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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勝面不大……”佛笑想了想說道,“……可是我認為,這一仗也不能輸得太慘了,一來我們總不能太丟人,二來也不能讓他們感到我們是在敷衍他們。比如說,我們讓我是你爸爸上場……”
大鬍子武僧的名字起得真古怪,誰喊他都像是在佔別人便宜。
“……然後他一出場就被人兩錘子砸死,對方反而會覺得我們瞧不起他,說不定會惹來更大地麻煩,這就不好了。”
我覺得佛笑說得很有道理。
“讓我去讓我去……”矮人虔信長弓射日按耐不住戰鬥地熱情,大聲嚷嚷著,“……不就是打架麼,腦袋掉了碗大地疤,是死是活底朝天,我跟他拼了……”
“咳咳……”佛笑輕咳了兩聲,面帶微笑,小聲地提醒他道,“……長弓,我剛才是不是說過:咱們這一仗不能太丟人了?”
“是啊……”長弓射日魯莽地點了點頭,“……那又怎麼了?”
“所以,你還是不要去了吧。”佛笑依然面帶微笑地說道。
“哦,好的。”長弓愣了愣神,一時還沒有弄明白這兩件事之間地聯絡,只能滿臉狐疑地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
“咦!?”片刻之後,遲鈍的高地矮人才稍微明白了一點兒佛笑話語中的意思,有些疑惑地向他求證道:“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在諷刺我吧?”
佛笑頓時絕倒,用觀察稀有動物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一下長弓射日,好不容易皺緊眉頭努力擠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重重點了點頭。
“噗……”佛笑尷尬的表情被他的忠實跟班――大鬍子人類武僧我是你爸爸看在眼裡。他的心裡立刻生出了智力上的優越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他彎下腰拍了拍長弓射日的肩膀:“老兄,你不會真的遲鈍成這個樣子吧?”
說完,他堆起一臉討好的笑容,轉臉對佛笑問道:“老大,既然是這樣,你那麼厲害,怎麼不去和他較量較量啊?”
這個問題剛一問出口,佛笑嘲諷長弓射日的表情立刻僵硬,雙頰的肌肉微微地抽搐起來。片刻之後,他惡狠狠地瞪了這個沒眼色的跟班一眼,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耳朵聾了?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咱麼這一仗不能太丟人了,所以我是絕不會上場的!明白了嗎?!”
我是你爸爸被他這麼一吼,灰溜溜地躲到了一邊不敢吱聲。
又稍稍過了片刻,長弓射日忽然恍然大悟,又一臉興奮地向人類劍客問道:“佛笑佛笑,你剛才那句話應該是在自嘲吧?”
佛笑咬牙切齒,滿臉鐵青,強忍住亂刀把面前這個好奇寶寶砍成大排的衝動,惡狠狠地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不到四十級的我是你爸爸當然不在出場人選之列,一臉頹喪相的絃歌雅意顯然也指望不上了,佛笑只是個蹩腳的三流劍客,而長弓射日更是個不務正業的兼職布甲狂戰士,有資格上場參加這場決鬥的,只剩下了精靈馴獸師少女雁陣和我兩個人了。而任何一個富有騎士風度和堅強責任感的男士,在這樣的時候都應該挺身而出,而不是讓一位女士以身犯險――對於像我這樣一個滿腔熱情、慷慨正義的戰武士來說,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我只能被逼無奈地自告奮勇――我知道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這是事實――向著場地中央走去,準備迎接我人生中第一場意義重大而又前途慘淡的決鬥。
當然,之所以我會這麼幹脆地承擔下這份責任,最主要的原因是:在這場高奏著友誼與理解主旋律的決鬥中,敗死的一方也是會被當場救活的……
第九十三章 該輸的沒輸
是一場很麻煩的決鬥。
原本,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考慮,這一仗我都非輸不可:一生執著於夢需要平復公會成員的情緒,懲戒之錘騎士團需要一份勝利的榮譽,我們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還要找到一個與對手和解的臺階,這就意味著……
真見鬼,好像每個人都盼著我輸掉!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雖然我是一個富有榮譽感的戰武士,但並不是個呆板的死心眼,僅僅是為了可笑的虛榮心就辜負了一生執著於夢的好意,並且斷送掉自己寶貴的一條性命,這種蠢事我是不會幹出來的。不就是一場無傷大雅的失敗嘛,我完全能夠接受。
可最麻煩的是佛笑的叮囑:我要輸,卻又不能輸得太明顯,要讓對手感受到我對這場決鬥的重視,讓他認為我已經全力以赴,最終技不如人,在一場公平的較量中體面地倒下;而不能讓他現我其實心不在焉,並因此感到我們對他的輕視,反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