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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翡翠罷了。
唯獨涵陽一眼看穿,這根本不是什麼石頭。
是木琉璃。
欣喜若狂,本以為木琉璃在南詔宮中,誰想到竟會出現於耆老迷谷。
皇甫烵用的是一箭三雕之法。
進去四人說是魅影下一任中流砥柱,若比鬥有人得勝,皇甫烵能順利拿到木琉璃;若無人生還得歸,相當斷了魅影雙臂;引誘四大部領進入圈套,甕中捉鱉,簡直手到擒來。
巫從靈,巫以寒等人武功再高,異術再強又能如何。
抵抗得過五千精兵?
保護太上皇,只是一個帶兵圍山的藉口。
皇甫烵這樣的人,絕不可能任由一個不能完全被她所控制的勢力,逍遙在外的。
江湖上的人,追求力量高低,陰謀再毒辣也暗合“直來直往”的江湖規矩。官場政治,權利術數卻剛好相反,講究“平衡掣肘”。
九五之尊。從來目睨天下蒼生,又怎會容許“螻蟻”挑釁?
“狐主,你到得可真早。”
兩道白衣掠空而來,轉眼便與巫以寒師徒對視而立。
巫曼柔五十出頭,仍風韻猶存。沈初瑤,團臉容眉,雙眼不大,笑著彎成新月,很是和氣。
少頃,巫寒霜與宿妙真師徒亦接步而至。兩人皆一身銀緞,表情更是如出一轍的冷漠。
相互點頭,就算打過招呼。
最後到的是丹鳳巫從靈,與她的徒弟黎夢璇。
黎夢璇臉上有幾塊銅錢大小的黑色印斑,顯然還用脂粉修飾過,據說身體上的毒斑更是多不勝數。
撇開黑斑不談,五官也算清美,可見當初亦是眉目如畫,瓊姿花貌。
難怪會恨下毒之人如骨。
巫以寒正欲上前,卻察覺徒弟不自然地一顫,轉頭問道:“樂兒,怎麼了?”
涵陽搖搖頭。
心裡卻想大笑,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那黎夢璇,不是改名換姓後的袁樂萱。又能是誰?
四位部領相互問候,也介紹了彼此高徒。
幸好帶了紗帽,袁樂萱看不到面容。又不出聲,就連對其他部領也只是微行禮節。
巫從靈當即面lou不快,巫曼柔仍在笑,但眼中明顯透出狠辣,唯獨巫寒霜一如往常。
巫以寒非但不怪則,她跟其他三人本來就不對付,招呼幾聲也是勉強做做表面功夫。涵陽如此,她反倒覺得徒弟傲氣,比試還未開始。就勝在氣勢。
突然銀光一閃,涵陽堪堪避開,卻仍是被割破衣袖。
“巫從靈,你徒弟什麼意思!”
巫以寒怒喝!
那銀色彎刀顯然出自黎夢璇之手。
巫從靈輕輕一笑,眼裡全是輕蔑:“沒什麼,夢璇只是見禹姑娘如此傲氣,以為深藏不漏,便想切磋一二,誰知……”
搖搖頭,往掉在地上的半塊布料一瞥,不言而喻。
巫曼柔忙打圓場,但同樣流lou出小看之意。唯獨宿妙真那武痴,眼裡有些失望。
巫以寒亦有些擔憂,後見涵陽不動聲色,又想做徒弟是在藏拙,隨即釋然。
誰能知道,涵陽哪裡是藏拙。剛才當真危險,若非時刻注意著黎夢璇,才能在關鍵時刻生生憑過人的反應速度閃開。
梵天瑤草藥效已經發作。
藥,只能在六個時辰中有效,她必須著。
迷谷,絕不善與。
袁樂萱,你道她恨不恨西塢太后尉音靈?當然恨,若非尉氏利用完後心狠手辣,讓御醫只醫表皮,不治內毒,她怎會變成如此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但心中最恨的,卻是被她害得掉落萬魂崖的仲孫涵陽。
袁樂萱一直堅定地認為:是仲孫涵陽奪去了“屬於”她的夜楚玥,是仲孫涵陽害的她家破人亡,是仲孫涵陽害的她被毒蛇啃咬。
所以,仲孫涵陽才是罪魁禍首!
女人的心理,就是那麼神奇。
仲孫涵陽的音容笑貌,恨得越深,記得越牢。
於是,看到禹樂兒的那一刻,她便起了疑心。
虧得涵陽遮住容貌。又作傲氣不出聲,身量也比兩年前高上一截,纖細許多,袁樂萱才不確定。
後又一試,見這人功夫極差,連躲上一招都手忙腳亂的,顯然剛才是故作聲勢。又想,哪有從萬魂崖上摔不死的人?
覺得自己是想得太多,遂再不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