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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拉著夜微話別許久,漓鳶催了幾次,才可憐兮兮地鬆開手。
一步三回頭的看了一眼又一眼,夜微好脾氣的笑了又笑。見寶姝整個人沒精打采,似乎很倦的模樣,漓鳶召喚出火麒麟,將她抱上去,頗為鬱悶地道:“為師心頭,為何有種棒打鴛鴦的負罪感?”
寶姝這才回過神,慌忙哄起自家師父。
火麒麟腳程極快,從幽冥鬼蜮到琅華山境內,只用了三個時辰。進入結界後,漓鳶收了火麒麟,和寶姝一同走回去。
臨近晌午,師徒倆找了間酒館歇腳吃飯。
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寶姝終於忍不住抱怨:“師父,您為何要在琅華佈下這種結界?像凡人一樣,半點法力用不成,很累很累的!”
漓鳶喝酒吃菜,頭也不抬:“一時興起,鍛鍊身體。”
寶姝頓時無語了,抱起盤子啃白菜。
啃著啃著,她又忍不住抬頭問:“師父,那,您為何收我做入室弟子呢?”
漓鳶眯起眼,笑的和藹可親:“因為,我有責任照顧你,也替你娘照顧你。”
筷子“啪嗒”一聲落地,寶姝驚悚的望著他。難道,難道孃的老熟人是師父?怎麼可能啊?這不可能啊!
漓鳶從竹筒裡抽出一副筷子遞給她,微笑道:“早在你入門那天,為師就曾說過,這世上,沒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有師父在,你什麼都無需想,若是嫌累的話,待會兒師父揹你上山。”
寶姝知道他不想說,也就不再多問。該她知道的,早晚會知道,不該她知道的,再問也是徒勞。更何況,她現在當真精疲力盡。
回到琅華山三重天上,踏著七彩虹橋走到房間門口,寶姝心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
推開門,胸口猛的一疼,低下頭,小白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再抬起頭,縮小許多倍的重明正窩在窗欞上,鳥喙一張一合,“咯咯”地笑。
她頓覺一股暖意在身體裡逐漸蔓延,原本縈繞的睏意消弭殆盡。彎腰抱起小白,笑嘻嘻的和重明打聲招呼,鞋子也不脫就拱到被窩裡,同往常一樣,聊天鬥嘴,不亦樂乎。
直到日暮時分,她才走出房間前去膳堂吃晚飯。
一路上,遇到許多同學,不鹹不淡的打過招呼,她低下頭快步走。離開一個多月,似乎沒人發現她失蹤了,當然,除了尋萱和妖嬈。
尋萱見到她,依舊是連打帶踹,妖嬈站在一旁看笑話。
吃完飯時,三個小姑娘擠在一處嘻嘻哈哈。寶姝走之前告訴她們,自己是回家鄉辦點小事兒。因此,尋萱的話茬子也沒放在這個把月,依舊樂此不疲拿著夜微開她玩笑。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寶姝的生活迴歸最正常的公式化。
上課,吃飯,睡覺,修行……偶爾,去夢廻殿上陪師父喝茶聊天;偶爾,和重明一起飛到後山去看望睡美人。
幾次三番,她想去趟七重天,將身上的凰蛹還給昕烈。
可她不敢去。說不清楚躊躇什麼,或許是害怕見到昕烈,又或是害怕見到容歡,每每從夢廻殿走下來,她總要在站在七重天門外呆立許久。
哀聲之後嘆氣,嘆氣之後哀聲。最終決定,等夜微回來再說。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兒讓她很鬱悶。
那就是尋萱和妖嬈。看上去三個人同以前一樣,然而寶姝漸漸發覺,似乎有什麼不同了,開始她以為是她自己變了,想來想去,她悟出問題出在尋萱身上。
自己離開的一個多月裡,她們之間一定出了什麼事情,要不然,尋萱對妖嬈的態度,為何總是陰陽怪氣莫名其妙的?
思量再三,寶姝決定先找尋萱問清楚。
一開始,尋萱藏藏掖掖地不願說,後來被問急了,一跺腳道:“沒什麼!只是我心裡不'炫'舒'書'服'網'罷了,她和蒼桀師兄好了就好了嘛,為啥要瞞著我,我是這麼輸不起的人麼我?”
寶姝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原來尋萱你喜歡蒼桀師兄啊!什麼時候喜歡的,我怎麼不知道?”
尋萱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剜她一眼:“還不是那時候為了找人救你……我……我和你一樣,只是很簡單的暗戀而已。”
寶姝抿著嘴笑了笑,復又奇道:“那妖嬈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尋萱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氣鼓鼓地道,“前些日子你不在,我就和妖嬈說了,她還笑嘻嘻的告訴我,蒼桀師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讓我加油努力呢!可是,當天夜裡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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