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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單純’則是‘童真’,同樣的意思用不同的詞句表達能夠得到截然不同的效果,這算是多年來從事寫作帶來的好處吧?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不會明白這種微妙的區別。
“單純,是呀,或許我真的是太單純了。”金鈺瑩輕嘆一聲,幽幽說道。
的確,和同齡女孩兒相比,她的思想的確是太單純了些,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的生活圈子很小,認識的人不是周邊常見的幾位就是棋手還有棋迷,每天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棋藝研究和教學育才上,這樣的生活是不是錯的?
腦子很亂,金鈺瑩不知道自已該想些什麼,或許正如西方有位哲人說的那樣,‘人類一思考,上帝便發笑’,單純的作事,單純的生活,在這個社會真的行不通嗎?
陳見雪偷偷向王仲明挑起了大拇指,這是贊他腦子轉的夠快,說話有夠圓滑,知道怎麼避開那些女孩子敏感的字眼,王仲明淡淡一笑,笑的有些苦澀——要是自已早就懂得這種討女孩子喜歡的小技巧就好了。
“嗡,嗡”,是手機在響——為避免影響棋迷下棋,保持良好的對局環境,棋社大都明文規定‘進入棋社大門,請自覺將手機關閉或調為震動模式’。
掏出手機,看螢幕的顯示是李亮打來的,“對不起。”向金鈺瑩和陳見雪道了聲歉,王仲明向遠處走了十來步,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在哪兒呢?”李亮急衝衝地問道。
“陶然亭公園裡邊。怎麼了?有事兒?”王仲明問道。
“有事兒,當然有事兒了。你倒好,說溜就溜,一眨眼就找不著影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坐蠟!”電話裡李亮的口語顯得有些氣憤又有些無辜。
“呵,怎麼了,你不是找那個什麼‘三碗不過崗’對決嗎?又不是在網上,我在不在不都一樣嗎?”王仲明笑道。‘三碗不過崗’是陶然居外聯部部長孫治的網名,和李亮是老相識,老對手,關係熟的很,兩個人輸輸贏贏,鬥嘴多過鬥棋,無非是圖個樂呵,沒必要操心。
“什麼呀!”李亮的音調明顯低了下來,“他剛才一直問我你的情況,問的我都沒輒了,給你打電話還是以‘尿遁’的藉口才跑出來。”
“問我?問我幹嘛?我又不認識他?你隨便編個什麼,說我是你的朋友不就完了?”
王仲明覺得有點難以理解,如果說對李亮在對局進行時跑到外邊帶來的人好奇,隨口問一句並沒什麼好奇怪的,但總是在問,問的連李亮這種能侃能編的傢伙都難以應付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要是管用我還至於這樣嗎?”李亮還是在抱怨,“你不知道,老孫那傢伙是個碎嘴子,就好嘮叨,嘮叨起來,兩三個小時連水都不會喝,比家庭婦女還家庭婦女”
“,他為什麼要打聽我的事兒?”打斷李亮的抱怨,王仲明問道,心想,說什麼人家嘴碎,其實你的嘴更碎!
“呃,說起來也是怪我,你不是說黑棋直接二路託就贏定了嗎?你走以後,一幫人在那裡討論棋局,我一時嘴欠就說出去了,結果就被他盯上了,非說憑我的本事,打死也想不出那樣的招,非問我是聽誰說的。我死說活說是我想出來的,他就是不信,還說他看見我和你咬耳朵,懷疑那一招是你想出來的,我越是否認,他就越是要問明白。這不,我在廁所裡貓著,他就在廁所門口守著,看這意思,我要是不說出點什麼,今天他就不放我走了!”李亮說道。
“不放你走?太誇張了吧?陶然居又不是警察局,他們還能把你給關起來?”王仲明不信。
“唉,這你就不懂了,什麼叫熟不講理?不讓人走當然不可能,問題是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八卦,我要是硬走,到時候不定編排什麼故事按我身上呢?”李亮嘆道,能讓他這樣的人感到難辦的事兒還真不多。
怎麼辦呢?怪李亮嘴太貧?有用嗎?話都說出去了,怪他有什麼用?二路託的定型手法,不要說李亮這種水平的業餘愛好者,就連一般的職業棋手都未必走的出來,曹家兄弟會有疑心,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如果李亮只是偶爾到陶然居來的普通棋迷倒也沒什麼,大不了以後不來就是了,問題在於李亮是百勝樓的外聯部副部長,他的職務使得他不能不和陶然居的人打交道,關係搞得太僵,很可能影響到以後的工作。李亮之所以為難,大慨也是因為這個吧?
說出自已的真實身份?——當然不可以!
說自已只是一名普通作家?——曹家兄弟肯定不信,雖然那是事實。
怎麼樣才能讓李亮過關,又不會暴露自已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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