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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焰裂圖騰”,而後立刻將兩手的手心相對平舉在胸前,低聲吟誦起魔法咒語,試圖釋放出一個威力強勁的閃電法術來攻擊我。有了矮人戰士的前車之鑑,我早就想好了如何對付汙斧招魂的這套把戲。還沒等他把咒語說完一半,我已經跨出一大步搶到他身邊,用左臂的盾牌猛烈地撞擊他的頭部,使出了“盾擊”的技能。我得說,我所自行領悟出的這一項戰鬥技能比戰士訓練師們所傳授的那些普通技巧要實用得多,這一擊不但打斷了汙斧招魂的法術,還讓他立刻陷入了昏迷之中。這時候,“焰裂圖騰”所噴射出的火彈已經射到了我的身上,一陣洶湧的灼熱感頓時在我的右肩上炸裂開來。我這還是頭一次被火系的魔法擊中,儘管這只是最初級的火彈術,但它還是讓我吃了不小的苦頭。儘管它並沒有真正對我的生命構成威脅,但在那團魔法火焰爆炸的瞬間,我能夠感受到四周的空氣彷彿頃刻間變得沸騰起來,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因為高熱而變得痛苦,當滾燙的蒸氣湧進胸口的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肺葉和氣管會不會被煮熟。我寧願被一把大斧頭痛痛快快地砍在身上,也不願再像現在這樣受到魔法火焰的炙烤了。趁著汙斧招魂正陷入昏迷中的時候,我揮起長劍猛砍向身側的“焰裂圖騰”。這根短小的圖騰柱一點也不結實,在我的利劍面前表現得還不如一根硬木柴,三兩劍就被砍倒在地,再也看不見半點魔法的輝澤。我又連續刺了汙斧招魂三、四劍,他才重新回覆了神智。這個長臉綠皮的醜陋傢伙顯然還沒有死心,一恢復清醒立刻重新召喚起他的閃電魔法來。起先我並沒有理睬他,只是趁著他念誦咒語的時候又接連砍中了兩劍,直到眼看他的咒語快要結束、手中的閃電光團越來越亮的時候,我才突然難,將體內的鬥氣運轉至頭頂,猛地一頭向上撞去,不偏不倚正頂在他的鼻樑上。這一記“頭錘”立刻打斷了汙斧招魂的閃電魔法咒語,輕鬆地化解了他的反擊。就這樣,這個不幸的巨魔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獲得,就已經只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一的生命值。只讓他草草施放了兩個威力很小的瞬魔法,我就將這個汙斧招魂逼上了絕路。他掙扎著想要撲出神廟大門呼救,我早有準備,一記“突刺”正中他的背心,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嗚呼哀哉了,他的靈魂也立刻附著在了我的身上,成為了我的力量的一部分。仔細想想,這其實有些諷刺,他是一個汙斧“招魂”,然而他自己的魂魄,卻註定不可能再被任何人召喚了。直到目前為止,我的行動都進行得異常順利,汙斧巨魔部落的旗幟就斜斜地插在我的面前,只要我伸伸胳膊就能把它拔在手中。但我知道,這既是我最接近成功的時刻,也同樣是我距離危險最近的時候。倘若我的判斷失誤,我所設計的行動計劃並不如我想像得那般成功,那我即將面對和誇張的哭泣同樣的處境,要孤身一人面對數十個暴怒的巨魔。我並不是一個能夠無數次死而復生的涉空,倘若我死於這些醜陋傢伙的圍攻,我的生命將會就此完結,再無延續。這世上的一切都不再與我的靈魂有所聯絡。一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不免有些畏縮:我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做,用我僅有一次的生命去驗證一個冒險的假設?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仍然還有機會放棄,或許……或許再過一陣子,我可以請求我的朋友們來幫助我,和我一起完成這個轉職任務——就像我們幫助美麗的精靈女馴獸師雁陣一樣。目送著那兩組巡邏的汙斧巨魔漸漸遠離神廟,有那麼一剎那,我真的動搖了,只想著立刻放棄這次冒險,灰溜溜地逃出巨魔營地,重新迴歸到我原本平靜安全的生活中去。我重新看了看那面巨魔的旗幟,旗幟上獠牙血紅的顏色氤氤欲滴,彷彿一張咧開著的大嘴,正輕蔑地嘲笑著我。我是一個膽小鬼嗎?我問我自己。當我看到這個平和美麗的山村被這些嗜血的醜鬼掃蕩、變成一面面斷瓦殘垣,當我聽聞這個村莊中所有的村民都受到屠戮、無一倖存,當我目睹至高神的神像被推翻在地、崇高純潔的信仰被無情踐踏的時候,我沒有感到憤怒嗎?我是一個戰士,一個應該用熱血和身軀去抵抗殘暴、去護衛弱小的人。倘若我因為畏懼死亡而放任惡行,將別人殷切的委託拋之腦後,那我的生存還有什麼意義呢?人,不應該輕易地放棄靈魂,將自己的生命揮霍到那一次次無意義的冒險中去;可有的時候,總有那麼一些事情,是需要我們豁出性命、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完成的。是的,我並不像我的涉空朋友們一樣,有著享有無數次機會的堅韌生命,和他們相比,我或許是弱小的。但是,這並不是我畏懼困難、將自己的生命完全依賴他們的理由。朋友再強,也取代不了屬於你自己的人生,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本就應當是我們獨自去面對的!站在巨魔部落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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