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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做了這麼多年獄警,老宋自然十分熟悉獄警用警棍緩緩敲擊手心並且不斷靠近別人,是準備幹什麼,用警棍敲擊手心,就是獄警準備毆打對方的下意識動作,這個動作的潛臺詞就是讓對方畏懼、恐慌!
這個熟悉的動作,老宋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就是打過很多次犯人之意),也看別的獄警做過好多次,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動作會被用在自己身上!
“老王,你要知道,隨意毆打別人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老宋色厲內荏的警告王獄警,他臉上雖然盡力裝出鎮定的神色,只是聲音裡卻透露出了明顯的恐慌。
“若是毆打正常人,當然是犯法的,不過毆打犯人卻不會犯法!”老王微笑著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犯人!”
“你的確不是犯人,不過若是我在你的口袋裡塞上一百元錢,而這一百元恰恰是我昨天晚上被人偷走的,你說,你是不是犯人?”老王用引導的語氣問。
“你……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呢!”老宋驚訝中帶著詫異,目光中有一絲沉痛的色彩看著王獄警。
“我為什麼就不可以這樣呢!”王獄警微笑著反問,“你還記得八年前麼,有一天你心情不好,於是就在一個四十多歲的犯人口袋裡強塞了50塊錢,然後把那個犯人打了個半死,你當時還告訴我,說這一招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這一招卻是和你學來的。”
老宋聽王獄警提起當年的事情,心裡一陣自嘲的苦笑,看來今天這一頓打是躲不過去了,'辱人者,人恆辱之',看來這句話真是一點不假。今天的事情,也是自己的報應!若是今天自己不那麼侮辱許禾,也許現在自己還能在監獄繼續幹下去吧,這一刻,老宋的心裡似乎突然開啟了一扇門,他覺得自己以前的很多想法都是錯誤的,很多事情也都做錯了!
“老宋,我也不想這樣,可我不想失去工作!”王獄警裝出極為痛苦的表情說,“我們好歹同事一場,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唉,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你動手好了。”老宋用無所謂的理解語氣說,王獄警嘿嘿一笑,對兩個年輕警察使了一個眼色,靠近老宋以後,狠狠掄圓了手裡的橡膠警棍,抽在老宋的胸脯上,遭受猛烈的打擊,老宋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既不哀求,也不討饒,反倒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王獄警,老宋憐憫的目光越發激怒了王獄警,他手裡的警棍划著一道道漂亮的半圓形弧線,雨點般落在老宋的肩膀、胸脯、小腹、後背上。
王獄警在監獄工作多年,早就練出了一副打人的好手段,對攻擊部位拿捏很準,警棍絕對不會落在致命部位,而且他的攻擊犀利,能夠讓被打的人覺得很疼,卻又不會造成明處的傷痕,這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成的功夫(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廣東一個被打死的人,就是這樣的請客,表面看來沒有什麼傷痕,屍檢時候割開後背,裡面全是血塊)。
“王哥,我看行了吧,再打就打壞了!”一個年輕警察看王獄警狠辣的出手,心裡也有些害怕,下手的雖然是王獄警,可若是出了事情,自己也難脫關係,何況老宋雖然被許禾擠兌走了,可難保老宋就不會報復自己三人,弄得太過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嘿,既然小張為你求情了,今天就到這裡好了!”王獄警說著又是一警棍落在老宋腰上,老宋咬牙挺著沒有呻吟出來,身體卻在兩個獄警的把持下,輕輕顫抖。原來他的腰早前曾經受過傷,王獄警正是知道老宋的傷處,才將最後的一擊落在那裡。
“走吧,可以回去交差了!”王獄警笑著說,拉著兩個年輕獄警離開,叫小張的年輕獄警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用關切的目光看了老宋一眼,恰好看到老宋吐了一大口血,雙手扶膝,彎腰大口喘息。
“他不會被打死吧?”小張緊張的看著王獄警問,他這個人還算是比較善良一點,在許禾落難的時候,他倒沒有欺辱許禾,現在看見老宋被王獄警打傷,心裡便也動了惻隱之心。
王獄警見小張問起,就嘿嘿笑笑,說:“放心吧,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肯定死不了,不過回到家躺上一個星期是免不了的,而且他的腰被我打出暗傷來了,以後再也用不上勁兒了!”
“可是……你把他打成暗傷,他再不能用勁,他又失去了工作,那他以後的生活可怎麼辦呢?”小張又回頭看了兩眼老宋,他的眼神裡帶著明顯的關切和焦慮。老宋吐了一口血,又稍事休息以後,這時候已經直起身子,正步履蹣跚的向外面走去,他走起來歪歪扭扭的,好像隨時都會有摔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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