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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憑床上功夫征服了你?”
以後,每當書璐回憶起這個場景,也都會忍不住笑,儘管,當時她的反應是十分地氣憤。她想,如果那時候就有“orz”這個符號的話,倒也能貼切地反映她的心情。
不管怎麼說,至少家修成功地引開了她的注意力,避免回答那個對老男人來說,或許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題。不是嗎?
千禧年即將過去的那個聖誕夜,書璐早早誇下海口要帶雅君和雅文去錦江樂園玩,但老男人馬上潑了一盆冷水,說元旦會下雨。書璐和阿文不顧家修無奈的白眼,振振有詞地說,就算下雨也一定要去。但當那個早晨外面下著大雨的時候,她們兩個卻安然地躺在床上睡懶覺。
早早起床準備了雨具的老男人跟侄子透過電話後,把翻箱倒櫃找出的雨衣又塞了回去。他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書璐,忍不住揉亂她的頭髮。
“幹嗎……”書璐捲了卷被子,因為被打擾而不高興。
老男人鑽到書璐溫暖的被子裡,引起她強烈的抗議,但她仍然畢著眼睛,不願意在這個寒冷的早晨醒來。
家修親吻著她的額頭,不著痕跡地撫摸她。
“你想做什麼……”書璐終於被迫睜開眼睛,惱怒地看著他。
“我想再走一遍通往你心裡的路。”他的眼睛又笑了。
他們下午三點才起床去超市,這大概是書璐記憶中老男人起的最晚的一次。
晚上,家臣帶著兩個小傢伙來家裡吃飯,老男人很快端了一大盆義大利麵出來,雅君和阿文爭相在自己的餐盤裡倒上醬汁,吃得津津有味。
“哎……我燒的東西他們都不要吃。”家臣一臉無奈地說。
“老爸……”阿文含糊不清地說,“你的廚藝真的沒有小叔好,你切的肉絲都是連刀塊。”
“沒辦法,用慣了手術刀,用菜刀不習慣。我們主任前幾天例會還表揚我的刀法,一刀下去皮是皮肉是肉,血是一點點滲出來的。”
其他人都停止咀嚼,一臉嫌惡地看著他。
“爸,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這些,我們習以為常了,小嬸嬸會被你嚇到。”阿文最快恢復心情,繼續用力咬著那7分熟的牛排。
家臣看了看錶情僵硬的書璐,馬上陪笑說:“對不起對不起,職業病。”
家修幫書璐把牛排切好,放到她的盆子裡,然後幫她淋上胡椒汁。
“小叔你好肉麻……”阿文大笑說,“我小的時候老爸也是每次吃飯都幫我把肉切開。”
“對啊,她就是我女兒。”家修打趣地說。
“小叔,你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阿文嘖嘖地說。
“怎麼不一樣?”
“我覺得自從你變得年輕了,愛笑了,以前你總是板著臉,就連新年發紅包的時候都很嚴肅。”
家臣和雅君都因為阿文的話露出微笑,大概他們也都這樣覺得,只是沒有阿文這麼直率罷了。
書璐忽然很高興,因為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被他改變的時候,竟也同樣改變著他。
她一直以為是老男人讓她從浮躁、懵懂變得恬然、自信,是他將她從陰影中拯救出來,給了她對愛情小小的信心。一直以來她只是接受著他的給予,以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給他。但是阿文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原來也影響著他,而且這種影響是令人快樂的。
“你不會是在提醒我又要發紅包了吧。”家修沒有因為阿文的取笑而覺得不好意思。
“小叔!你幹嗎老是把我說的像財迷一樣。”阿文舔著勺子不高興地說。
“因為你就是個財迷。”雅君笑笑地看著她。
大家鬨堂而笑,阿文不滿地打了雅君一下:“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握在我手裡。”
雅君的表情突然有點陰晴不定,但他很清楚阿文的罩門:“你別忘了還欠我錢。”
財迷阿文立刻氣焰消了一半,乾笑了兩聲,不跟哥哥抬槓了。
家臣他們走後,家裡忽然就冷清了下來,書璐主動在廚房洗碗,老男人難得地坐在沙發上抽菸。
“家裡要是有個像阿文這樣的小孩,應該也不錯。”書璐忽然說。
老男人輕輕彈了下菸灰,說:“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她很吵。”
“怎麼會!小孩要是像雅君那麼乖當然好,不過阿文這樣的應該也還不錯。”她想了想,總結說。
“雅君很乖嗎?”
“當然了,我覺得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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