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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3月25日。楚天腦袋裡轟的一響,眼前發黑,差點暈了過去。
今天是如嫣的忌日啊,我怎麼能忘了呢?真是該死!楚天想到這裡,心中大慟,又是悲傷又是懊悔,大哭起來。
……
時間指向23時50分,窗外下著瓢潑大雨,辦公室裡卻感受不到任何涼爽的氣息,反而顯得更加悶熱,濃重的溼氣充滿著每一個角落,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室內的空氣都抽空了一般,讓人感覺的非常的窒息。透過玻璃窗,窗外狂風肆虐,不遠處的廣告牌不堪凌辱,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嗚咽。漆黑的夜空被一道道猙獰的閃電撕碎,到處冒水的大地不時被一個個炸雷轟得不停的顫抖。一切都顯示今天是一個黑色的日子。
楚天坐在辦公桌前一動不動已經有三個小時了,順著他的目光可以發現,過去整整三個小時,我一直盯著辦公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如出塵的仙子,美麗不可方物。她懷裡抱著的嬰兒長得也甚是嬌美可愛,看兩人的樣子,似乎是兩母女。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淚水也一直在楚天臉上肆意的流淌,彷彿他的眼睛是永不幹涸的泉眼一般。
這時,辦公室的寂靜被一陣敲門聲打破,新來不久的實習導播小雯進來了。看到淚流滿面的我,她詫異的問:“咦?天哥,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她顯然沒有料到,在她心目中神一樣存在的楚天也會失態的痛哭流涕,而且是在辦公室這種場合。
楚天並沒有掩飾什麼,也沒去管臉上的淚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問:“有什麼事嗎?”
小雯顯然還在震驚當中,直到楚天第二次問她,她才反應過來:“哦,節目馬上要開始了,我見你一直沒出來,就過來通知你一聲。”頓了一頓,她又小心翼翼地問:“天哥,你真的沒事吧?呆會可是還有很多聽眾等著你去撫慰我們呢?”
楚天看得出她眼中的擔心,於是笑了笑說:“沒事!你先過去,我馬上過來。”
小雯帶著一臉的疑惑和擔心出去了,走之前,順手將一包心相印的手帕紙放在了楚天的面前。出去的時候,小雯心裡想:楚大哥果然是個致情致性的人。
楚天拿起桌上的照片,又痴痴地看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如嫣,你可知道,這六年來,我透過節目安慰了那麼多人,但是,又有誰來撫慰我的心靈呢?我已經快要崩潰了!那天如果不是看到小雪那一雙清澈而又天真的眼睛,如果不是清清楚楚地聽到她第一次叫了我一聲爸爸的話,我早已在你出事的那一刻也來陪伴你了,那麼,現在我也不用活得這麼寂寞、這麼辛苦了!”楚天閉上眼,淚水再次狂湧而出……
第二章
五分鐘後,楚天漸漸平靜下來,親吻了一下照片,擦乾眼淚,拿上匆匆整理好的資料,拖著拖鞋,走入了直播間……
做完節目出來,已是凌晨兩點鐘了,這時候,雨已經停了,天空放晴,竟然有了如水的月色。小劉的捷達計程車仍然停靠在老地方等著楚天,楚天招呼了一聲上了車,小劉看了看楚天紅腫的雙眼,嘴巴張了張,但又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開著車。車裡的CD在放著,華仔的聲音在寂靜地深夜裡聽來,顯得更加低沉而傷感。
“關了音響吧,先不回去了,我們到”悠然南山“去喝一杯。”楚天輕輕地說。
小劉愣了一會兒,伸手關了音響,一個急剎將車停到了馬路旁邊。
“怎麼了,車壞了嗎?”楚天詫異的問。
“小雪讓我監督你,她不讓你喝酒,我答應過她的。”小劉嚴肅地說。
楚天神情一黯,嘆了一口氣:“平時可以,但是,你知道的,今天不行。”
小劉聞言身子一震,看了看手錶上的日期,一下子明白了,於是,又將車發動了。
夜裡路上車少,小劉將車開得飛快,一會兒倆人就到了地處二環的“悠然南山”酒吧。C城的酒吧文化在全國來說都是鼎鼎有名的,二環在這幾年來更成了C城的酒吧一條街。“悠然南山”在酒吧林立的二環路上有很大的名氣,在C城如果有人不知道“悠然南山”就等於是中國人不知道有偉人毛澤東一樣不可原諒。
四年前,楚天和王劍名合夥開了這間酒吧,但是外人都不知道楚天也是這裡的老闆。楚天和劍名是可以將生命交給對方的兄弟,高中時,他們是同班同學,是睡上下鋪的好兄弟。到大學時,他們又是同班同學,依然是睡上下鋪。七年的時間,他們一起激揚文字,揮灑青春,一起踢球,一塊追女孩,說句不雅的話,他們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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