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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三角才勉強合起他張得快要脫臼了的下巴。“這個瘋子到底想要幹什麼?”半獸人遊蕩懊惱地舉起了他的戰錘和匕,一邊抱怨著一邊迅速地加入了戰團。“天啊,我今天終於見到一個比我還猛的人了!”克拉多狂野的戰鬥姿態就連我們一向魯莽好戰的矮人牧師長弓射日也深感自愧不如,他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及時地為牛頭人釋放了一道治療波。儘管數量眾多、來勢洶湧,但這群吸血鬼並沒有給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這群行走於黑暗之中的生物天生就具有一種名叫“血液抽取”的邪惡技能,這個技能和吸血蝙蝠的“吸血”有些類似,可以將對手的生命力轉化成自己的,不過威力明顯要大了許多,倘若一群吸血鬼同時對一個對手使用這一招,確實能在很短的時間裡造成致命的威脅。不過除了這一項技能之外,這些怪物在近身肉搏時所表現出的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十分普通,與他們三十級左右“狂暴”戰士的名頭並不相符。而且,這些傢伙對於火焰似乎有著天生的畏懼,即便是最低階的火系魔法“火彈術”也會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傷害。一道道噴著灼熱氣息的火系法術從黑極光的手中不停地射出,為這群黑暗之民照亮了通向毀滅的道路。不過,儘管我們的戰鬥有條不紊,但這並不意味著正身處大群吸血鬼包圍之中的克拉多也可以從容應對。牛頭人薩滿剛開始時的狂野表現將絕大多數的吸血鬼都吸引在了自己的周圍,我猜這頭體格健壯、鮮美多汁的肥牛非常符合吸血鬼們的飲食標準,這群膚色蒼白的貧血症患不約而同地將克拉多作為“血液抽取”的選目標。一條又一條汲取生命力量的紅色魔法光束貪婪地照射在克拉多的身上,在最壯觀的時刻,克拉多身上的光束甚至達到了八條之多,他頭頂的生命槽就像是退潮時的海岸線,以讓人驚歎的速度迅速地乾涸下去。之所以他還沒有被抽成牛肉乾,除了我們總能及時打斷這群吸血鬼的施法之外,他果斷的自救行為也為自己的苟延殘喘爭取了一些寶貴的時間。眾所周知的是,薩滿法師最為倚重的魔法道具就是它們親手製作的圖騰柱。這些被雕刻成許多不同形象的木柱在薩滿法師們的手中具有異乎尋常的力量,能夠在戰鬥中為他們提供各種寶貴的助力。克拉多或許不是一個理智冒險,但他毫無疑問是一個稱職的薩滿法師。看他大斧一劈,把一隻孱弱的吸血鬼遠遠地砍飛開去,繼而雙蹄狂踩,施展出了“戰爭踐踏”的保命絕招,把四周的敵人都震得東倒西歪,他趁機大手一揮,重重地將一根圖騰柱插在地上。陵寢中的地面都是由巨大的青石板拼接而成,十分堅固,他居然單手就把圖騰柱插得四平八穩。如果他不作薩滿法師,轉而去從事建築行業,我想他一定會成為一把夯砸地基的好手。他插下的圖騰柱名叫“生命圖騰”,它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恢復使用及其同伴的生命力,被困的牛頭人薩滿就是靠著這根東西撐過了不少次的險情。我猜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或許會像種莊稼一樣把這種圖騰柱插得滿地都是,不過圖騰技能的冷卻時間讓他每次只能景況淒涼地守著一根生命圖騰過活。值得一提的是,這種圖騰柱的造型顯然是源於薩滿教義中某些關於生殖崇拜的典故,那昂然聳立的粗壯一根彷彿正象徵著生命傳承的延綿不絕,以之作為回覆生命力的圖騰象徵,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不愧是以體格壯碩著稱的牛頭人,恐怕只有他們才有資格把圖騰象徵都做得如此巨大誇張。在戰鬥中,我心裡居然興起了這種略顯自卑的念頭。不過,就算是藉助了生命圖騰的恢復力量,克拉多的處境仍然不容樂觀,在眾多吸血鬼的圍攻下始終險象環生。不過,牛頭人魯莽好戰的狂野天性卻讓這個薩滿法師越戰越勇,他甚至遏制不住激動的情緒,昂起他斷了一支角的頭顱大聲狂呼起來,宣洩著自己心頭粗豪的戰鬥熱情:“快d黎教我呀,我就黎頂唔順啦……”(快點來救我啊,我就要頂不住了……)我猜這種呼號聲是牛頭人這一種族特有的民族傳統習俗,它與之前我所聽過的任何大陸通用語都截然不同,音時帶著獨具特色的平舌音和鼻腔共振,讓我充分感受到了牛頭人薩滿慷慨昂揚的悍勇鬥志。對於克拉多的這聲豪邁的戰呼,長三角和長弓射日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地強烈。他們頓時一齊愣了愣神,滿臉迷茫地面面相覷。“你聽懂他在說什麼了嗎?”長弓射日問道。“我聽出來了……”長三角有些遲疑地思考了一下,“……他說的……好像是粵語,也就是廣東話。”“廢話,我當然知道那是粵語,我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想幹什麼?”長三角一臉白痴相地聳了聳肩。沉默無語的兩人……片刻之後,他們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不約而同地把頭轉向正在身後施放法術的黑極光,連忙問道:“嗨,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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