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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形容這樣一個偉大的工程,對於這個世界,我們已無法要求更多。
雖然這一切我此刻說來十分簡單,字裡行間也無法按耐住昂揚澎湃的心可是請相信我,學習這一切的過程絕不像你想象的那麼有趣。事實上,我想說這恐怕是我擁有了自己的神智之後在這個世界上最枯燥最難熬的一段時光。面對著一片浩瀚的字元海洋,一座就是一整天,看著老卡爾森撥過一串又一串幾十萬字甚至上百萬字的字元,記住其中每一個字元所表示的含義——我相信即便在我沒有神智、還是那個渾渾噩噩的城衛兵時,每天都過這樣的日子恐怕也會被bī瘋了。幸虧這樣的時光每隔三四天才有一次,我才萬分僥倖地保住了自己的一分神智。
不過說起來,老卡爾森絕不是一個合格的教師,他從不向我親手演示這些字元的用法,更談不上什麼“循循善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將這每一個字元所代表的意義塞入我的腦中,並要求我把它們牢牢記住。
注意,我所說的“塞入我的腦中”並不是一種修辭,而是事實就是如此!要知道,這些數以億萬計的字元若要用一個一個地講解它們的含義,只怕末世君王達倫第爾殺到我的眼前了我也還沒學會一個最簡單的符號。但老卡爾森卻有一種特殊的方法:每當他指出一段字元時間,都會在頭腦中——當然,在源世界裡,他的頭腦也是由字元組成的——形成這些字元的翻譯,然後他就會施用一種名叫“複製術”——他又把這種魔法稱之為“複製術”——的強大jīng神魔法,將這所有的翻譯結果都強行灌輸到我的頭腦之中。
每當這海量的資訊湧入我的腦中,我的頭都會感到一陣巨痛,彷彿一塊巨石一下子穿透了我的顱骨,在我的腦漿裡打滾一樣。然而瞬間之後,我的記憶中便會多了這些知識,而且這些知識對於我來說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我生來就懂得似的。
老卡爾森的教學方式不僅僅是簡單粗暴,有時候我甚至感覺他有些異乎尋常的急迫,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知識都教授給我。那種要命的緊迫感就好像今天倘若我沒辦法把這一切都學會,明天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了似的——對此,我只能套用一句絃歌雅意曾經說過的話:填鴨教學法什麼的最討厭了。倘若不是強烈的求知y…驅使著我——當然,這一切也確實很有意思——恐怕我也早就放棄了。
“你不如把你的腦袋直接複製然後複製給我算了!”我曾這樣當面譏諷他的教學方式。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如果不是我還搞不清靈魂的運作方式,擔心我把自己的所有記憶都複製給你會干擾到你的靈魂獨立,我早就這麼幹了!就算是現在,如果你不擔心頭腦中多出一份巨魔的意識,我也可以馬上滿足你的要求!”
老實說,我並不怎麼擔心頭腦中多出一份巨魔的意識,可萬一多出的正好是審美觀那一部分……一想到瑪麗安?桑塔那張溫柔的面孔,我立刻婉拒了老卡爾森的好意。
除此了對這個世界本源規則的瞭解之外,我還體驗到了另外一種神奇的感受。還記得當初第一次來找老卡爾森的時候,我剛一踏進要塞大他就感應到了我的存在,並瞬間將我帶到他的神奇小屋之中。當時我曾驚詫於他反應的神速,可現在,當我沉浸於源世界中時,同樣也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執行的緩慢。儘管還不能像老卡爾森所描述的那樣讓時間“以微秒為單位緩慢流淌”,可在毫秒之間,我也能轉過無數的念頭、進行十分複雜的記憶的計算、感受到身邊一切最細微的變化——倘若不是如此,即便有老卡爾森那神奇的複製魔法,我也無法對如此繁複浩大的世界規則進行學習。
不過,正如老卡爾森半真半假慨嘆的那樣,我們仔細分析了碎石要塞中每一個生物的符號樣本,卻始終沒有清楚我們的靈魂是如何運作的。不過在潛入碎石要塞冒險的那些涉空者們的身上,我們有了一些特別的發現:
在每一個屬於涉空者的數碼欄位當中,都隱含著一段詭異神秘的符號。這些符號不僅僅是在涉空者體內運轉,更通那向遙遠的高天之外,並且時刻運轉,從無斷絕,其他象徵著他們身體、機能甚至服飾裝備等等等等所有這一切的數碼符號,都與這一串神秘字元緊密關聯。
事實上,我們猜測這些奇異的字元正是涉空者們立足於這個世界的根本,其他一切與他們相關的數字,都是透過這一段字元從那遙不可及的未知之所在這個世界上啟用的——之所以我們這麼猜測,是因為我們曾經目睹過幾個涉空者的死亡。當他們死後,軀體和裝備化作了一堆死物,和那些被殺死的要塞守衛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可那段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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