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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到哪兒去,而你們在調味方面有所久缺,那麼我主味,你們主做。”老黃等均欣然同意。桑五哥已胸有成竹,忙去開了張料單,略斟酌一會,遞給桑君。桑君立即央人去買,不在話下。
晚上的筵席雖延遲了兩個小時,如桑五哥所說,沒太遜色於中午,但是人依舊比預計的多,則本是八人一桌的,很多席面均是十二三人擠在一處,到酒宴結束,沒有餘下一桌,桑五哥等人只好炒一點做菜時棄用的部分下酒。桑君和範永先很過意不去,硬是宰了兩隻正下蛋的母雞,至深夜方散。而後幾天,桑君送了點禮去酬謝桑五哥等人,均分文未收。
次日清理宴場,範永先總是不離桑葚左右。她把前一天聽來的在坐火車途中需注意的問題千叮嚀萬囑咐的對桑葚重複數十遍,每次說不到三句話就背過身去偷抹眼淚。桑葚老低著頭,似是極認真的聽,深怕漏掉其中一個字,但是什麼也沒聽進去。他眼裡噙滿淚水,若稍動一下,準會湧出眼眶,至於有時竟與母親默對著幽噎。別的在一旁收拾者,多儘量遠遠的去一邊,留下母子二人凝泣。後來,桑葚實在不能承受與母親相對時的悲慼氣氛,清理完席宴場所,與桑勇去幾位舅爺處轉一回,踏著夕陽去河灘。他們遠遠的避開游泳者,在冷泉旁的一塊大石上坐下,靜看遠逝的河水。桑葚未坐下就擇了一根官司草,在手內玩了很久,扔入河裡,才問:“哥,你真決定了嗎?”桑勇說是的。桑葚激切的說:“你可知道外出打工很不容易。”桑勇想都未想,說:“比呆在家裡好。”桑葚有些恨自己又給桑勇增加了很重負擔,說:“又是因為我。”桑勇說:“一半是為自己,小半為家裡,餘下的才是為你。”桑葚急問:“難道不怕並非如你所想?”桑勇說:“他們可都說沿海的錢好掙,像撿沙粒一樣容易。”桑葚憂心的問:“真不怕是一個美麗的陷阱?”桑勇無奈的說:“就算如此,也得往裡跳。”桑葚又急問:“非如此不可?”桑勇說:“為了她,非這樣不可。”桑葚心裡一喜,笑說:“終於承認了。”仍憂慮的說:“可----”桑勇有些詫異,攔住桑葚的話:“瞞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居然沒有瞞住你。”桑葚笑說:“陳敏看你的眼神和看向我的,在感覺上很不一樣,然而先只是猜想,你現在親口承認了,不會有假了。”才問:“難道她也同意嗎?”桑勇皺眉說:“我執意如此,也沒辦法,她從知道後到現在,早哭了好幾場。”桑葚激動的說:“她對你用情很深。”桑勇點頭說:“因此我得讓她過好點,也是時候出去闖了。”桑葚明知已不能改變桑勇的想法,仍說:“聽說外面的騙子很多。”桑勇自信的說:“我可不是好騙的。”桑葚不無疑慮的點頭,幾聲頑童的嘻嘻哈哈聲傳入耳朵,扭頭看了看,羨慕的說:“如果還這麼小就好了,什麼憂慮都沒有。”桑勇又皺眉說:“別把什麼都往心裡去,該如何處理還如何處理。”桑葚依舊有些急切的說:“我始終有些擔心,卻也不會再阻止你了,也會為此而高興。”桑勇說:“能如此想就好了,人總是要長大的,若都一成不變,沒有趣味。”略想後又說:“至於你的上學所需,我想,前兩年的錢已經有了,爸媽和我從現在起所掙,是為你後兩年的花費而存。”桑葚忙說:“應當把娶嫂子的錢除外。”桑勇說:“花家裡的錢,我不忍心,得自己解決。”桑葚又有些恨自己了,說:“還是我無用。”桑勇勸慰說:“你應當做的是搞好學習,可別浪費掉來之不易的機會,還有,若遇有心儀的女孩,大膽去追,不要錯過美好姻緣,另外----”他看了看桑葚才說:“你的愛哭的習慣該稍微改一改了。”桑葚含淚點幾下頭。其實他也曾試圖改掉愛哭的毛病,然而覺心內難受,總控制不住眼淚流下。這次桑勇親口指出,也決定去改,仍然不知是否能改掉。他剛又下定決心不久,忽然又想哭了,忙盯著公路上來來去去的車輛,說:“馬上就要與爸和你分開了,覺心酸,卻沒有想哭的慾望,可一想到母親,就----”他的眼眶裡已積滿淚水。桑勇嘆說:“你是比較戀顧母親些。”桑葚深噓了一口氣,噓唏說:“也許是的,不過----”他覺得眼淚快要流出來了,儘量張開眼瞼,直視著對岸的灌木叢,問:“哥,什麼時候走?”桑勇說:“可能過幾天。”桑葚迅速的轉過臉去,驚問:“什麼?”桑勇沒料到桑葚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看著桑葚。桑葚也覺才的聲音是大了點,放低聲音說:“我們有一個特別多情的母親,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我們相繼離家遠走,我想----我想,這肯定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桑勇覺心情更沉重了。桑葚擤了一把鼻涕,在河內洗了,問:“哥,能在家多待幾天嗎?”桑勇說:“會盡量推遲外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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