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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英的車開出去的差不多了,再晚怕跟丟了,他一邊吩咐著媳婦做事,一邊動停在旁邊自已那輛車,五六秒鐘過後,他的那輛富康也駛上了道路——強龍難壓地頭蛇,在石景山區,曹英甭想和他鬥!
董亮在做什麼,曹英自然是一無所知,對他而言,只要找到了範唯唯的父親,今天上午的辛苦就不算白忙。看看駕駛臺上擺著的計時器,十一點四十五了,他把目光轉向路旁,“範大叔,您喜歡吃什麼?川菜還是魯菜?”
“無所謂了。我這個人不挑嘴。”範全忠笑道。
“呵,那就這家吧。”曹英放慢車,緩緩將車停在一家叫做‘齊魯人家’的飯店門前。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偷聽
‘齊魯人家’規模不大,是街道兩旁那種隨處可見級別的小飯店,店面八十幾平的樣子,分為內外兩進,中間以一個月亮開門的隔斷分開,外間有八張飯桌,內間有四張飯桌,快到中午飯點兒,屋裡只有幾張桌是空的。
以曹英的意思,他是想到有包房單間的地方吃飯,一來圖個清靜,二來也好談正事兒,但他對古城這邊的情況不熟,問了服務員,知道這裡沒有單間剛想要出去再找別家,範全忠跟這裡的老闆卻是認識,兩個人一搭上話,曹英也就沒辦法執意要走了,於是找了個相對安靜一些的位置坐了下來。
街邊飯店的水平就是那樣,無非是一些大眾菜色,點了五六個菜,開了一瓶金六福,桌子差不多也就擺滿了,至於曹英,等會兒還要開車,所以只要了一瓶可樂坐陪。
剛開始,主要是孫治和範全忠兩個人述舊,聊沒見面這幾年各自的情況,曹英只是在旁邊聽著,偶爾插上幾句,開一兩個小玩笑。
上了年紀的人聊天兒,聊著聊著,自然而然就聊到了自已的兒女身上,時機成熟,孫治順勢把話題引入了正題。
“範哥,您算是熬出來了,女兒是大明星,要財有財,要貌有貌,要名有名,等過幾年再找個銀行家,企業家嫁了,一輩子吃喝不愁,再沒煩心的事兒啦。”
“呵,謝您吉言了,不過,我可沒你那麼樂觀。常言道,人生不滿百,常憂九十九,我算是明白了,人這輩子,大有大煩,小有小惱,真正的無煩無惱,只有兩腿一蹬,等到那邊以後才享受得到。”範全忠笑道。
這話說的,還真是夠透徹的,可不是嗎,一個人從小到大,從大到老,從老到死,這一生中活的精彩也罷,失落也罷,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無憂無愁?沒錢的愁錢,有錢的愁錢怕被人搶,無權的想權,有權的怕被人篡,雖然每個人煩心的事情都不盡相同,相同的卻是煩惱永遠不會有盡頭,沒了想要,有了怕丟,上了一個臺階,就會想下一個臺階又是什麼,很多時間,明白一種道理是一會事兒,但做到做不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痛並快樂著,反過來說,快樂的同時不也是痛苦著嗎?就象吸食毒品,吸的時候固然是欲仙欲死,可吸不到的時候呢?孩子小的時候,愁入托,愁上學,上了學,擔心學習跟不上,畢了業,擔心找不到工作,工作了,擔心找不到朋友,有了朋友,又擔心碰人不淑,一件事完了,總會有另一件事冒了出來,讓你永遠別想松的了心。
“您呀,就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對了,範哥,您閨女現在是大明星,工作忙的很,是不是沒時間看您,您對她有意見了?”孫治笑著勸道。
“呵,那倒不是,我那閨女,還真是挺孝順的,工作再怎麼忙,每個月都會抽空回來住幾天,回不來的那些日子,晚上也會打電話過來,陪我聊天兒解悶兒”範全忠笑道。
聽範全忠這麼說,曹英和孫治都是心頭一亮——太好了,能夠和範唯唯隨時保持聯絡,這趟腿兒就沒有白跑。
“範哥,實不相瞞,這次找您,除了敘舊聊天兒以外,還有一件事想求您幫忙,不知道您樂不樂意?”趁熱打鐵,孫治正色問道。
“呵,什麼話,你和我是什麼人,什麼事兒說一聲就行,能幫得上的,我能不幫嗎?幹嘛還要用‘求‘這個字。是不是覺得你範哥不明事理,不通人情?”幾杯酒下肚,範全忠的臉也紅了起來,拍著拍胸口板起臉來有點兒不滿地說道。
“是是是,範哥,是我錯了,我自罰一杯。”孫治倒也痛快,給自已倒滿了一杯白酒,一揚脖,便全都灌進了口中——外聯部部長是幹什麼的?就是拉關係套交情的,沒有個好酒量,怎麼完成組織交待下來的任務?
這杯酒喝下,範全忠覺得痛快了許多,人活臉,樹活皮,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對物質生活方面的需要已經不多,更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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