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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骨文金文小篆到今天的楷書,都可以看出“羌”上面是一個“羊”,下面是一個側面“人”,是顯著的“人飾羊首”的圖騰標識。
《說文解字》曰:“羌,西戎牧羊人也。”這些都說明羌族是西北一個崇拜羊的遊牧民族。
羊性格溫順和善,食草而不與人爭食,更不會傷害人,肉可食皮可衣。所以,古人祭祀時供桌上總要擺上羊,供桌(象形字為“示”)示+羊=祥,殺羊上供就是“吉祥”。
愛屋及烏,殺羊到人,崇拜羊的羌族人便徹底倒黴。甲骨文卜辭中有不少“羌”字,都是將羌人當祭祀品砍殺、焚燒、活埋的記載,其中最多的一次有1000個羌人被同時殺戮當供品。
甲骨文金文中還有一些畫著繩索的“羌”字,楷書寫作“”,表示的應該是被俘虜的羌人。
既然有了專門表示羌人俘虜的文字,可以推斷應該還有許多關押羌人的集中營。
羊被馴化在中國已經有6000多年曆史,羊肉是先民主要的食物來源之一。
火燒整羊今天叫烤全羊,在3000多年前就有了,甲骨文“羔”字就是最好的見證:上面一隻羊,下面四點火,正好一個烤全羊的白描。
先民生活離不開羊,他們以羊為富,以羊為美,只要粘上羊的邊兒,心裡就會美滋滋的,所以羊+大=美。
古人喜歡羊,離不開羊,吃完了羊肉常常將羊骨頭作為飾品,甚至將羊角戴在頭上。
然而,美麗的東西往往最容易受傷,“羌”的異體字“姜”命運更慘。《後漢書西羌傳》載:“西羌之本……姜姓之別也。”是說“姜”、“羌”本是一字,當姓氏時稱之“姜”,為族名時稱之“羌”。
還可以這樣說,“姜”是女羌,“羌”是男羌,在母系氏族時代女姜比男羌地位更高。但是文字改革之後,“姜”的意義不再代表女羌,只代表人的姓氏“姜”姓。
“若羌”顧名思義是羌族人居住的地方。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秦漢時期,這裡的主要居民為羅布人,羌族人被趕到了南部山區的古婼羌國。
從隋唐開始,若羌境內的羌族人神秘消失,回鶻逐漸成為若羌的主要民族,羅布人和吐蕃人、突厥人等逐漸被回鶻人所融合。
元明以後又有回、藏等民族遷入,如今的若羌縣截止2005年底統計,漢族人佔59。47%,維吾爾族人佔36。89%,還有回、蒙、滿、東鄉等民族,就是找不到羌族人的影子。若羌無羌,如“姜”的命運一樣徒有虛名。
若羌的羌族人悄然失蹤,他們到哪裡去了?沒有人能夠明確回答。透過dna研究,今天的漢族、藏族、羌族、苗族均和羌族人有著深厚的血緣關係。
羌族不斷地被其他民族同化融合,結果人口急劇下降,到今天全國30多萬羌族人大部分集中在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和德陽北川羌族自治縣。
羌族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婼羌部落更是雪上加霜。“婼”字似乎預示出這個部落的結局:《現代漢語詞典》中“婼”有兩個讀音,一個是ruo,一個讀chuo,意為“不順”。
女字旁的“婼”給婼羌部落帶來了厄運,漢字有個一般規律:音同意通,相同讀音的字一般來說意義總有一部分是接近甚至是相同的。
“婼”與“弱”音同意近,“婼”的本質就是軟弱。
“婼”是一個柔弱的首領,最終莫名其妙地將她的部落帶沒有了。
476鐵馬冰河一場醉
476
劉卷是在一個宮殿找到伊冰水的。劉卷看著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從遠處望去,霧氣沼沼,瓦窯四潲,就跟一塊磚摳的一樣。佔地面積之廣,竟有一眼望不到盡頭之感。高達五丈的正門牌樓上,有著天源殿三個大字。
這座佔地面積超過三千畝的巨大府邸並不屬於任何一座城市,而是單獨建立在女兒國首都外西北方五十里外。由此可見,這府邸的主人在女兒國是有著何等尊崇的地位。
此時日正當中,明媚的陽光灑落在晶瑩的琉璃瓦上,令整座天源府都蒙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哪怕從女兒國國都城頭眺望也是依稀可見。
北側的後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一道瘦小的身影悄悄的溜了出去。
那是一名看上去十一、二歲的少年。身材勻稱適中,一身簡單的灰色布衣乾乾淨淨,背上揹著一個不大的小包袱。黑色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