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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許黛茉回答的很快也很直接。

“首先，你要適應它的速度，再適應它的一切操作程式。接著才是學會駕馭它，最後，才可能操作它自如。別看有時候列隊巡演上，上面的飛行編隊可以飛出那麼多的花樣，你要知道，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都需要多大的默契。最基本的方位判斷、和隊友之間的默契……”裴永晟在機上開始大聲的講述著。

許黛茉聽的有些吃力。機艙裡的氣壓，讓裴永晟再大的聲音聽起來都顯得小。但她還是努力的學著接受和嘗試。

很快，飛機到了一片山丘之間，層層疊疊環繞的山巒，許黛茉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呼。每一次，她總感覺自己要撞上了那個山巒，但卻在下一秒的時候，裴永晟會靈巧的指揮戰機閃過障礙物，而後又是一片廣闊的藍天。

有時候，山巒之間的縫隙狹窄的似乎容不下一輛戰機，裴永晟總可以自如的操控戰機，在狹窄的縫隙之間輕易的透過，不發生任何的碰撞。因為，在這樣的高度，再小的碰撞都可能造成機毀人亡。

每一次這樣的驚險，許黛茉都是捂著臉，心驚膽戰中度過的。不知道這樣的山巒，層疊的山峰繞過幾圈，最後戰機才一個高度飛到了正常的天際，許黛茉才長舒了一口氣。

突然，裴永晟開口說道：“許黛茉，來，實際操作。”

“我？我……”許黛茉才想拒絕，迎上裴永晟不容拒絕的目光時，她的心開始跳的飛快。似乎原本熟記在腦海裡的那些儀表盤，那些操作模式一下子全部都變成了空白。

現在的戰機，連無人戰機和隱形戰機都已經有了。其實並不需要以前那樣真的需要人為操作。大部分是靠電腦控制，人為只需要掌握一個方向盤，控制方向和高度。而相對的，在平層狀態，高度和方向，也是受到塔臺控制的。

一旦有了飛離塔臺控制的範圍，必定會被召回。除此之外，你的腦海裡還要有完整的國界圖，不能輕易的飛離自己的領空，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

許黛茉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片混亂。而裴永晟真的在設定了電腦控制程式後，就停了下來。用來帶新學員的戰機的副駕駛上同樣有操作儀表盤。許黛茉努力的深呼吸，平穩自己的氣息，當她的手碰處到這些操作程式的時候，心跳的飛快，手在顫抖。

到是裴永晟顯得很淡定，他看著許黛茉，大聲的說著：“冷靜下來，你可以的。你都能從墨希赫軍官手上考核透過，這點實際操作難得倒你嗎？你在實驗室不是一切都很正常嗎？”裴永晟再恢復著許黛茉的信心。

在實驗室裡的觸感和真正飛上藍天后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那種平地裡平衡感，和到了天上後那種靈活自如還是頗有區別。

“知道了。”許黛茉應允著。

她冷靜了下來，腦海裡的那些記憶一點點的回來。逐漸的，那種陌生和恐慌消失，換上了淡定和穩健。戰機按照既定的路線返回。只是少了先前裴永晟去了那些山巒，【wＷw。ＷＲsＨu。cＯm】也少了那份刺激。

“塔臺，獵虎001請求降落。”許黛茉戴著耳機，對著麥克風說著。

戰機在天空盤旋著，一直到塔臺發來允許降落的指示後，她才一點點的拉昇升降檔，勻速的按照只是下降著，輪子著到地面的時候，許黛茉發現自己額頭和手心都已經佈滿了汗珠。心也開始放鬆了起來。

“注意力集中，別放鬆。沒到停穩，都不允許放鬆。”裴永晟覺察到許黛茉的鬆懈，厲聲的警告著。

“是。”這時的許黛茉，已經沉穩了許多。

腳下一點點的踩下剎車，戰機完美的停回到了它原先的停機位上，分毫不差。一直到所有的儀表盤上的儀器停止工作，許黛茉才脫下耳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做的很好。”裴永晟不吝嗇的給了許黛茉讚賞。

許黛茉有點虛脫的感覺，臉色還有些蒼白，無力的說著：“裴中尉，你這是安慰我吧。”

莫名的，許黛茉竟然有了一種感覺。她情願想新兵集訓的時候那般被人折磨過一次又一次，再痛苦又如何，但那是腳踏實地的感覺。而非現在，人在空中，沒踏在地上，那樣的感覺，太不踏實了。

“下來。”裴永晟沒回答許黛茉的問題，自己先下了戰機，而後徑自對著許黛茉說著。

許黛茉也下了戰機，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輛飛出去的戰機也降落了下來。而後許黛茉有些錯愕的看著下了戰機的鄭濱，再看向了裴永晟，裴永晟笑的很愉悅，淡淡的說了句：“你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