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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安靜無依地躺在床上,容顏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象經過暴風雨洗劫過的白梨花。嘴唇也褪去了鮮豔的紅色,乾枯的似乎剛從沙漠中歷劫歸來。眼眸緊閉,再沒有靈動盪漾的水花。
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陶桃此刻沉靜的幾乎不像真實的凡人。
邵天的心再一次顫抖起來,莫明的,忍不住握住了陶桃纖細的手。從來不明白,為什麼形容女人的手,會用“青蔥”二字,直到此刻,他才瞭然。這應該是一雙拉小提琴或者彈奏鋼琴的靈活的手,但些刻卻無力地任他握緊。
他一定要好好補償她,他心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既然韓思海已經知道了陶桃,索性他又打電話給他,要他幫忙買些食材送到別墅。他不能也不敢離開,他怕中途陶桃醒後,會做出過激的事情,到時候局面會真的無法收拾。
韓思海接到電話有些驚異,但立刻取消了晚餐約會,奔向超級市場,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開車直達南郊別墅。
韓思海奇 怪{炫;書;網},邵天怎麼又搬到南郊來了,這幢別墅邵天買來之後一直閒置,並且除了自己他誰都沒告訴,他說他感到累的時候有一個避風港似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任何繁雜的事務都纏不到他。可是韓思海對他了如指掌,他是個倔強而驕傲的男子,還有著莫明的冷酷,從來不會服輸,縱是背地裡吐血,也不會承認他累了。
來到別墅後,看到邵天正坐在床前。韓思海嘆氣似地搖了搖頭,他敢確定,邵天對於躺在床上的女子絕對不是沒有感情的。已經很久很久,他的眼眸裡沒有完整地裝下一個女孩,放棄公司事務陪伴,更不是他以往的風格。
“她怎麼還沒醒?”看到韓思海,邵天第一句話就這樣問。
韓思海上前察看了一下,淡淡笑道:“哪有這麼容易醒的?她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加之高燒才昏過去的,藥物只是強制退燒,還要她身體的機能跟上,才能甦醒過來。怎麼,你也知道著急了?”
邵天不理他的調侃,冷漠道:“東西放下,你走吧。”
韓思海搖了搖頭,“邵,陶桃醒後好好待她。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我完全被矇在鼓裡?還有,你怎麼住這兒了?不會是金屋藏嬌吧?”
邵天皺了皺眉頭,他是打算金屋藏嬌,但怎麼能對韓思海說,只悶聲道:“我跟他的事情現在跟你說不清楚。”
“你愛她嗎?”
邵天張了張嘴,冷聲道:“這不關你的事。”
“我勸你,理性地對待這件事。”
邵天緊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韓思海不再逼迫他,略笑道:“你能拋卻工作陪伴,我相信你。好了,我走了,好好照顧她。”
邵天點了點頭,眼中隱隱有些感激,韓思海畢竟與他在國外一同生活學習了多年,還是瞭解他的。
韓思海走後,邵天便進了廚房,看到韓思海帶的熱粳米粥,便把粥放到了電飯煲裡保溫,自己倒是沒什麼味口。
這真是一個漫長又難熬的過程,陶桃皺了皺眉頭,在黑暗中掙扎著,終於努力睜開了雙眼。有一剎那的失神,她空洞的雙眼並沒有聚焦在何處,只是直直地抬起,眼珠轉了一圈,又是一圈,忽地轉頭打量四周。
這是什麼地方?
正文 第十七章 萬念俱灰(四)
陶桃四下看著,只覺全身無力,欲要掙扎著坐起,忽看到了走至門邊的邵天,他穿著白色的T恤,頭髮不似平時梳的那麼一絲不苟,帶著一絲頹廢,一絲疲憊,看到她的時候,眼裡隱隱閃出一絲光彩。
她看著他,眼中卻毫無溫度,忽地憶起那痛楚的夜晚,她的眉頭倏然皺緊,搖了搖頭,虛弱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帶到什麼地方了?”
邵天有些發怔,沒有回答陶桃,而是匆忙下樓,從廚房裡端來了熱粥,坐到床邊,淡聲道:“醒來應該吃點東西,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陶桃掙扎著坐了起來,倚在床頭,推開了粥碗,又一次看著這房間,確信不是先前的別墅,便固執著問:“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邵天抿了抿唇,竟不如如何面對陶桃,更不知如何回答,從不知道,在商場上馳騁縱橫的邵氏集團總裁,也會有拙口的一天。
但這是早晚的事情,過了半天,他才冷聲道:“這是我的別墅。好了,先不要講別的,把這碗粥喝完,我們從長計議。”
陶桃確實餓,且全身無力,也沒有力氣與他爭吵,便接過了碗,不一會兒,一碗粥便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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