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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俊站了起來,但臉上的表情古怪,彷彿還有爭辯的痕跡,陶桃不知道她離開的這會兒他們之間都說了什麼,但心裡隱隱不安。
邵天冷冷地說:“康俊,你不用客氣,她只是個禁臠兼保姆。陶桃,過來。”
邵天語氣冷得像是從南極上空吹來的寒風,把陶桃的心幾乎凍住。她的腳彷彿在地上生了根,再也挪不動步子。邵天的臉色是沉靜的,但眼睛裡偶爾閃過的光芒,讓陶桃知道他的怒氣,其實已經開始積累。
權衡了一下,陶桃終於緩緩地走向邵天。還沒等走到他面前,他便一個大力,把自己拉到了他的懷裡。因為力用得太猛了一些,陶桃跌下去的時候,胳膊撞到了桌角,忍不住一聲輕呼,眉頭就蹙了起來。
“陶桃是人,不是奴!”康俊看不下去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是法制社會是,人與人是平等的,你不能這樣對待她!”
邵天的笑容淡到了極處,彷彿只是抽動了一下嘴角:“是嗎?你可以看看,我有沒有權利!她整個人都是我的,從上到下,從頭到底。康俊,你不過是個前男友,過時了。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管不起。我對待她的手段,你沒有看到的還多著呢。陶桃,對不對?”他的聲音裡,帶著絲曖昧,分明是故意要引得康俊無限遐想。
陶桃已經生氣了,雖然表現上仍順從著,心裡很生氣。康俊是無辜的,邵天憑什麼要這樣?
陶桃抬起頭,看到他眼裡的冷凝,沒有說話。在康俊面前的折辱,對陶桃的來說,尤其覺得難堪。
“邵天,你太過份了!”康俊的口氣變得有些衝,陶桃轉過頭,看到康俊的眼裡冒著火,年輕的臉龐脹得通紅。
邵天的手把玩著陶桃的髮絲,手指縫裡密密穿過黑色的瀑布,把那陣酥酥麻麻一直傳到了心底。
他忽然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過份?這個世界上無所謂過不過份,陶桃的權利屬於我,她自己都沒有反對,所以我怎麼做都不過分。當然,你若想英雄救美,現在還不夠格。”
陶桃驚訝地挑眉,看著邵天那個似有若無的笑容,心裡有絲冷意,彷彿什麼珍貴的東西,被他就這樣遺棄了似的。
康俊怔了一怔,已經聽說了邵天的婚訊,不禁問:“你說什麼?你說你會放手,放開陶桃。不管怎樣,我與陶桃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你說怎樣,我會盡力,我不會一直看著她被你這種不懂珍惜的人欺負。”
邵天笑容收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就是這個工程了,你不是很有天分麼?這也是我調你過來的原因,我要推翻以前的,要一個更好的設計。並且,工程進度不變。動土儀式雖然被破壞了卻不代表不存在,真正動工之前,我的合同糾紛解決之後,你要把新的圖交給我,那樣,我可以考慮陶桃的去留問題。”
陶桃的心一沉,原來,邵天不過把自己當成一顆棋子,刺激康俊。
康俊抿了抿唇,“好!”
邵天點了點頭,眉舒展開來:“你下去吧。我希望能儘早看到你的成績!”
康俊看了看陶桃,她沒有血色的臉讓他的心覺得緊緊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陶桃就如一個童話裡公主,永遠的受著呵護,不知邵天是怎樣對待她的,竟然瘦了很多,胸色也蒼白了很多。
“陶桃,你等著我。”他定定說。
陶桃的眼睛不爭氣地有些溼潤,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還是那個說要離開她的康俊,最疼愛她。她勉強微笑著:“康俊,你不要擔心我,好好工作。”
康俊笑了一下,“相信我,我會做到的。邵總,希望在這段時間裡,你不要再讓陶桃消瘦下去。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對女人不好的男人!”
邵天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離去,才低頭笑著對陶桃道:“你不是說當初是他甩了你嗎?看來,他對你,仍然情深義重的很啊!”
陶桃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微微閉闔。原以為嘗過了愛情的甜美,就有勇氣面對他的折辱。可她現在覺得,再怎樣深厚的愛情,都會在這樣的折磨消磨怠盡的。
邵天畢竟是一個商人,從小受他父親的教育,從小就心思縝密,自己對於他的意義,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手替換的商品。陶桃的臉色像死灰般泛著白,血管的流動幾乎不能觸控的到。
只是痛恨邵天把康俊捲進來,康俊,不值得再為自己付出。眼睛酸酸澀澀,淚卻似乎已經乾涸。甚至忘了起身,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蜷在邵天的懷裡。
分明是最最愛的人,陶桃甚至可以為他付出生命。但最重的傷害 ,仍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