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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不過,我保證,他的兇名已經走到盡頭了。只要我還站在這裡,他就什麼也幹不了。我緊了緊左手的指節,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當他靠近我,邁出那合適的一步時,我掄起左臂,迎上了他的面頰。盾擊,盾,擊!“啊呵啊呵啊呵!!”在我的盾牌即將擊中他的臉的一剎那,他忽然大聲怒吼起來!這巨大的吼叫聲粗暴而狂野,帶著巨大的力量,甚至直接衝擊著我的靈魂。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種恐慌。我覺得自己的心空蕩蕩地,一些酸澀而刺人的東西正淤積在的胸口,讓我無法動彈、甚至無法呼吸。那是一種巨大的、壓迫性的力量,要面對這一切很困難;但是對於我來說,更為困難的是去承認這一切。是的,我害怕了,在他大聲嘶吼的那個片刻。他宏大嘹亮的聲音、他殘忍的目光、他斧頭上斑駁的鏽跡和血跡……這一切讓我害怕了。我的頭腦空蕩蕩地,像只躲避野貓的倉鼠一樣蜷縮成一團,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那是我有生以來——不管我是從何時出生的——最恥辱的時刻,我被我的敵人嚇破了膽。裡達第斯從我的頭上邁過,三兩步就衝到了長弓射日的身邊。沒有魔法、沒有掩護,矮人牧師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豪邁的意志和兩根滑稽的木頭。對於手持大斧的強盜,這一切實在太過單薄。於是,他死了。自從殺上劍齒山,我已經見過了無數的死人,其中有不少還是死在我手上的。即便是在坎普納維亞城中,我也見過不少的死人——死於野獸之口的、死於自相爭鬥的、死於從城牆上失足一頭栽下來的……可是這還是第一次,我看見自己冒險的夥伴,死在我的面前。他的頭歪向一邊,眼裡沒有一絲活氣,一道可怕的傷口幾乎切斷了他的脖子。他矮小而結實的身體變得冰冷,總是豪邁大笑嚷著要殺光對手的嘴唇也變得青紫。……本來,我是可以救他的……妃茵、長三角和絃歌雅意拼盡全力,也沒有把裡達第斯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以三對一,儘管對手是一個十二級的戰士,但我的三個夥伴們還是顯示出了他們強勁的殺傷爆力,很快就把裡達第斯的生命削減到四分之一左右。但他們的戰績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在我無法動彈的時刻,長三角一邊大口灌著生命藥劑一邊艱難地頂在前面。可強盜領的殺傷力實在是太過強大,甚至連生命藥劑揮效力的速度都追趕不上。“這下玩完了,血瓶沒有了!”終於,半獸人遊蕩的努力到了盡頭。他的生命值已經到了無法再支撐的地步,而生命藥劑也已經告罄。他只能無奈地慘叫一聲,拋下強盜領轉身就跑。希望剛才灌下的藥水能夠儘快揮效力,儲存自己殘喘的性命。這很困難,或許是因為他滾圓的身材實在目標太大,強盜領就認準了他,跟在他身後窮追不捨。和剛才一樣,無論我們的魔法師如何努力地攻擊,也無法讓裡達第斯改變目標——一旦開始追逃,絃歌雅意的弓箭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儘管他也很努力,但這份努力似乎可以忽略不計。眼看著長三角命在旦夕,我忽然現自己又可以自由行動了。一種強烈的意念充盈在我的心頭:我不願意再看見我的夥伴再我面前死於非命,尤其是當他們的傷亡和我有關的時候。裡達第斯最後一次舉起了戰斧,長三角的生命值絕對無法再經受這樣的損失。而我距離他們,還有至少五步之遙。“我來了!”一瞬間,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著我。我頭腦一熱,似乎將全身的力量都傾注在我的右臂,想著正在行兇的強盜領全力擲出了我的長劍。長劍打著旋飛向高舉戰斧的匪徒,在兇器即將落下的一剎那掠過他的脖頸。紅色蒼茫,莽撞悍勇的身軀無奈地倒下,靈魂化作白光,滋養著活下來的人們。綠光閃爍,新的力量流淌在我的筋骨中,這種感覺,就和當初我第一次使用盾擊的時候一樣。長劍飛墜,直撞在牆上,斷做兩截。長三角還活著,一臉驚愕。“……傾力一擲,將手中的武器投向對手,給目標造成4倍最高傷害值+100的傷害,百分之二十機率造成重傷效果,永久損失投擲武器。消耗鬥氣70。”
第十六章 人死了會怎樣
沒有人說得清“死亡”是什麼。乍看起來,這似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一個生物,一旦失去了生命,不再生長、不再行動、不再思考、不再受到至高神達瑞摩斯的看顧和祝福,這個時候,它就得到了“死亡”。可是如果你仔細思考,就會現一切都不像看上去那般理所當然。一個人死,可他的軀體明明還在那裡。他的毛、他的面板、他的血液、他的骨骼……這一切沒有絲毫的減少,他還是他,從最根本的物質組成上來說,和活著的他沒有任何不同。可是為什麼呢?他如此的安然靜默,彷彿他生存時所遭遇的一切憂煩與快樂,此時都與他無關了。關於死亡,每個人都可以提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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