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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說什麼？說妥協的話？好聽的話，你就開心了是嗎？可惜，我不會說的！”她忍著下巴處傳來的劇痛，隔著一片的水汽氤氳，冷冷地反駁，“有本事你就直接把我殺了，否則，我一定不會如你所願！還有，我不怕死，我什麼都不怕，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如果我真的想要弄出點什麼事情來，總是有辦法的不是嗎？”

兩個人都狠狠地瞪著對方，他忍住把她撕成碎片的衝動，一字一頓：“顧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別想。”他忍不住咆哮，“你不要痴心妄想！”

她也發了瘋一樣地吼回去，“你關不住我！”

“是嗎？”他冷冷地笑起來，一把甩開了她，拿出手機就利索地撥了一個號碼，陰鷙地盯著她，“那我們就來試試，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那個能耐！”

顧雪張了張唇，看著他打電話的樣子，心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劃過，又聽到他忽然問自己，“你說，我先從哪個人下手比較好？就選你最好的朋友，唐維依怎麼樣？她不是有份幫你逃離我的身邊嗎？我一直都想懲罰她。我會讓你明白，只要是我想要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顧雪的心瞬間沉落到了谷底，她幾乎是有些狼狽地撲過去想要搶走他的手機，嘶啞地喊著，“不要！符天恆，你這個混蛋，不要動依依，你敢動依依，唐家的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我會怕唐家的人？而且就算我找人把她做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混蛋！你混蛋！”她憤怒地低吼，像是絕望中撕咬著自己皮毛的小獸，悲慼的眼淚汩汩地湧上來，她簡直快要氣瘋了，雙肩顫抖得厲害，“你真就這麼希望我向你屈服嗎？我想你要找溫順的女人多得是，為什麼非要找我？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你想找什麼樣的會沒有？還有你所謂的方法難道就是隨便剝奪別人的生命嗎？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不管是窮人富人或是乞丐都有他生存的權利，你這樣做是在犯法，你已經觸犯了法律……”

“你應該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誰都不能阻止我，至於你說的那一套法律，對於我而言不存在約束力。”他冷嗤一聲，伸手就繞過了她的後頸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迫使她直視了森冷陰沉的冷眸，“我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以後都不允許再有逃跑的念頭，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你學不乖？”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情。婦！”她依然大聲反駁，伸手想撥開他的手，誰知他更快地用手扣住她兩隻手的手腕，陰寒的氣息驟然靠近。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快點說，否則的話，我馬上就讓人去做會讓你馴服的事情！”

他說完，作勢就要撥電話。

顧雪一看，連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機，她心頭如同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難受她幾乎是要喘不過氣來，千般萬般不願意，卻又不得不妥協，“好……我答應……我答應……你放過依依，放過依依……你不要傷害任何人，求求你……”

她的服軟讓他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周身的殺氣也隱退了不少，連語氣都不如剛才那般冰冷緊繃，竟然還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將她微微有些傾斜的身子給擺正了，抱著她，湊近了自己的嘴，貼在她的臉頰，緩緩地說：“你能早一點這樣說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現在說一遍給我聽，說你永遠都會待在我的身邊，不會再一聲不吭計劃著逃跑，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的朋友都殺光，再關你一輩子，聽清楚了嗎？”

她點頭。

他卻還是不肯放過她，一定要讓她親口說一遍，“說一遍給我聽。”

顧雪很不願意配合，可是一想到他會對依依做出那樣的事情，她就一陣膽戰心驚。她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舔了舔唇，還是低低地逸出，“我……不會再動那樣的心思，我一定會乖乖待在你的身邊，要是我再逃跑，你就打斷我的腿……把我關一輩子……也不讓我的好朋友好過……”

聽到了自己最想要聽的話，他終於滿足，“說出口的話，要記在心中，知道了嗎？”

她沒有回應，有些負氣地在他的胸口別了別臉，不過還是迫於他的威脅點了點頭。

情依情就。符天恆竟然也沒有再為難她，只是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連語氣都變得柔和了起來，“你受了驚嚇，剛才我也不是故意那麼吼你的。”他頓了頓，似乎是想要說句什麼話，那句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