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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減產會議,不能減緩日拾花量的增長勢頭,因沒有一個棉農給予特殊獎勵,沒兩天又習慣了,又悠然自得的過神仙日子。
而當國慶節到來,相當一部分拾花大學生才露出難得的笑容。這天挨近中午的時候,大多無心拾花了,只裝了副拾花樣子而已。郝逸早開始四處遊逛。他實在不能等了,先踅回連部感受一回節日氣氛。連部食堂無飯食賣,小賣部也關門閉縫,空腹搖回拾花處就餐。菜桶裡的粉條蓮花白沒有剩下一點,只好拿上兩個饃饃幹啃。他看見米娜等女生故意拿著所帶的榨菜晃來晃去,近前去‘姐姐長,姐姐短’的求,得後邊吃邊說,米娜她們的水準太低,好吃的也不會買,差極,立惹來許多責難。他一嘴難敵數口,很受了些欺負似的說:“只是吃了你們一點榨菜而已,別聯合起來欺負我。”都不依,又說:“最多我講個好訊息給你們聽,也儘可抵了你們給的榨菜。”米娜說:“那你快說。”郝逸又將沒吃完的饅頭埋入沙子,笑說:“叫我一聲哥才說。”牟琥揚起拳頭,忙說:“今晚不僅有大肉吃,還有雞鴨魚肉及王八吃。”魏美齡哼說:“我們還是泡麵。”皇甫蓀覺好笑,可他想及那天悄聲給袁濤說後立給嚷開了,嚷時還帶有‘皇甫蓀說’等字眼,又有些慚愧了。袁濤笑說:“你就喜歡做夢,那天他的鼻子流血,去連部回來也這樣說,依舊是蓮花白湯和饃饃。”王金蘭也說,皇甫蓀那天讓她空歡喜了一場。稍遠處的胥鎏和尹拍嚷說:“還是別做這種夢好,否則口水都不知會流幾大缽盆出來。”多大笑一回,說:“他們那點子東西,準還不夠我們塞牙縫。”郝逸說:“我細瞧了,王八、瘦肉和魚均有兩大盆,另外還有四隻雞,若讓我們吃,儘夠了。”馮大申含著口水問:“我們有希望嗎?”鄧積雲說:“你連骨頭都見不到一點。”秦山又吞了一大口口水,問:“他們真有如此能吃嗎?”敖兢業笑說:“母豬生產時是什麼樣子,他們就能吃成什麼樣子。”又亂七八糟的說。女生們不能忍受,起身去一邊歇息。當時間一秒一秒的接近提前回連部的時刻,越臨近過秤,大學生們越覺痛苦,終於熬到收工時間,均若出籠的鳥兒輕舒翅膀,向連部飛去。
因是過節,漢學生的湯能聞到油香,也能見到幾個筷子頭般大小的肥肉丁。民族學生仍是泡麵。吃完飯,大多打牌、喝酒、嗑瓜子。桑葚飯後打完祝節電話,讓霍德、楚水、單書和耶餘幫忙,尋聲去切了點滷肉,抱兩件啤酒,拿了兩瓶飲料,買了些小吃、兩包煙、幾隻蠟燭、數個一次性酒杯和數雙一次性筷子,相約一些同學及好友去沒有人肥和草的空地聚談。
點上蠟燭圍坐後,單書挨個的給杯子,笑問:“怎麼不叫上楊華?”楚水說:“不能叫他,他可要陪自己的女人。”桑慧一面發筷子一面說:“可讓他們一塊兒來。”桑葚想及楊華的所為,將酒或飲料開了遞給眾人,說:“還是別打擾他們的好。”便都不提了。幾杯啤酒或飲料過了,耶餘笑問:“到現在止,都發了筆不小的財罷。”多責說:“再談這個就叉出去。”耶餘知道犯了忌諱,笑了笑後閉口不言。張麗娜說:“想起他們的所為,就覺丟人。”範曉莉說:“你們年級的,還是比較野蠻的做法。”紫荷問:“還有比較文明的嗎?”霍德說:“我們三個班也有,比如說將茶水倒在花包裡。”楚水問:“何止茶水?”他本來想說有人連尿也屙在裡面了,想起有數名女生在場,改口說:“是什麼液體都往裡倒。”吳吟皺眉說:“這些倒增加不了多少重量。”袁濤灌下半瓶啤酒,說:“對棉農有傷損的,是大量的棉桃、棉籽殼、棉葉及柄,我想,像秦山他們拾的,雜質準比花重,可棉農覺我們也不易,僅只暗示而未剋扣重量,而我估計,他們的心肯定很痛。”桑葚又和眾人碰了一杯,說:“還是不談這些了,免得掃興。”張麗娜連嘆數聲可惜,抹掉嘴角的瓜子皮,說:“可惜無人制止。”桑慧說:“倘阻止,會毀了學校的名譽。”甄義皺眉說:“有可能,反正學校的名聲也不是太好,若這事宣揚開了,會一塌糊塗的,難怪老武見了也不阻止。”單書說:“他有利可圖,一天到黑什麼事也不管,有一百元補助,出成績了,院裡還會認為他管理有方,就升得更快了。”孟露說:“是說他怎麼只是稍提了一下就不說了。”範曉莉問:“若出了問題,他的不是不就更大了嗎?”袁濤又舉起酒瓶碰了,罐了一口,不憤的說:“他的話外之音是說,鼠竊狗偷一類的事情可以,但是要把第三隻眼睛睜大,如果出了問題,是相關學生的作風不正,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王惠蘭無心聽牢騷,說:“還是談點別的吧,老說這些事,會給心裡蒙上一層陰影。”耶餘說:“在這兒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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