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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開啟門，卻只有莫瑾楓站在門前，他倒是並沒有看他，而是推開她直接進了屋子。曉悠忙拿起拖鞋跟上去，放在他腳下，心裡竟然有些高興了。

沒來得及站起來，忽然一隻腳伸到曉悠眼前，幾乎碰到她的下頜。抬起頭，甚至於沒來得及碰到莫瑾楓的眼睛，她就明白了。低頭，用力，卻無論如何也脫不下那隻鞋。

“莫，莫先生，請你，抬腳，好嗎？”

微弱的聲音，她垂著頭輕聲說，手在他腳下，有些小小的顫抖。

“葉曉悠，這就是你伺候人的方式？連禮貌都不懂嗎？”

莫瑾楓放下腳，強行扳起她的下頜，那瞬間骨頭的聲音清晰可辨，右腳略抬，曉悠不自覺的跪在地上。

“記住，我不會教你第二次。”

愣了好久，曉悠終於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得替莫瑾楓換上了鞋。拿到後院擦乾淨回來的時候，飯已經上桌，因為不大會擦鞋，臉上也抹了些漆黑的鞋油。

“夫人，洗手吧。”

張媽原本在廚房裡忙，出來見她這樣狼狽，忙拉到洗手間裡，用毛巾想替她擦乾淨，卻看到她眼圈通紅，似乎是哭過的。

“夫人，少爺欺負你了？以後你要多忍耐，少爺的脾氣其實很好，慢慢的，他會體察到你的好的。”

無奈，張媽也只能這樣勸說她。廚房離餐廳遠，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從上一次的事件，她也清楚她這個夫人做的有多委屈。

“不是的，張媽，我挺好的，剛剛吹了風，所以才流淚。”

曉悠輕輕的說，溫婉得掛上微笑，隨著張媽出去了。

莫瑾楓已經坐在桌邊，雖然張媽是下人，可因為特殊的關係，平常都和莫瑾楓一起吃飯，所以他有等她的習慣。

看到張媽坐下，曉悠才在她眼神的示意下靠近莫瑾楓旁邊的座位。

“站著。”

剛剛碰到椅子，他卻忽然冷冰冰的道，好像早就預料到她會坐下。曉悠立刻像中了電一樣站起來，退到他身後，瞬間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張媽張了張嘴，只好眼看著曉悠站在一邊，盛湯，換菜。少爺吃飯的時候沒有說話的習慣，她也不好在飯桌上跟他在糾正這件事，可張媽卻再也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些，趁著莫瑾楓放筷子，也收拾了桌子。

第054章：不是夫人

“夫人，快吃。”

張媽不知何時竟然藏了一籠的蟹黃包子，曉悠把碗筷收拾進去，她才拿出來，指了指外面的小桌子，讓她去那裡吃。

曉悠看看餐廳，和客廳隔著牆，莫瑾楓應該不會進來，而且她確實有些餓了。對張媽感激的笑笑，抱著包子出來了。

可剛剛還空蕩蕩的餐廳，卻不知什麼時候，莫瑾楓竟然靠在了門欄上，他看著她，氣場裡是一種絕對的冷。

曉悠忙向後退了半步，上次感覺到這種冷，還是她被他強暴的時候。她沒忘記留在身上的疼痛和屈辱，不自覺的又開始顫抖。

手裡的包子被他抽走，曉悠甚至連躲都沒及，臉上便狠狠的捱了一耳光，腳跟不穩，重重得摔倒在餐廳的牆邊，順勢滑落到地上。

“少爺！”

張媽忙從廚房衝出來，在圍裙上擦乾淨手，將僵坐在地上不斷顫抖得曉悠連拖帶抱得扶起來，她的右臉上已經腫起了高高的四個指印。

“張媽，三天之內不許給她吃任何東西。”

莫瑾楓卻沒有絲毫的同情，把包子摔在桌上，第一次竟然這樣跟張媽說話。

“少爺，你怎麼能打夫人？還說這種話，夫人不是家裡的下人，你要搞清楚！”

整個莫家，也只有張媽敢對莫瑾楓說這些話，換了別人是斷然不敢的，只因為張媽親眼看著少爺長大，甚至於在莫家最苦難的時候，也是她陪著少爺熬過來的。

“夫人？”

莫瑾楓重複，嘴角掛上一絲好看的微笑“張媽，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她是夫人？她只是我捉回來的奴隸。”

他保留著對張媽的尊敬，才沒有把更多侮辱曉悠的話說出來，否則看著她那副所謂可憐的樣子，他還真的想知道，下一步她會不會因此玩兒跳樓的把戲。

“去放洗澡水。”

他轉身出去，雖然沒有稱呼名字，可曉悠知道，他是叫她去的。抱歉得對張媽勉強微笑，跟在他身後，先上了樓。

莫瑾楓的房間她進了無數次，張媽曾經讓她睡在那裡，可是她不敢，她覺得如果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