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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又回了個婉謝赴席的簡訊,用手指去撥弄窗臺上已始腐爛的蘆薈,眼睛則盯著冰花發呆。他已知道該如何吃喝,仍想,所為是否合情理,但是又想,他生性喜歡和同學及朋友一處玩,卻不能以給家裡增添太多負擔為代價,卻又矛盾重重了,在最後也作出決定:偶爾一次還可以,若花很多精力和大量錢財去陪瘋,萬萬不能。
他上床看了一回書,忽然想,皇甫蓀這幾日的臉色為何那樣難看,才扶著護欄看床上的皇甫蓀兩眼。楊華等人回來,多是一副醉態,桑葚在,責說:“鳥人,太不夠意思了。”桑葚笑說:“確實是有事耽擱,也才剛回來。”單書問:“你這幾天都如此忙嗎?大部分時間人影都見不到。”楚水也責說:“問了你妹妹她們,她們說不知你去了何處。哎,你的手機也該去充點話費,找人也方便。”霍德亦責說:“有很多天都打不通,是故意在玩消失。”桑葚又抱歉的說:“沒和你們去玩,真的不好意思,我也覺得很遺憾,至於電話號碼,我打算換一個,還沒有興去的念頭,而我這幾天真的很忙,天天去圖書館查資料。”蕭英進來笑問:“淳銀不是把你寫論文所需的資料給你了嗎?且也都列印出來了,其他的則有些什麼要查的?我打算約你一塊兒去與淳銀喝兩盅的,卻找不到人。”桑葚忙笑說:“這也對不住你。”楊華嘆說:“研究生,哈哈,研究生也多是大吃大喝的好手,老子可是常和他們一塊兒快活。”吳花問:“查什麼資料?”桑葚看一眼單書,說:“是一個念頭,像他自學法律以參加成考卻半途而廢一樣,找一些麻煩事來做。”甄義說:“準備去成考,是好事,總比參加一些雜七雜八的培訓好,那些可多是騙錢的。”楚水有同感的說:“好多人去參加了,白花了幾百元錢,什麼也沒學到,多後悔說還不如自學的好,不應當太看重那個破證。”單書說:“可別小看了那個破證,好多用人單位的狗眼就盯著那玩意兒來的,才不管證件是否是用金錢買來的呢。”桑葚笑說:“我倒不是去自學以參加什麼成考,而是想不明白人到底是一種什麼生物,才去看一些書。”多說:“你的時間是多得沒處打發了,還不如與我們一道去玩樂。”桑葚笑問:“感興趣,還因此而煩惱,為何不去研究一回?”
秦二仁拿著一張紙和一支筆進來,笑說:“還有一個半月就專業實習了,除了導師留下的,老大們,選填一個實習地罷。”剛至門口的向哈等聽說,大嚷一回。未嚷畢,早湧進來很多人,都欲搶填條件好的實習地。看後,多嘆問:“為什麼好的實習地都被佔了?”多不填,埋怨著離開,讓院裡隨便安排。楚水邊看邊念:“吳清仁、王金蘭和聶衛彥也真可以,佔了個有大補助的地方;殷僉等先進分子去伊山子----”還沒待唸完,吳花說:“與我們班的人一樣,速度真快,我聽說這些去處的待遇都很好,一個月有幾百元補助呢。”單書雖然是留校實習的,也嚷說:“他媽的,這些人的動作真迅速,一聞到錢的味道,所有的死去了的器官又都活過來了。”秦二仁呵呵笑說:“我從主樓出來,遇到的人都搶著填,而後又有很多人聽到了風聲,也趕來填,因此還沒回到宿舍,好的去處都讓人給佔了。”楊華笑問:“大班長不也搶了個頗有油水的地方嗎?”秦二仁嘿笑不語。桑葚笑拿起筆,在農學院教學實驗場一欄裡簽上名字。
而裝睡已久的皇甫蓀按捺不住了,起床,抱著寒假裡借的書,與去剷雪的大一、大二的學生一起下樓。他還沒有出樓門,母親的繭手、灰白色的頭髮和望穿秋水似的眼神又出現在腦中,眼裡又漸有了淚水。他忍不住觸控臉頰及額頭,輕聲叫了聲‘媽’,淚水接連不斷的滾落。東葡萄架下已來了許多剷雪者,他忙擦乾眼淚,頭也垂了些。他沒有上天橋看南區草坪中驚騰的霧柱及東區的雪林,而是出東區大門,從天橋下跨街而過,路滑,兼仍在想所做的對不起親人的事,一不小心滾倒在街面上,手中的書也拋落一地,還差點塞到緩行的車輪下,唬出一陣冷汗。他緊忙起來去撿書,撿完後檢視一回書數,無誤,看一眼依舊一心剷雪者,也看一回讓他心驚肉跳的街心,繼續去圖書館,才看是否忘了帶圖書證,連同一張五十元的鈔票一起摸了出來,又想起異常疼他的姑姑、姑爹及表姐,嘀咕:“我可又收了推辭不掉的錢財。”彷彿他姑姑等人就在眼前似的問:“你們為何還要如此關心我?我已辜負了你們的期望。”嘆說:“我曾經比姐姐風光無數,然而已墮落成這樣,而姐姐的一切均已變得出人意料的優秀。”說著說著,又差點滑倒,才分些心留意路面,隨又想起在家裡看到的成績單,又自語:“陳祥妍有些噁心,把我的不堪入目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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