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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坐不下去,把電腦搬到了臥室,看著陶桃深皺的眉,手比大腦反應還快地撫了上去。陶桃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眉卻漸漸地舒展開來,呼吸又平穩下來。
邵天悄悄鬆了口氣,在她的床頭才安下心來。時不時,總會轉頭看一眼陶桃,她這一覺睡得怕不太安穩,秀氣的眉毛總是時常地皺著。
“邵天……”陶桃忽然發出一聲尖利的喊聲,混合著壓抑著苦痛。邵天連忙撲過去,連電腦被他掀翻了都顧不上。
陶桃並沒有醒,神情卻是悽惶痛苦的,手碰到了邵天的手掌,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著不再鬆開。
“別怕,陶桃,我在這裡。”邵天輕輕撫著她的眉心和手,明顯感覺到抓著他的力氣漸漸鬆了下來。
“陪我……”陶桃的聲音含糊,嘴唇微微向上翹著。
“好,我陪你!”邵天輕輕地說著,握緊了陶桃的手。
在夢裡,陶桃彷彿也得到了安慰一般,眉心漸漸舒展,呼吸又平穩下來。邵天用另一隻手摸上她的額,已經沒剛才那樣燙了。看來燒漸漸退了。那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眼睛閉合著,沒有了靈動的水花,那眉眼就像畫家手下的作品,安靜的不像真人。手指輕撫過肌膚,竟然微微的灼痛。鎖骨處的烏青,提醒著他昨天的暴行。可是,她背叛了他啊!如此一想,手指不禁微微用力,看到陶桃的眉皺了起來,才悄然醒悟,急忙收回了手。
“邵天……”陶桃深皺的眉,在嬌好的臉人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不要……”那個尾音帶著幾分冷厲,似乎那個噩夢的原兇,就是他!
他在她的夢裡,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邵天有些好奇,手輕輕撫著她的眉,她的眼和她的頰,甚至想飛進她的夢,看看在她的心裡。他究竟算什麼?
“別擔心……”邵天喃喃地低語,卻不能給陶桃任何實質性的承諾。在陶桃的夢裡,彷彿聽到了他的安慰,呼吸細軟綿長起來。神色漸漸舒展,又回到了安靜的睡眠。那個噩夢,大概已經消失。
邵天鬆了口氣,才發現電腦已經被他掀翻在地,呆了一下,才俯身撿起來,好在電源沒有斷,剛才心浮氣躁過完的資料仍然保留著。
坐到床邊,他開始把心神放到工作上,可是隔不久,總要去摸摸陶桃的額。還好,她的體溫漸漸地降了下來,那兩顆阿斯匹林,到底還是有些效果。
心神一寧,工作的效率明顯的快了許多。思路陡然開闊,如有神助 般,竟然比預期的還要順利。
合上了電腦,他鑽進了陶桃的被窩。連在夢中都似乎覺得有些冷,陶桃縮了縮身子,邵天不敢太靠近她,直到身子暖和起來,才漸漸地靠近她。
陶桃因為吃了藥的關係,睡得很沉。邵天抱住她的動作,不算十分輕柔,都沒有弄醒她。無意識中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溫熱,陶桃本能地向他靠近。
有她在懷抱裡。邵天心忽然滿溢。連續兩天的苦戰,這時早已身心俱憊,額抵著陶桃的頭頂,就這樣沉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太沉,醒來的時候已經豔陽高照。邵天看了看手錶,一下子跳了起來。陶桃朦朧地睜開眼睛:“上班了嗎?”
“嗯。”邵天應了一聲,想讓陶桃起來,遲疑了一下。
陶桃一手撫著額頭坐了起來,勉強地穿衣梳妝。不過一個晚上,她的臉色明顯的蒼白,帶著強自支援的痕跡,眼瞼下有些隱隱的黑眼圈。
“可以走了。”陶桃勉強地微笑,眼睛雖然睜大,卻顯得沒有了光彩,平時的流光溢彩,到這時只公體系了疲軟的黑白。
想讓她再回去睡一覺,忽然怕她就這樣離開自己的視線,心有些慌亂。默不作聲地下了樓,陶桃在身後亦步亦趨,那單薄的身影,彷彿連風都吹得動似的,看在眼裡,說不出的憐惜。
出了電梯。陶桃隱約覺得杜雨鵑的目光含著仇恨。她的頭有些昏沉,嘴角卻浮起一個苦笑,她早已經沒有資格成為杜雨鵑的對手。只要邵天解開了心結,她也就安心了。只是這樣一個低低的願望 ,都怕沒有實現的時候。
邵天從冰箱裡拿出三明治,遞給了陶桃:“吃點東西再服藥,對胃比較好。”
雖然極力地想表現出冷漠,那絲關心,還是不經意地從口氣裡洩了出來。陶桃的頭有些昏,但仍然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一點關切。心就這樣溫暖了起來,帶著醉酒般的醺醺然。吃完了三明治和藥。
“謝謝!”陶桃的這兩個字,出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