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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的心靈太晦暗還配得上美麗這個詞嗎?十幾歲之前的理想才能稱作是胸懷大志,野心不能算。為了野心,心胸卻變得狹隘了。
她心神不寧,眼角老跳,左眼跳完右眼跳,怎樣也止不住,就像無力挽回一件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競爭不是往水裡投一塊石子就會聽到響聲的事。激情和激情帶來的成功感覺過去了。平淡和挫折是現在的考驗。她陷入對能力和胸懷的懷疑之中,為不能找到有效的解決方法而煩躁不安。還有一個月契約到期,她要離開她已愛上的這一切,回到無作無為,散漫平淡中去。她做不好基礎,她會在基礎裡沉淪。她不想回去,她捲入了輸贏遊戲,迷失在勝敗之間。
周光在掙扎,疏於人事打理的他積極了起來。可他連與群眾打成一片的口氣和眼神都不會,那口氣和眼神只善長提醒他的地位。這是一個個人主義盛行的時代,不是一人舉義,四方響應的年頭,他對外部的世界沒有足夠的認識,他不尊重人性,不尊重人格,太事張揚,急功近利,骨子裡的自卑的成份造成了他的軟骨頭,還有什麼像毒品一樣毀壞了他的性情,讓他暴躁易怒,沒有精神,集中不了精力,淺嘗輒止。他的革命不會徹底。
連漪這樣想他的時候,周光有時會進來,坐在對面,他們相視而笑。當黑色車窗搖下,這張有著溫文爾雅氣質的臉裡探出來向她打招呼,她就知道他們之間將有故事發生。他是有魅力的,他的魅力在第一眼時讓她的心臣服。只是故事的發展出人意料。
“我們有很多地方相似,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那些不同的地方才是關鍵。”
“它們可以消解嗎?”
“只要覆水能收。”
“我們是怎麼變成敵人的?”
“我也奇怪。”
“真的?你奇怪?”
“是呀。不過我這個人有些怪力亂神,會沒來由的就對一個人痛恨起來。上小學的時候恨一個語文老師,開始恨一點兒,後來越來越恨,成了眼中釘,就給校長寫信,校長過來聽了一次課,把他給撤了。呵呵,我常覺得自己代表真理和正義。我不能容忍我憎惡的人就像不能容忍眼裡的一粒砂子。”
“非要到彼此傷害的地步?”
“你主動退出,就不存在傷害。”
“我掌握了一些證據,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你掀下去。”
“證據可以存在,可以捏造,可以銷燬,可以辯駁,語言的東西我不怕,我儲備了大量而發達的詞彙可供呼叫。如果是物證,是不是意味著一番有意思的周旋?”
即使她和連涓的事情敗露了,她也不怕。她已經旋轉起來,刀槍不入。
“真這麼恨我?”
“原先沒那麼嚴重,每天多看你幾次多聽你幾次,就變得嚴重了。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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