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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告訴過自己，他說：“太太，其實符先生並沒有變，他對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還是冷酷無情的，包括我，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他對我也是不苟言笑，符先生這個人身上的溫暖很少，陽光也很少，多數人看到的都是他黑暗陰沉的一面，只是他把他身上那點僅存的溫柔統統都給了你。”

那時候，她感動的無以復加。

他沒有變過，只是把愛都給了自己而已。

照片上的女人其實和他很像，眉宇之間的那一股神態，如出一轍，顧雪對著她笑了笑，心中默默地說——

“媽，我可以這麼叫你麼？不管當年你和我爸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恩怨怨，都過去了，從此之後，我會好好做天恆的妻子，我會好好地愛他。”

她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靠著他。

兩人安靜地凝望著墓碑，天邊的積雨雲似乎已經被陽光碟機散了。

“媽媽一定很開心。”她忽然輕聲打破了沉默。

符天恆微笑著拉起她，兩人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地往回走。顧雪伸手摘了一支黃色的小菊花，拿在手中把玩著。符天恆走在了她的身後，看著她腳步輕快，身影窈窕，宛如山間的一個精靈。

“老婆。”

“什麼？”

“明天帶著可樂去C市看看你爸媽吧。”

顧雪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真的？”

這些年，她每一年都會回一趟C市，不過符天恆總是不願意跟自己一起去，她想，在某一些事情上面，也許他還沒有放下吧，所以也不勉強。不過今年跟著他一起來看他母親，多少是有那麼點私心的，就是等著他這句話呢！

果然，誰說男人心難猜呢？她就覺得，符天恆這個男人的心思可是被自己抓得死死的。

她眯著眼睛，連忙點頭，歡快地說：“好啊！”

符天恆看著她滿心歡喜的樣子，也不戳破她的那麼點小伎倆——

這些年他是沒有和她一起去C市，只是他每一次都是在她之前，或者之後偷偷去的。

或許是當年在柬埔寨監獄父親最後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