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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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內的基層職工——棉農——的主要收入來自棉花種植,則在收穫季節,能否及時收穫棉花,是他們最關心的事。表面上集團在加速推廣機器拾花,夾雜大量雜物外,推廣速度也跟不上大面積種植的要求,人工拾花就成了最主要的收穫方式,於是在秋季,是否有足數的民工,也是他們最關注的事,由於到了大雪紛飛的時候,仍有棉花未拾回,是不能進行有效補救的,若真有此情況,則有此遭遇的棉農,可能徒費一年勞動,甚至血本無歸,因此民工缺乏的情況下,棉農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拾花價格提高以吸引民工,民工也樂意頻繁更換主顧。而這年棉花又豐收,可民工奇缺,棉農又高興不起來。雖然八師的權貴在內地招了幾批民工,頭兩批均讓別的師在美麗市火車站以更高的價格攔截而去,師所轄區內的中小學學生就成了表面上的拾花大軍,就算加上沙河子大學、沙河子電視廣播大學、沙河子職業技術學校、沙河子衛校的學生,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但是如此嚴峻的情況下,有人是不用發愁的,就是基層的土皇帝及其親屬,享有各種優先權。他們不僅在播種、澆水、鋤草、除害及整枝方面享有優先權——佔有相關科技指導下所擇的最有利於棉花生長發育的最佳時間權——,拾花——早拾比晚拾所含水分多——、承包肥沃土地及棉花評級的優先權也讓他們納入囊中,從而有鐵一般的高收入。其他沒有人事呼叫權的普通職工,唯有聽天由命,卻也有積極的時候,經細心比較,倘稍有點像人者掌權,會四處宣揚,比過春節還高興,然而在一二三團二三四連的職工,這時只能冷眼旁觀而已,不過在拾花時,也會利用學生的那點可憐的空閒時間,出高價請學生們拾花,只是所謂的拾一點總比不拾強罷,肯定是命運不肯虧待他們,在連長家的棉花拾完後沒幾天,來了大批民工,帶來了真的希望。
在一二三團二三四連拾花的大學生在廣播聲中起了個大早床。他們洗漱畢,湊合著帶生菜味的湯嚼了兩個饅頭,整裝待發。他們果然沒有遺棄軍訓時所養之浩氣,欲以高昂的精神面貌直赴棉田。天空清涼如水,明月淡然高掛,俏皮的星辰躺在溫軟的睡床上,安分的等著曙色的來臨,還不時的向月亮眨巴幾下閃亮的眼睛。農學02級一二班的學生由桑葚領頭,連長夫人帶路,踏著整齊一致的步伐,在結了一層薄霜的田間公路上踩出兩溜密集的腳印。他們在連長家棉田一端的防護林邊停下來,連長夫人開始在無數牙齒的磕碰聲及噓唏聲中傳授拾花技巧,陳祥妍隨後講拾花要求。一些等不及的學生未待拾花命令下達,躍過水渠,衝到棉花跟前。他們的手剛碰到飽含凍霜的棉花,就有絲絲冰涼刺骨的感覺從指尖傳來,尖叫著急往回縮,沒兩秒,又試探著伸手去抓。幾次後指尖麻木了,已得心應手。而對先下地者發出的尖叫聲神往已久的學生,拾花命令一下達,立如蜜蜂一般向棉田飛去,按一人一行‘一’字排開。他們的手與棉花相親的剎那,各種尖叫聲此起彼伏,也與先下田者一樣,大都欣喜於驚魂的感覺,但是一會後,僅只幾個男生和一些女生無病呻吟而已。
突然,一聲刺耳的驚叫聲若迎接晨曦來臨的禮樂,在棉田中響起,讓人奇怪,都齊刷刷的向聲源處看,張麗娜正哼唧著舉起被棉籽殼刮傷的冒著血珠的手向左右兩邊的馮甘和米娜訴苦,方想起要伸出有血痕的手向相鄰的人乞求哀憐,像是真獲得了安慰和同情,又埋頭拾花。比較瘦小的郝逸是很嬌貴的,若把熱城人比作花,他則是花中嬌花。他在棉行間來回走動,展示幾條細小而輕微的刮痕。所到之處的人對他頗為了解,多誇大其詞的說許多表示慰問的話,才滿意的回棉行忸忸怩怩的拾花。
上半身稍暖而下身仍微溼之際,桑葚剛歎賞眼前的淚棉、及晨光下的靚麗棉景,聽見一些似哭非哭的哼哼聲在棉行間跳動。他為這種特別的聲音而詫異之際,指尖已有數縷若麻癢疼痛般的感覺爬上來,忍不住用手去撓,一碰就疼癢到心裡,沒有哼哼。耶餘想用歌聲減緩痛苦,又獨唱《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歌聲依舊低沉而滑稽,又引出不少笑聲。他唱完,雷珏立向二班宣戰,吳吟不甘失弱,派出夏豐接戰。在旗鼓相當的拉歌戰中,各輸了一場,分別唱了《當兵的人》和《十五的月亮》,握手言和。石磊突發奇想,對女生髮起攻擊。女生人少,始終如中流砥柱般屹立不倒,聲勢浩大的男生灰溜溜的敗下陣來,最後只剩石磊一人孤軍奮戰。他勢單力孤,在女生的聯合戰線下狼狽而逃,學了兩聲狗叫才罷。緊接著,不論是一班還是二班,男的還是女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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