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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地盯住這一段裂縫,想象著將自己全部的精神化為兩隻強壯的手臂,深深地探入這道縫隙中,然後用力地向外撕扯,想要把這道黑暗撕開,撕得大一點、再大一點,直到把這個世界一切一切的表象都撕成兩片,將深藏在裡面的那些這個世界上最本源的東西統統暴露出來。
我從來都不知道,全神貫注地維持一個想象竟然會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情。我死死地盯住了那條裂縫,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然後就感到似乎自己所有的腦漿都開始劇烈地翻騰起來,迫不及待地湧向我的前額。我的意識開始膨脹,如同潮水般一遍遍地反覆拍打著我的額頭,彷彿如果不能把它撐得炸裂開來就不會罷休似的。我感到自己頭疼欲裂。那不是一種普通的物理性的疼痛,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放射性痛苦一即便是在中了術士或是牧師的精神法術時,它也沒有那麼疼過。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停止想象。我用雙手緊緊地按住兩邊的額角,拼盡全力向中間擠壓,試圖再這種方法暫時鎮壓住自己腦海中噴湧的意時,我試圖想象自己的目光是如何的鋒利,鋒利到能夠切割開那裂縫中的黑暗,讓我能夠看清隱藏在它背後的東西。我竭盡全力將自己的意識深深投入到那一線彷彿無底的黑暗之中,去探索、去搜尋,試圖從中發現一些被這世界的表象所掩蓋的真實。
突然間,一道銳利的痛感從我兩眼之間的個置傳來,我感到自己的意識猛然一下子變得狂暴而鋒利。就如同一柄鑿子,在我的眉心上狠狠地鑿開了一個窟窿。剎那間,所有的意識、所有的思維、所有的意識甚至於我全身上下所有的辦量,都從這裡爭先恐後地向外噴去,就好像那裡是一片意識的真空,要將我的靈魂抽取得涓滴不剩。
開始時,我只覺得自己前額的肌肉開始微微抽搐,可很快,這種抽搐就蔓延到了全身,彷彿就連我的骨頭都在無法遏制地痙李。一種既,麻又癢的感覺拼命刺激著我頭頂的所有神經,讓我無法集中意志與這種痛苦對抗。
“啊恍惚間,我彷彿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呼在我的靈魂深處迴盪。但很快我就發現,這個聲音應該來自於距離我的耳朵更近的地方一我的嘴裡。
這種痛苦不知折磨了我多長時許很長,也許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一當我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老卡爾森那間神秘的石屋之中。我全身癱軟地倒在地上,涔涔的汗水已經溼透了我的衣襟。一種淤塞窒息的感覺還死死地堵在著的胸口,讓我十分噁心。卻又不想嘔吐。
“你還好吧?”老卡爾森坐在我的面前,面帶憂慮,關切地問道。
“老傢伙,你自己看不見嗎?”我虛弱地趴在地上,無力地大口喘息著,希望頻繁的呼吸能夠沖淡胸口的淤塞感。
“既然還有心思鬥嘴,那看來你已經沒事兒了聽到我的回答。巨魔老頭兒笑了笑。
“剛才,,我怎麼了?我側過頭去,看著卡爾森問道。
老卡爾森苦笑了一下:“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我和你一樣好奇。我只知道你在那裡靜坐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然後就突然癱倒在地上了。我從未見過有人出現過這種狀況任何人,老實說如果你再不恢復意識的話,我可真的要被你嚇死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你會被嚇死我就應該晚點兒再恢復經過短時間的休息,我覺的自己好多了。
“去你的,你這個沒教養的戰武士”。說著,老卡爾森伸出他的柺杖用力敲了敲我的屁股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古怪方法,雖然把我的屁股打得很疼,但卻不會掉血,“這一下是為了教會你怎麼樣和一個比你更年長和更智慧的人說話。”
“噢!”我頓時捂著屁股跳了起來。咧了咧嘴,然後滿腔忿恨的回敬道,“如果不是你會這些奇怪的法術讓我根本打不著你的話,我冬訟漢教你應該如何對個拯救過世界的英雄表示你的尊敬具
老卡爾森又威脅性地揮了揮柺杖,我連忙向後跳得更遠,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外挑釁地瞪了瞪眼。
然後,我們好像突然間被什麼東西所感染了似的,同時大笑了起來。
我真的一點兒也沒感覺到你所說的那種“意識的能量。那時我已經集中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想象,我把安想象成一柄利刃,試著用它切開這個世界虛假的表象;或者把它想象成一隻手,去撕開它;或者是一支利箭,試著去穿透它”我嘗試了一切我能夠嘗試的想象,可結果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什麼都沒有變,這世界在我眼裡仍然是那個真實的無可辯駁的世界,我看不到其他的東西,”片刻之後,我對老卡爾森說起了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