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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殿下連妖族最美的公主都瞧不上,怎麼會瞧得上她?
他低下頭撇了撇嘴,心下猛然一驚,再次抬頭,卻是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男式外袍上。
他方才只顧著驚訝,居然不曾發覺,這袍子竟以天蠶紅錦為底,錦繡金線為邊,衣襟袖擺處,皆是栩栩如生的火凰圖案。
這天上地下,哪一族敢將火凰繡於衣袍?
“咱們還要走多久啊?”寶姝趴在馬背上,摟住馬脖子抱怨道,“這馬鞍啊,當真沒有重明的羽毛'炫'舒'書'服'網',坐起來咯的難受。”
鬼將又是一驚,她口中的重明,可是上古瑞獸重明?
好半天終於回過神,鬼將低頭:“大殿下的寢宮就在這半山腰上,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
寶姝有些好奇:“他為什麼不住在幽冥宮,一個人跑來這荒山野嶺?”
“大殿下是在知微小築出世的,夫人過世後,大殿下也曾在幽冥宮住了一段時間。後來,大抵覺得宮內頗多束縛,又搬了回來。”鬼將不敢多言,也不敢不言,只能如此模稜兩可的回答。
“肯定是冥後那個惡毒老妖婆欺負他!”寶姝有意無意梳理著有些皺皺的外袍,想起師父的話,忿忿地朝著王宮方向剜了一眼。
鬼將吞了口唾沫,再次瞟了瞟那袖擺處耀眼的火凰,小心翼翼地道:“姑娘心直口快,卻需小心隔牆有耳……”
“這裡哪有什麼牆?”寶姝左看看右看看,哼了一聲,“讓她聽見又如何,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仗著有個做天后的姐姐麼?昕烈我都不怕,我還會怕她!”
她說這話時,心虛的很。
但是大師兄有言在先,冥王宮內的小鬼最是欺軟怕硬,尤其是他那個冥後姨母,勢利眼兒的很,她若想安穩的待上一個月,總要尋個靠山。夜微在冥界身份尷尬,她不想給他添麻煩。然而,她又不能將自家師父搬出來,只好打著昕烈的旗號招搖過市。
想來,他也不會介意。
寶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鬱悶的垂下腦袋,自己從何時起,變得如此有心機了?
鬼將已經篤定她與夜微之間關係微妙,又與天界太子交情匪淺,言辭之中更加恭敬:“姑娘想必知道大殿下的處境,便該明白,冥後奈何姑娘不得,卻可以……”
寶姝吞了口唾沫,忙噤聲不語。
等到了知微小築,寶姝的眼球立刻被牢牢吸引住。青翠的竹林深處,幾撇籬笆,一間竹屋,與人間極為相似,而且,庭前屋後栽滿了大片蘭花。
寶姝伸長脖子嗅了嗅,終於明白夜微身上那股香味的來源。
推開門,舍內一看便知許久不曾住過人,灰塵都可以種豆芽了。陳設也是極為簡陋,不過尋常木質傢俱,小桌上放著兩個托盤,一個裝著藕荷衣裳,一個裝著茶果點心。
寶姝伸手摸了摸那件輕質薄紗,心裡喜歡的打緊,忙跑去屏風後換上。
半個時辰後,寶姝哭喪著臉走了出來,身上還是那件火凰長袍。
“怎麼,衣裳不喜歡?”夜微已從王宮回來,正坐在小桌前喝茶。
“不不…我很喜歡,問題是……”寶姝難為情的低下頭,指著衣裳前襟囁嚅道,“尺碼…不對啊,尤其是胸口這,破了……”
“咳咳……”夜微猛然嗆了一口水,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用扇子抵住腦袋,半響才開口,“是我的失誤,只說是妖族女子,他們八成猜錯了人。不打緊,我再命她們送件新的。”
寶姝心裡一咯噔,斟酌那被猜錯的人是誰。
夜微見她皺起眉頭,以為她擔心體內屍毒,忙不迭道:“我已經和父君提過,明日帶你去宮裡,他自會為你拔毒,你且寬心。還有……那個人,父君已經教訓過了。”
寶姝漫不經心“噢”了一聲,瞄了眼屋子:“你這隻有一個房間,我要睡在哪裡啊?”
“你睡床,我睡那裡。”夜微虛空一指,臨窗多出一張軟榻。
寶姝愣了半天,臉上“騰的”翻出一抹紅暈:“我們…睡一間屋子啊?”
“有何不可?”夜微託著腮,衝她眨眨眼,“倘若你再被人拐走了,我該如何向師父和大師兄交待?交給旁人我不放心,還是自己盯著你比較好。”
這一晚,聽著夜微均勻的呼吸聲,寶姝在床上翻來滾去,徹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她頂著兩隻熊貓眼從床上爬起來時,嚇了夜微一跳:“小師妹莫不是還認床?睡不著了?”
寶姝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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