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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看？”一直沉默抽菸的史提爾突然開口了，他目視前方將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指什麼？”天草倒是沒什麼奇怪的，隨口問：“剛才那兩個人說的話麼？”

“……”

“雖說位格等同天使……但說實在話，我並不怎麼清楚你們十字教的神話歷史。或者說，原本是真實的歷史，在你們十字教統治這個時代後，就被扭曲或神化了。”

天草想了想，覺得一時半會也說不完，便帶著兩人來到街道旁一家露天咖啡館裡，點了三杯紅茶坐下來打算慢慢說。史提爾隨手佈置了一個隔音的結界後，便和雅妮絲坐在天草對面，等待他繼續說明。

“按麗多薇雅的說法，除了向神子寄託信仰外，還有別的可以消除原罪的辦法。嗯，這個是正確的。我的身上本來也是具有原罪的，但是成為超能力者後原罪被扭曲了，無法為我提供施術的來源，所以超能力者無法使用魔法。”

“而當我的力量不斷提升，以至於接觸瞭解並洞悉一部分這個世界的秘密後，我的位格就被提升了。簡單來說，我透過對世界的認知，獲得了世界對我的認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許可權由‘人’，提升到了更高的階層。”

雅妮絲聽到這，回過神來拿起筆在手中的寫字板上不斷記錄起來。由於不是什麼秘密，天草也不阻止她。

“位格的提升會清洗原罪，原罪卻又是依附靈魂而存在。我的原罪是完全被消除的，所以我的位格等同於你們十字教的天使。完全沒有原罪的我，如果是魔術師，那麼我確實是喪失了使用一般魔法的能力。”

“但相對的，我可以使用人類無法使用的天使術式或王者術式……當然，如果有必要，還有在這之上的術式，不過以我現在的姿態當然是不行的。”

史提爾喝了口紅茶，點點頭道：“這樣說來，麗多薇雅說的應該沒錯了。不過，能找出消除原罪的辦法，哪怕是沒有完全消除，‘神之右席’他們也確實非比尋常了。那麼，‘神之右席’裡每一個人都可以使用天使術式或王者術式了？”

天草點點頭，說：“按我的理解是這樣沒錯，當然前提是麗多薇雅沒有撒謊。”

“可、可是……”這時，雅妮絲突然開口了，她一臉疑惑的問：“那並不是‘神之右席’的目的吧？”

“啊，你說的沒錯。”天草想了想，說：“這裡才是重點。麗多薇雅說，‘神之右席’的目的，就如他們的名稱一樣。”

“這裡就是無法理解的地方……右側，是座位嗎？這樣像提示又不是提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你作為十字教徒應該很熟悉吧？”

天草的話讓史提爾頗為訝異，無視了紅髮神父的驚訝，天草轉頭看著街道上行走的遊客，淡淡的說：“右側，在你們十字教的意義中，是代表著對等吧？‘神之右席’換句話說，不就是‘與神同等’麼？”

雅妮絲身體一抖，手裡的筆握不住而掉到了地上，就連抓著寫字板的手都漸漸鬆開。史提爾則是一臉凝重，直視著天草沉聲問：“你確定是如此嗎？”

“這是我從瞭解到的十字教知識，所抽取出的答案而已。要說是否確定……”天草白了史提爾一眼，聳聳肩道：“你應該親自在你們的教義裡尋找答案吧？”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天草的話，讓史提爾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雅妮絲飛快的俯身抓起筆，然後一臉紅潮的看著天草，那樣子簡直就是聽到了勁爆內幕的狗仔隊記者一樣。

“神的右側確實是有一個座位的，而這個座位的主人你們也很清楚……”天草咧著嘴，笑了笑說：“「光之使者」路西法，當然，名字的翻譯也多種多樣。那是作為最接近神，曾經最受神的寵愛，但卻又因為遭到背叛而被神放逐的天使。”

“按十字教的說法，天使作為下段位階存在，只不過是神的工具而已。天使的名稱就是神創造出它們的目的，這一點沒錯吧。那麼問題來了，僅是神工具的天使，為何可以獲得‘與神同等’的座位呢？或者說……座位的說法，也可以理解為是……”

“位格……？”

“大概就是那樣的東西吧。”天草不負責任的說著，擺擺手示意對方不要打斷。

“人成不了神，這是定理。”天草對上了史提爾的目光，解答著紅髮神父目光傳遞過來的疑惑訊息：“即使是我，哪怕位格不斷的提升，也只能無限的接近神，但卻絕對成不了神。這是本身資質就決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