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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吧,是他提出分手的。”她苦笑。
“……”
“這就是男女戰爭,我以為自己贏了,不過最後卻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
“我覺得並沒有人贏……”
“你說得對,”心宜看著她,眼神很犀利,“不過,當時的我們並不明白。”
“很多人覺得我灑脫、覺得我敢愛敢恨、覺得我拿得起放得下,”她又轉過頭去看向窗外,繼續說,“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沒有他們想像中過得那麼好。”
“任何得到,都是有代價的。”當書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也有點詫異,她好像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而是一個世故的女人。
“你很聰明,”心宜由衷地說,“你跟家修都是很聰明的人。我是在很多年後才明白當時自己做了些什麼,不過,我想有點晚了。”
書璐從後視鏡中打量她,忽然覺得自己懷疑她和家修是否有些卑鄙?
她只是一個後悔的女人和痛苦的母親,儘管她常常讓人琢磨不透,可她的眼神卻是坦誠的,是一種不容忽視的坦誠。
書璐打消了追問那本筆記本的念頭,她應該是快樂而幸福的,她有一個把她捧在掌心的男人,她甚至於開始迫切地想跟他白頭偕老。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為什麼還要猜忌自己所愛的人以及眼前這個坦誠的女人?
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愚蠢地執著於過去,執著於自己以及家修的過去。她以為自己在對待易飛的態度上是果斷而不扭捏的,可那都是刻意的,她只是一個小女孩,企圖透過一盒彩色糖果來忘記她得不到的泰迪熊。只是最後,她發現或許彩色糖果比起泰迪熊來說對她更合適,於是她終於竭力擺脫了泰迪熊的誘惑。
然而,骨子裡,她終究還是一個愚蠢的小女孩,因為,現在她又要開始懷疑彩色糖果了。
“不,”書璐在鏡中對心宜微笑,“我想,任何時候明白過來都還不太晚。”
心宜看著她,終於也笑了。
她們都沒有繼續說下去,好像這一場對話已經達到了某種目的。她們都從對方的話中明白了自己,也都讓對方明白她自己。
“可能你會覺得我有點傻,”心宜開啟包,拿出一樣東西,“可是我仍然儲存著這個,大概,是因為我還沒辦法忘記他吧……”
書璐回過頭,看到的,就是那破舊的筆記本。
書璐還記得,心宜走後沒幾天,她就生了一場病。起先以為是熱感冒,但是一天比一天嚴重,她開始發燒,家修給她吃了幾帖感冒沖劑,又吃了些退燒藥,臨睡之前終於退燒了。可是第二天,又繼續發燒。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星期,她終於在啞著嗓子錄完節目後開始犯暈。
家修帶她去醫院,排了一個半小時的隊,醫生只問了問症狀,便說:“是病毒性感冒,吊鹽水會好的快一點,你要不要吊?”
書璐只得無奈地點頭,難道還有其他選擇嗎。
“好,去驗個血再回來拿藥方。”說完,醫生就打發她起來,後面的病人忙不迭地走了上來。
等報告的時候,書璐靠在家修的肩膀上,忽然很想哭。病痛,原來也可以折磨一個人。
書璐不得不請了一週的病假在家休息,老趙跟她打電話的時候說,幸虧之前多錄了一期,不然她就算渾身插著管子他也要把她拽到錄音室去。
書璐苦笑,老闆或許就應該有這樣的魄力。
不過她沒有想到,家修也請了假在家陪她。每一個發著低燒的夜晚,她總是在半夜熱醒,她想踢被子,家修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在黑夜裡瞪大眼睛說:“不要踢,捂出汗來對你有好處。”
於是她又裹著被子在潮溼中睡去,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她總是發現身上的汗消失了,她甚至於分不清昨晚那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在她病終於痊癒的時候,高考成績釋出了,雅君以高分考上了第一志願,成為她和雅文的校友。
奇怪的是,家臣一點也不高興,父子倆的關係還是很緊張。這是書璐唯一一次看到溫和的家臣發這麼大的脾氣,裴家的男人板起臉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害怕。
家修收到了去總部出差的通知,但他的護照卻找不到了,週末,他們汗流浹背地在家找了一天,最後在馬桶旁發現它被夾在書裡。
家修無奈地笑了笑:“看來我隨手拿東西當書籤的壞習慣要好好改一改。”
書鈴又開始上班了,她恢復得很好,身材跟生孩子之前相比幾乎沒有變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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