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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術,卻從來都沒有放出來過。“別傻乎乎地站在那兒不動!你到是進攻啊!”看著他那副茫然無辜地痴呆模樣,牛百萬氣不打一處來,撅著他的大鼻頭衝著半獸人術士大喊著,“你的小女鬼可比你管用多了!”在繼續捏碎了兩個暗影魔法光球之後,丁丁小戈夢遊般悠長的聲音才傳回我們的耳邊:“……我也不想啊……我這裡……延時得厲害……我瞄準的骷髏……都已經被你們……砍死了……我沒有……目標啊……”“那就換個別的技能用用,別老在那邊瞎忙活!你總得乾點什麼吧!”牛百萬紅著眼睛大吼大叫,看起來就好像恨不得把丁丁小戈一口吞進去再吐出來、再吞進去再吐出來、再吞進去再吐出來一樣。我之所以這樣猜測是因為牛頭人有四個胃囊,並且和他們沒有智慧的遠親一樣,有反芻的習慣。牛百萬的怒叫提醒了丁丁小戈。他習慣性地遲疑了一陣,然後停止了釋放暗影箭的徒勞努力,轉而低聲默唸起另外一個陌生的咒語。因為“延時”這個古怪魔法的結果,他的聲音被拖得很長,帶著滑稽的變調。這顯然是個更長更復雜的咒語,雖然我聽不懂那些召喚異界力量的魔法語言,但這些聲音在我聽來陰森邪惡,絕不像是一個良善的法術。當他用一聲類似綿羊叫聲的“咩咩”聲結束了這個法術之後,一團正在緩慢翻騰著的淡綠色的薄霧忽然從天而降,包圍在我們身旁,然後他右手往我們頭頂一指——這一指顯然才是這次施法的結束動作,但這種“後先至”的法術對於他來說,已經不算是件新鮮事了。如果過吟遊詩人的戰歌是這場戰鬥的轉折點,那麼丁丁小戈的這個法術,卻給這場戰鬥帶來了決定性的影響。這個法術名叫“衰減之雲”,受到這種法術影響的敵人將會在法術作用時間內降低他們的生命力和防禦力。儘管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初級法術,對於這群骷髏怪物的衰減作用並不是那麼明顯,但當我們這場戰鬥呈現出勢均力敵的狀態時,它就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長劍切割骨骼的觸覺立刻變得酥軟起來,這群怪物堅硬的骨質軀殼彷彿在短時間內流失了大量的鈣質,患上了可怕的“軟骨病”。當我手中的“劍齒撕裂”與那些變得有些鬆脆了的骨頭相互咬噬的時候,我甚至能從那快意的摩擦中聽到長劍不滿足的尖嘶聲:在這些不堪一擊的對手面前,這件鋒利的兇器已經失去了它逞威的意義,只是在被當作那些粗陋的殺戮工具一般使用而已。最妙的是,這個“衰減之雲”是一個範圍性的魔法,它的負面影響能夠波及到每一個進入魔法範圍之內的敵人,而不僅僅是對某一個對手起效,這就使丁丁小戈因為“延時”問題受到的影響,變得不再那麼明顯了。這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一個最簡單、最低階的法術,卻將我們原本十分微弱的優勢擴大到了一個難以衡量的地步,讓我們五個人在直面數倍於我們的對手時還能掌握絕對的主動權。在我們的武器和魔法面前,那些粗野可怕的骷髏怪物越支援不住,猶如殘破的土牆般在我們面前不斷地崩潰。被砍斷的枯骨不斷掉落在地面上,出凌亂的雜響,繼而又被我們無情地踏成碎片。戰鬥,那是冒險的天性,是他們血管中流淌著的自生命源頭的澎湃熱情。無論他們是否足夠強大,我覺得,在這些勇敢而聰慧的人們面前,任何兇險,都有被克服的可能。只要這些人還在戰鬥,總會有一些神奇的事情會生,而沒有所謂“必然”的失敗。如果說這場戰鬥證明了那些可以被稱之為“必然”的事情的話,那也只有一樣,那就是:五個人總是比四個人更有力量!有了這一次成功的經驗,後面的事情就開始變得簡單了。在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我們將剩餘的幾群骷髏怪物分批引誘過來,用同樣的方法將他們一一消滅在狹窄的過道上。一時間,侏儒吟遊詩人降b小調夜曲那名為《十八摸》的的戰歌在地洞上空莊嚴而神聖地高高飄揚,不時伴隨著精靈德魯伊少女由衷的讚歎聲:“你就不能換曲子嗎?”……沒過多久,我們就摧毀了地洞中所有粗暴好戰的骷髏怪物,將羅伯特…威蘭斯特遺失的鐵錘周圍的敵人全部消滅,為我們的半獸人術士闢清了拾取任務物品的道路。丁丁小戈終於安全地站在了那把泛著紅光的鐵錘面前,當他彎腰拾取的時候,忽然毫無徵兆地定格在了那裡,就彷彿時光突然停止了流轉似的。我甚至下意識地伸出手指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以確認這並不是某種類似“時間停止”之類強大魔法的效果。“不會吧,又在這兒卡掉了?”牛百萬近乎絕望地拖著長腔哀嚎了一聲。他三兩步衝到丁丁小戈的面前,伸出手去焦急地捏了捏他的面龐,“老兄,我們冒著生命危險、繞了那麼一大***路、砍死了那麼多骷髏、把這裡鬧得雞飛狗跳的,可都是為了幫你完成任務啊。眼看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