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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才讓我想起我應該把以前那些沒有必要再保留的東西處理掉,以防止有一天你看到的時候會像我看到那封信那麼生氣。”
“生氣?!”書璐叫起來,“為什麼要生氣,那只是一封再普通不過的告別信。”
“那麼我的筆記本上也從來沒有記錄過任何會讓我難堪的事情。”他忽然站起來。
“可是心宜……”她想告訴他有關於心宜和她的那本筆記本,但是她還是猶豫了一下。
“我想不出我的這本筆記本跟她會有什麼關係。”他依舊面無表情。
“如果你的筆記本沒有問題,你為什麼要處理它呢,那上面究竟有什麼是你覺得沒有必要再保留的?”
“……”他啞口無言地看著她。
“心宜有一個跟你一樣的筆記本,她說,她還忘不了這個筆記本,忘不了那個人!你說這跟你有沒有關係?”她幾乎是以一種質問的口氣說道。
“看來在吵架這方面你比我厲害。”家修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好像她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你認為我在無理取鬧是嗎。”
“原則上,”他板起臉,“是的。”
“你……”書璐咬緊牙關,“你簡直不可理喻!”
她衝進臥室,狠狠地關上門。身後傳來家修的聲音:“你只是一個任性的小丫頭!”
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吵架,他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家修,不再是那個把她捧在掌他心的男人。而是一個,固執地想要安排她的生活的男人。
眼淚不爭氣地留下來,書璐用胡亂地擦了擦。這個晚上,她在一種深深的充滿挫敗感的情緒中入睡,她迷迷糊糊地感到家修無聲地進來躺在了她的身旁,可是第二天早晨醒來,她身旁的位置卻是空的,被子整齊地疊放在一旁,就好像,他從沒來過一樣。
《愛與樂的彼岸》春十三少 ˇ十一(3)ˇ
上班的路上,書璐拿出小鏡子照了照,雙眼還是腫的,於是她從包裡拿出一副眼鏡戴起來。她度數很淺,也很少戴眼鏡,但總是備了一副,她想,今天這副眼鏡就將再一次履行它的使命。
可是,當她坐在辦公桌前,小曼還是一臉狐疑地湊過來看著她。
“幹嗎。”她沒好氣地說。
“沒、沒什麼。”小曼連忙滿臉堆笑地轉身回自己的座位。
她整個一天都心不在焉,無精打采。她突兀地想,難道愛情的魔力暫時消失了嗎?那個曾經圍繞在他們身邊,並且給他們帶來快樂的愛情的光環消失了嗎?
她主動留下來加班,她不想回去,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或許,家修也懷著同樣的心情加著班,那麼,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還有著默契。
書璐開啟廣播,傳來了樂樂的聲音:“今天的節目很高興請到了著名女作家潘彼得……”
書璐有點吃驚,不過並沒有仔細去聽她們在說些什麼,她只是出神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我曾經以為自己是白流蘇,他是範柳原,可是,最後我們誰都不是。”潘彼得說。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無奈吧。”樂樂說。
“哎,你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根本不懂得多少愛情嘛,”潘彼得還是那樣的犀利,“連我都自詡不懂得愛情,更何況是你們呢。所以,不要片面地以為眼前的就是愛情,也不要以為自己瞭解愛情,愛情,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它並不是只有歡樂,還包括痛苦,但我們往往只看到歡樂,卻忘了接受痛苦。甚至於,有很多人當感到痛苦的時候就想要放棄。”
“下面,讓我們來聽一首王菲的《當時的月亮》,然後,再來接著聊這個話題。”
書璐幾乎可以聽到樂樂的苦笑,請潘彼得來當嘉賓,對一個新人來說大概是很痛苦的。
她伴著歌聲看向天空,月亮並不圓,可是非常亮。白流蘇和範柳原,他們幾乎是浪漫的代名詞,在白色的月光照耀下的廢墟上,他們終於愛著彼此。可是他們能夠在這愛的廢墟上度過餘生嗎,當月亮變得蒼白,他們還是每晚都抬頭看嗎。或者有一天,就像潘彼得說的,他們誰都不是。
書璐有一種衝動,想拿起手機打給家修,想問他是不是也在看著月亮。可是,她終於還是忍住了,就像家修說的,她只是一個任性的小丫頭。
這天晚上回到家,已經十點半了,客廳燈亮著,家修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們沒有交談,而是很有默契地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書璐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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