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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則結果出來後,拉票者多評選上,是意料中事,但是別的不動聲色者,評上的,也多是平常與同學間關係比較好者,而在實習之時真正腳踏實地而又沒如何與同學相交者,多落選。這是主要的原因。第二個原因則是《農業昆蟲學課程實習》課,雖然在專業實習期間抓了許多蟲子,實習的實質與替實驗室抓蟲子差不多,多僅只是將所抓的蟲子做成標本上繳,便能獲得一個好的實習成績,而能辨識出一部分所抓蟲子者,少之又少,則能認完所抓蟲子,更寥寥無幾了。他為不是其中之一人而懊惱。三是熟識的與從未往來者,有他在眼前之際,多會問他與王惠蘭的關係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以取樂、或發洩羨慕、甚至於嫉妒心緒。他不堪其擾,可同學的每次提及,都會刺痛他的神經,就儘量避開,去無人要他講與‘紅顏知己’間事情的環境。
皇甫蓀為躲避被談論,又去書屋溜覽雜誌,至大腦沉悶、心氣紊亂了才離開書屋。他在路上又聽見有人交流遊戲的玩法,又想去上會兒網,去沸血網咖。他推開幾十日未曾觸控過的里門,一股悶熱的氣體迎面撲來,這次卻覺得特別臭,忙後退了幾步。他看一回兩邊的禮品及小飾物,差不多適應了,又推門進去,裡面的擺設沒有任何改變,過道里也擠滿了人,大多來回走動,千方百計的爭搶將要空出的機臺,而優勝者也多會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卻覺得這一切異常陌生,像是第一次進來一樣,從不曾做過類似的事。他看了一會,相繼發現許多同系之人,也看到好幾位植物保護系的面熟者。這些人看到他時多露出微笑,可想及不久前的優秀實習生評選會議及曾記得這些人多曾在院門口的張貼欄內表揚過數次,以不屑的冷笑對之,但是他的眼神,給看他者之感覺,像是在有禮貌的打招呼,實則是落在正上機者身上。他又瞧見有些面染的眼睛紅腫的數名大二、大三的學子,看見了張阿福的標誌——明晃晃的大腦門,忙往張阿福跟前擠過去,才瞅見鄧積雲的呆笑、瞟見雷珏的傻笑、瞥見石磊的痴笑、聽見敖兢業的嘻笑,方聞到一股燻人的臊味,則已到張阿福旁邊。他的手碰到張阿福的油浸浸的肩膀,覺心裡膩得慌,迅速將手移開,得知張阿福不下機,趕緊離去。因有人來回走動而搶到機臺,腳也不自主的移動起來,他不知不覺的來到一個角落裡,一股刺鼻的屎尿味早攻入鼻門,忙憋氣,折向橫向過道,且緊走幾步才擺脫。他為難聞的氣息變淡而鬆了口氣,已到另一個廁所外面,他有所準備,急急的躥了幾步,也吸了一口混有濃烈屎尿味的氣體。他又深深的噴一口惡氣,忽然奇怪不能忍受屎尿味時,向那些巋然不動者投去佩服的眼光,也很驚訝往昔竟能數次在廁所門口一連坐數小時而不起身下機。他有些詫異自己居然起了這麼大的變化,已至門口,而熟悉的或陌生的上網者依舊不停的從門口擁入,下機者卻甚少,又瞟數眼,獨自回宿舍。
他返回至二號樓背後,眼睛再不能張合了,還隨一麗影飄入樓旁的鐵柵欄門。他在轉向樓前的路口停下來,深情的望著麗影,直送入二號樓內,痴惘的想了好一陣,才緩緩離去,自問:“明知好筵已散,我為何還如此不開竅?”他頓了頓,又問:“難道我真不能吃下一粒熊心豹子膽去追她嗎?”他想及離開場部那天早上,去問王惠蘭對他的看法,當時的目的是希望王惠蘭說的話對他將來的發展有所幫助,又自語:“我是不夠睿智,且連最基本的說話能力都沒有。”含淚自問:“我何苦又有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帶著更濃的一腔情恨,真若瘋子般手腳狂舞著繼續回宿舍。
王惠蘭的精魂已融入他的每一滴血液,他不能忍受室友再次讓談與王惠蘭間發生的事,逃去別的宿舍,所到宿舍的人均問相同的問題,沒停腳就往其他宿舍去。他連進了數間宿舍,均如此,進入四一六宿舍就對已能四處活動的吳吟說:“聽汪更去試驗場玩時說,你的身體已無大礙了,恭喜你病癒。”吳吟說:“是那些垃圾檢查不出來。”他摸一把深陷的雙頰,站直骨節突出的身體,亮出胸前排骨,讓皇甫蓀瞧:“若真沒問題,不會瘦成這樣。”平躺著的殷宇支起上半身,說:“你的是心裡毛病,不去運動,還天天想,身體不瘦就不正常了。”吳吟直豎著中指指殷宇一回,說:“這可不是主要原因,若像你所說,我如此能吃,又天天躺在床上,應該長胖才說得過去。”整(www。87book。com)理書包的陳機笑問:“你不是去京都第一醫院檢查過了嗎?那可是全國最好的醫院,也沒有檢查出病來,才去遊覽死人園、寵物牆等風景名勝區,還去忘都轉了一圈,回來後心情大好,說沒有病,現在卻又在唱了。”他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