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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莫名的情緒，也真讓許黛茉對墨希赫不再多想。接之而來的強度越來越大的飛行訓練，她每天的精神都在高度緊張中度過，下了飛機，一鬆懈，許黛茉只想昏天暗地的睡個夠。

“喂，黛茉，你太拼了。”鄭濱不知時走到了許黛茉的身邊，皺著眉頭說著。

她的訓練時間甚至有時候還長過了他這個大男人。在許黛茉提出要求，要加強訓練的時候，裴永晟也不會多說什麼，徑自繼續朝更復雜的地形飛去。往往都是，別人的戰機已經歸隊，甚至出去執行任務的，也已經回來，而許黛茉和裴永晟的則都是最後一架才返回停機坪的戰機。

“苯鳥先飛。”許黛茉回答的很簡單。

今天，豔陽高照，晴空萬里。但許黛茉卻少了平日和鄭濱打趣的心情。因為，今天，她第一次脫離裴永晟的陪伴，要獨立飛上藍天。這和裴永晟在一旁坐鎮，她獨立駕駛的情況截然不同，因為這意味著，無論在飛行的過程中，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她都必須獨立完成，不能有任何的參考想法。

昨日，飛行結束的時候。許黛茉和裴永晟同時下了飛機，一如往常那般，裴永晟話也不說的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許黛茉就好似也習慣了這樣的冷漠。

但她也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裴永晟卻突然返回，淡淡的說著：“明天，獨立飛行。”

“什麼？”許黛茉懷疑自己是否有聽錯。

但是，這時，裴永晟已經再度離開，只留下許黛茉一個人在原地發楞。倒是今天一同返回的鄭濱聽到這話的時候，顯得比許黛茉還興奮，走上前來說著：“哇，恭喜啊。我很想一個人獨立飛行呢？你不知道，我那教官是有多羅嗦呢……”

但是，鄭濱說的什麼許黛茉都沒聽進去，最後只能尷尬的打過招呼，快速的離開。可她哪裡還能追的上裴永晟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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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什麼，許黛茉比誰都清楚。在這之後的日子裡，除非出任務，她應該再也見不到裴永晟……莫名的，許黛茉覺得心空了一塊。那種朝夕相處的、在這個地方，對自己幫助甚大的人離開，讓許黛茉極度的不舒服起來。

一直翌日，她都還在這樣的情緒之中。很早的，她便來到了停機坪。看著那一排排排列整齊的戰機，發起了呆。

裴永晟站在許黛茉身後許久，自然，把許黛茉發呆也看在了眼裡。

或許，第一眼看見許黛茉的時候，她的那種倔強，就讓裴永晟銘記在心。裴永晟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這是一個像方子的女兵，緩解了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而後，有意無疑的，裴永晟雖然不再找過許黛茉，但是，總會在辦公室的窗邊看著訓練場上那個倒下去再站起來的許黛茉。

於是，腦海裡的記憶就更深刻了。

是一種衝動，也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情感。裴永晟條件發射的招收了許黛茉進入了飛行編隊。給出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在危機到來的時候，女人的反應往往比男人有時候看起來更加的沉著和冷靜。

那一晚的宴會，許黛茉的狂野和性感也讓裴永晟記憶深刻。剛萌起牙的想法，卻赫然被阻止。原來，許黛茉是墨希赫的女人。

墨希赫所擁有的一切。是裴永晟永遠也無法涉及的高度。女人，應該在同樣的選擇下，都會選擇墨希赫，而非他吧。

裴永晟有些自嘲。

第二日。很湊巧。他陪許黛茉飛行的第一日卻趕上了情人節。裴永晟說不清當時自己的衝動。明明看見了墨希赫帶著許黛茉又一次的飛翔，他卻依舊回去折了一枝玫瑰，遞到了許黛茉的面前。淡淡的道了聲“情人節快樂。”

一晚上，裴永晟想了很多，大腦裡的思維越來越混亂。最後，他只能選擇沉默。用沉默代替一切。有意無意的疏遠了許黛茉，除了教學上的互動外，他不再和她多說任何一句無關的話題。

而現今，看著許黛茉放空的思緒，裴永晟無聲的嘆息。似乎，對這樣一個如罌粟一般的女子，除了上癮，很難再有其他的情緒。就算戒掉了身體上的癮，也無法戒掉心理上的癮。

是福還是禍呢？

最後，裴永晟提起腳步走到了許黛茉的面前。蒙亮的光依舊拉出了裴永晟欣長的身影。許黛茉有些吃驚的看著許久不曾在非訓練時間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裴永晟，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裡，顯得有些尷尬。

“裴中尉……”最後，許黛茉還是打了招呼。

裴永晟看著許黛茉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