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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驚。看起來,這頭令人畏懼的狂獸已經不願再和眼前那些弱小的對手對峙下去,它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釋放出自己被毒染了的殺戮*,隨時都有可能將年輕的賓克男爵撕成碎片。而我們身處的距離實在太遠,根本無法及時救援。
正在這時候,一個幸運的意外生了。
我們正身處的這段城牆原本就殘破不堪,此時,那些破裂的磚石所能提供的支撐力大概也已經到達了極限,甚至就連聲音在空氣中的震盪也無法抵受,居然在三頭怪獸的呼嗥中畏縮地顫抖起來。一塊只有拳頭般大小的岩石最先離開了自己的崗位,從城牆上脫落下來,連續撞擊著它下方堆砌著的石塊,而後一頭栽到地面上。
這非常細微的破壞立刻引了巨大的後果,隨著這顆小石塊的脫落,城牆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不可彌合的缺口,整堵牆體的結構都因為這個小缺口的出現而生了鬆動。這種鬆動產生了可怕地連鎖反應,構造城牆的磚石之間出一連串“喀喇喀喇”的細小響動。而後這輕微的響聲變成了一陣劇烈的震盪。經過一段短暫的掙扎,整面城牆終於無法再支撐住自己的重量,無可挽回地垮塌下去。巨大的岩石相互撞擊著落向地面,激起鋪天蓋地的煙塵,將整片天空都籠罩起來。就連大地都無法承受如此密集沉重地撞擊,劇烈地顫抖起來,我們的腳下頓時一陣虛浮,被震得東倒西歪。
或許是因為我們腳下的這段城牆原本就已經崩塌,所以反而沒有在這巨大的震盪中受到嚴重地波及。我們也都十分幸運地沒有受傷。沒過多久,煙塵散去,大地又恢復了平靜。一切都被破壞殆盡,整面城牆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巨石嶙峋的廢墟。
這場驚心動魄的大破壞理所當然地吸引了三怪獸美里爾的注意力。它立刻將所有地注意力都從賓克男爵的身上收了回來。三隻兇獸的腦袋警覺地望向坍塌的城牆,六隻形態各異地眼睛不安地來回掃視著。
然後,它現了我們。
或許是我們健壯鮮活的血肉比賓克男爵重傷虛弱的身體具有更強地誘惑力,或許這頭狡詐兇殘地野獸已經判斷出我們比受傷地男爵具有更大的威脅性。又或許……我們分屬五個不同種族地五個冒險更符合這頭野獸健康飲食的營養搭配標準?嗯……不管怎麼說,三頭怪獸總算暫時放棄了對男爵和他勇敢部下們的屠戮,轉身向我們衝了過來。
男爵得救了。
可對於我們來說,這依然很難稱得上是個好訊息。
三頭的怪獸來勢兇猛。它的喉嚨中出三種各不相同的低吼聲,既像是在威嚇又像是在警告。它的四隻利爪粗壯有力,在地面上迅速地奔行著。高大健壯的身軀顯不出絲毫的笨拙。每一次撲躍都會將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一大塊。它的動作十分協調。甚至堪稱靈活,完全沒有我們一路上看見的那些殭屍一樣僵硬扭曲的感覺。雖然我對亡靈魔法一無所知。但作為一隻被亡靈魔法拼接起來的、沒有生命和靈魂的嗜血行屍,我仍然感覺到這頭怪獸的製作技術已經幾近完美了。
轉眼工夫,美里爾就已經躥上了城牆廢墟。它輕而易舉地竄上了一塊突出地面的岩石,而後後腿猛地一蹬,居高臨下向我們撲來,那隻青色的巨大馬頭正對著我的腦袋。在這一剎那間,我們的距離非常靠近,我幾乎能看清楚它眼眶中那團黑色霧氣繚繞的模樣。那確實只是薄薄的一團黑霧,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消散似的,可同時卻又幽暗得可怕,讓人根本無法看透一絲一毫。那甚至就像是兩團最深沉的魔法漩渦,能夠將注視著它的人的靈魂一點點抽離出來,而後淹沒在它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在三汙染迅猛的攻擊下,一切躲閃的嘗試都是徒勞無益的。在它撲近的這短短片刻件,我只來得及將盾牌舉到胸口,十分勉強地抵擋住了馬頭的撞擊。這次撞擊應該附帶有擊退的特別效果,那巨大的衝擊力讓我難以立足,不得不踉蹌著連續後退了三、四步才勉強站定下來。
受到美里爾攻擊的並不只有我一個人。當那隻巨大的馬頭撞向我的同時,三頭怪獸的熊頭和狼頭也分別襲向了牛百萬和降b小調夜曲。憑藉著聖騎士防禦力強勁的厚重鎧甲,牛百萬挺直了胸脯正面承受下了熊頭兇猛的撕咬,同時揮起他的大石柱狠狠地砸在美里爾的左肩上。在以這種以血換血、以命換命的驍勇戰法和怪獸交換了一次攻擊之後,勇敢的牛頭人出了振奮人心的英勇呼嚎:
“……救命啊!疼死我了!快給我加血!我要死了!……”
儒吟遊詩人的下場可比牛頭人聖騎士要悽慘得多了。他既沒辦法裝備堅韌沉重的金屬重鎧,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