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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然走了一個上午，曾超又累又餓，在北方的寒風中，曾超覺得有些氣餒。“這是最後一家，要是還不行，就算了！”曾超暗想，推開了衣之戀的店門，一股暖風撲面而來，曾超頓時覺得舒適無比。店裡並沒有客人，只有一個女老闆在，擺在店鋪裡面位置的電腦音箱中，播放著一首狂暴刺激的外文計程車高音樂，聲音開得很大，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見有客人上門，那老闆就將音樂的聲音調小了一些，然後走過來，熱情的說：“先生要買衣服麼，我這裡男女式衣服很多，而且是這條街上最便宜的，你挑選一下，我給你算個八折！”

“我……我不買衣服，我只是想問問，你這裡還需要導購員麼？”曾超禮貌的說，“我看門上貼著要招收導購員的，所以就進來問問。”

“啊！”女老闆一聽，不是來買衣服的顧客，熱情頓時消退，上下打量打量曾超，說你以前幹過導購員麼？

曾超心想，前面那麼多店鋪自己都說實話，結果一個肯用自己的都沒有，這是最後一家店了，我要不要說謊呢，反正自己乾沒幹過導購她又不知道，不過這個想法隨即就被曾超排出腦海，就算找不到活兒幹，餓死在外面自己也不可以騙人！想到這裡，曾超就說：“我以前從沒幹過導購員，不過我有信心，我可以幹好這個工作！”這樣說的時候，曾超的表情就很不自信，畢竟自己以前沒幹過這個活！

女老闆看看曾超，扭頭走回收銀臺後面，坐好了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之後傲慢的說：“你要幹也行，每個月五百塊，不管吃、住！”

“可我看外面的招聘啟事上明明寫的月薪八百，包中午飯，每賣出一件商品還有提成，幹得好還有獎金！”曾超疑惑的看著女老闆說，女老闆就吐出一口煙氣，不屑的說：“那是給有經驗的導購員的，像你這樣的菜鳥，我給你五百已經算多的了，我告訴你要幹就幹，不干你就走人！”

曾超差點氣炸了肺，心想你這不是看不起人麼，竟然只給那麼點錢，連吃飯都不夠，何況自己還要租房子住呢。可自己剛剛已經走了一上午，也沒有找到工作，不幹這個又能幹什麼呢？想到這裡，曾超心裡發苦，就要答應女老闆苛刻的要求，就在此時，曾超的手機響起來，曾超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公用電話的號碼，看到這個號碼，曾超的心裡就一跳，按下了接聽鍵。

“喂？”

“小曾，我是張勇晨！”

“有什麼事麼？”曾超問。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老校長說過了。”

“你打電話來，是表示慰問，還是諷刺挖苦的？”曾超冷笑著問，“現在，我不再是警校的學生了，是不是就不需要去做臥底了？”

“小曾，我已經和老校長打過招呼，請求他保留下你的學籍，只要你臥底完畢，就可以和爭吵學員一樣，拿到畢業證，然後加入A市警察隊伍！”張勇晨說。

“我有別的選擇麼！”曾超苦笑著說，心想要想不讓養父母失望，就必須加入警隊；要想加入警隊，就必須滿足張勇晨的要求，自己現在算是被他牢牢抓住了！

“小曾，以後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至於能不能順利接近林木森身邊，就要看你的了！”張勇晨說，曾超就問他應該怎麼辦，臥底期間，是否可以領薪水，這是曾超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你現在馬上去經貿大樓，那裡的老闆是我的好朋友，我已經和他說好了，讓他給你做一份假證明，證明你以前一直在那裡做保安工作，保密性你儘可以放心，他會解僱那裡所有的保安人員，換一批新的，就算有人問起，也不會發現問題。至於薪水，我可以幫你申請，不過必須等你臥底結束後一起領取。”張勇晨微笑著說。

“那好吧。”曾超說，心想目前也只能按張勇晨的安排做了，結束通話電話以後，那女老闆就問：“喂，你到底幹還是不幹啊？”

“你還是留著你那五百塊錢吧！”曾超鄙視的說，轉身出了衣之戀專賣店，前途上的一線光明給了他很多希望，頓時覺得外面的風也不是剛剛那麼冷了，陰霾的天空似乎也變得晴朗了許多。曾超長長撥出一口氣，緊了緊衣服，朝遠處的公交站牌走去。

當曾超來到經貿大樓，見到那裡的老闆以後，對曾超的問候，對方只是冷哼一聲算做回答，吩咐曾超在一張紅布前坐好，用一款數碼相機給曾超找了一張照片，然後列印出來，將照片粘在一個藍皮小本本上，，填寫了一些資訊後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印章，在照片上蓋了幾下，然後將本子胡亂的丟入身後的一個櫃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