲鳴的……最後,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虛無,好似所有的感情都已經用盡,再也無以為繼,被歷史的洪流翻卷著前進,終歸平靜。
眉頭不自覺地深深皺起,馬娉婷像是被燙到一般從玉璧上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如果說,胸口的翠珠會放光放熱是一種獨有的現象,那麼這塊玉璧上傳達給自己的類似感情的東西是什麼?自己曾經在夢裡看見的那些血色,那個白髮的女子,那個金冠的男人又是誰?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從得到這顆翠珠,來到上京之後,就越發地和原本的自己脫離了軌跡,與其說這是自重生後上天給自己的一條不同尋常的道路,馬娉婷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才是她本該踏上的路途,前世那平淡且無趣的一切就好像是一條彎彎的細小的溪流,在半途就被風沙湮滅,這一世,她重新選擇的道路,才是真正的屬於她自己的。
心裡強烈的直覺告訴她,有些什麼不得不去解開,有些什麼不得不去面對,真相,即使被掩埋。卻永遠無法被歷史所纂改。即使遠隔千年的時光,只要還有人不遺餘力地想要發掘,只要還有人不斷地去追究。該出現的總會出現。
捂著胸口,怔怔地看著那塊玉璧,帝鴻懿軒和盧芳的叫喊聲完全沒有讓馬娉婷驚醒過來,直到身體被巨大的慣性撲倒在地,手肘感受到了撞擊地面的疼痛。壓住自己的那具厚重軀體一輕,馬娉婷才從晃神中清醒過來。
抬眼所見,竟已是滿目狼藉,黑色的手槍錚亮的外殼在房間內反射著隱隱綽綽的光,木櫃上,牆壁上那一排排突兀的彈痕看起來觸驚心。或淡或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襯著窗外夜的厚重,像是一把把黑色的枷鎖。牢牢扣住馬娉婷的心。
一個個深藍色的身影在眼前不斷晃盪,藏身在暗處的螟已經現身在馬娉婷身前,兩把黝黑的長形手槍被嫻熟的大手掌握著,一聲槍響,便有一個深藍色的人影倒下。卻又有更多藍色、綠色的身影湧入房間裡。
混亂之中,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令馬娉婷無比熟悉安穩的聲音。“丫頭,拿上玉璧,我們衝出去。”
毫不懷疑這句話的可信度,馬娉婷使勁掙扎著從地上翻起身,手直直地伸向櫃子上木盒大敞的玉璧,不過剛剛觸碰到璧身,一顆錚亮的黃色子彈便呼嘯著從她身邊射過,直直向馬娉婷觸碰玉璧的那隻手襲擊而去。
“丫頭,小心!”清朗疏淡的聲音不復平日裡的春風般的模樣,飽含著滿滿的驚怒,馬娉婷也不知怎麼的,居然躲也不躲那顆子彈,堅定地拿起了那塊玉璧,驚險的,那顆子彈在快要穿透馬娉婷手掌的時候,居然被一顆不知哪裡射來的流彈所擾微微偏離了正中的方向,斜斜地刮過馬娉婷的手背,留下一道長條狀的深刻的血痕。
就在下一秒,馬娉婷的腰身已經被一隻強有力的溫厚大掌猛地纏住,後背再次撞入那個寬厚溫暖的懷抱,抱著她,那人便往外衝去,身邊子彈聲聲,手背上血流汩汩,但是馬娉婷卻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她知道,她身後的這個人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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