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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擔心他會吐酒,便起身拉他。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把他扶了起來,可剛一走,腳下不穩,兩個人一同倒在了地板上。
陶桃洩氣地撫著摔痛的胳膊,忽瞥到了外面深藍的夜空,繁星點點,今晚的月色可真好。
是啊,月色真好……。她一怔,激動地跳了起來,跑到門邊。
她看到月色了,看到真正的夜空了!
她站在別墅門前,看看裡面,看看外面。她……這不是千載難逢的逃跑的機會嗎?
想到此,她又返回到躺在地上的邵天的身旁,晃了晃他,沒反應。她心中暗暗叫好,快速跑上了樓,換了衣服,穿了一件外套,又跑了下來。
她要走,趁著他還沒有醒來,走的遠遠的。
在房裡沒有翻到錢,這別墅離市區遠,她連個車費都沒有,只好在邵天身上翻,還好,他的皮夾裡有厚厚一沓百元人民幣。她不貪心,只拿了兩百塊,估計夠攔個計程車把她送到楊松雪的住處了。
一切都準備好後,她跑出了別墅的門,熱切地奔向了原本就屬於她的自由。
可是,剛下臺階,她就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別墅一眼,她心裡升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有恨,有嘆,有怨,竟還有一絲……不捨與不忍。
她的手不禁握緊。她現在走了,爸爸的醫藥費怎麼辦?
她咬了咬嘴唇,看著廣闊的天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骨,兩者皆可拋……。
她要自由。至於爸爸的醫藥費,她向許一涵借。
下定決心,毅然轉身。
隱隱聽到門內傳來邵天的一聲低喚:“陶桃……”
她的心揪了一下,奮力跑了出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出謀劃策
陶桃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是認準了前方,不敢停下。時不時地回頭張望,並沒有看到邵天追過來。
直到她的雙腿發軟,再也踏不住步,跌坐在馬路邊上。
無助地四處張望,馬路上路燈輝煌地亮著,卻沒有一個路過的車輛和行人。
她抬頭,看著浩瀚的夜空,突然禁不住地哭了,心酸不已。逃出來了,不是應該高興嗎?可是,她的眼淚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止都止不住。
這時,遠遠地看到一輛計程車行了過來。
她如見到救命神仙那般,奮力爬了起來,揚著手中的兩張百元大鈔,喊著:“停車!停車!”
十點三十分,陶桃站在了楊松雪租住的公寓樓下。晃了晃腦袋,有些恍惚,腦海裡盡是邵天早上離去時溫和的笑容,現在他怎麼樣了?喝醉了酒胃裡應該很難受吧?應該想要喝水吧?她竟然沒把他扶到沙發上,他現在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會不會著涼,會不會生病?
她一連串地在心裡想了好多問題,無奈地吁了口氣。
慢慢地走進了公寓。
上了樓,按響門鈴。門很快就開了,可陶桃看到的不是楊松雪,而是身穿睡袍的許一涵。她拍了拍頭,為自己的吃驚而唏噓,他們倆當初在情人節都立下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許一涵來這兒過過夜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許一涵臉上的吃驚比她更甚,足足怔了有一分鐘,才大聲道:“桃子?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小雪找你都找不到,差點就報警!你的頭髮怎麼這麼亂?你這是……”
陶桃一聽這話,這幾天所受的委屈湧上盡頭,抿了抿嘴唇,忍著淚道:“小雪呢?”
許一涵拉住了她的胳膊,一邊扶她往裡進,一邊說:“她跟著老總去外地開會了。”
陶桃聽罷,頓時拍到許一涵身上哭起來。
許一涵有些慌亂,忙拍著她的胳膊道:“怎麼了?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
陶桃忍住哭泣,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問:“你不就是老總麼?”
許一涵無奈地笑了笑,“你還不知道我嗎?老爸把希望都寄託在我哥身上了。”
“許一涵,你能借我30萬嗎?”陶桃想了想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了爸爸的手術費。
許一涵一怔,笑道:“桃子,你怎麼了?說這麼莫明其妙的話。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你說憑我們的交情,憑我跟小雪的交情,你借不借我?”
許一涵聳聳肩,“我又沒掌握著家裡和公司的財權,如果你真的急用,我可以向我哥申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這兩天你去哪兒了?”
陶桃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