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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他出來時明明就吩咐她不要離開的，除非他回來了。那怎麼手機不在服務區內？難道是離開了？沫凌不會這樣的，就算她真的有事要離開，也會電話通知他的。

聖楚不敢想那麼多，他直接又撥通了志軒的電話——

“嘟——嘟——嘟——”嗯，這個是通的。

聖楚撥出一口氣，但是沒有讓他心裡舒服點，電話裡傳來這麼一句話：“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聽稍候再撥……”

好了！現在真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直接打擊在心頭。

……

離曉蓮住的醫院越來越近了，秦聖楚突然害怕起來，他害怕預感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有點不敢走進醫院。他承認自己真的很不安，他怕遇到自己不想遇到的事情。這種感覺，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

129曉蓮她，走了

把重型機車停好，聖楚朝住著曉蓮的那棟樓走去——

剛走到門口，聖楚便看見志軒靠著樓下大樹邊抽著煙，神情非　常（炫…書…網）的憔悴難堪。

他向他走近——

可能是發現自己被別人盯住了，馮志軒抬起頭來，剛把目光看到秦聖楚，他既然會有點慌張的感覺。

“你怎麼站在外面？不上樓去呢？”聖楚問道。

志軒搖了搖頭，然後擺擺手中的煙：“聖楚，我好累，真的！我勸你也不要上去。”

“為什麼？”秦聖楚皺起眉頭——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清楚。”馮志軒別過頭去，卻被聖楚一把抓了回來。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用最簡單明瞭的說法說，你本來就是靠嘴皮吃飯的人，你會不知道怎麼開口，你糊弄誰呢！”

聖楚急了，看著志軒一臉地無力，他急了。

看樣子志軒是不可能開口了，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聖楚放開抓住他衣領的手，直接朝樓上跑去。

走道上沒有一個人，安靜地讓聖楚心跳的聲音都是這麼的清楚。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病房裡坐了兩個人，病床左右邊一邊一個。

聖楚好像瞬間停住呼吸般，看樣子蔣沫凌和丁文列先生，兩人這是守著曉蓮，但是讓他不能呼吸的是——病床上既然沒有人。

“人呢？”他小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蔣沫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皮子，但又埋下頭去——

“問你們呢！人呢？”聖楚提高了音量。

老人從頭到尾就當他是空氣，動都沒動一下。而沫凌連抬起頭都省了。

一個箭步，聖楚走近沫凌，一把把她拉起。

“我問你話呢！你是沒聽見嗎？如果聽見了就吱一聲！”

嘴巴還是沒有開口，可眼淚從沫凌的眼眶中流了下來。

“哭、你哭什麼哭！說話啊！”

聖楚這下完全急了，他抓住沫凌的肩膀搖了起來。

“不要逼她了——”

就在這時，丁文列開口了，他的聲音也帶著顫抖——

一雙老手伸進口袋，一邊從口袋裡抽出東西，一邊開口：“曉蓮她，已經離開了！”

丁文列的話如同一顆炸彈般打在聖楚的心臟，什麼？什麼叫做曉蓮離開了，怎麼可能，他離開時，曉蓮明明就還在昏迷中，他去療養院頂多四個小時左右，一個人就算半個月的昏迷狀態下清醒了，也不可能馬上就能站起身來離開，如果真的可以，那麼她是有著多麼大的意志力。

“這是她留給我們的！”丁文列把手中的紙條遞給聖楚。

秦聖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接過的紙條，一張小小的紙條，他卻覺得非　常（炫…書…網）的重，重到不想把它舉起。裡面會寫著什麼東西呢！

但是這張紙條上寫著的東西壓根幫不上什麼忙，短短几句話：

聖楚，我拜託你，回去後好好照顧好丁先生，家的感覺我無法給他老人家，了！

謝謝！我離開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最後，丁先生，我代表媽媽和養父向您說聲謝謝，很抱歉，我是個不孝的女兒！請愛護自己的身體。

短短的幾句話寫得簡單，卻打醒夢中人，嚴重打醒的包括他秦聖楚，當然還有丁先生。

天色逐漸暗下來，沫凌和老人已經離開了。

曉蓮的離開絕對是對聖楚一個嚴重的打擊。

他靠著牆壁坐在地上，手中一直拿著曉蓮寫的紙條，就這麼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