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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熱,當場拍板決定,給程歌配一付高檔棋子,這才攢齊了這一套”
十幾年前的一千兩百塊,摺合成現在的物價怕是四千多塊都不止,也難怪那個叫張海濤的業餘四段氣得臉發綠了,這一筆費用,搞不好是他一兩個月的工資呢。
“二胖,又在那兒替他吹牛皮!”程嫂正好端著一條蒸魚走進客廳,聽到錢二朋那裡眉飛色舞講得起勁兒,老公坐在旁邊沾沾自喜,便插口說道,全沒有一點替他驕傲的意思。
“呵,嫂子,這怎麼是吹牛皮呢?程哥那時在廠裡多風光您是不是沒看見,不然怎麼後一年您二位就成一家人了呢?”錢二朋笑道。
“切,風光一陣子有什麼用。光說你當年贏人家的時候,怎麼不說現在呢?你是冠軍又怎麼樣?能當一輩子飯吃嗎?看人家張海濤,現在是業餘五段,在棋勝樓裡當教練,一個月不著風,不著雨,輕輕鬆鬆就掙三四千塊,這你們倆怎麼不比了?”
程嫂的抱怨並非是沒原因的,如果單從收入來看,黑車司機的收入未必比圍棋教練低,甚至更有過之,但當圍棋教練收入穩定,生活有規律,不用起早貪黑,而且職業受人尊重,反之,開黑車不僅生活沒有規律,收入也不穩定,還常常要擔心會被警察抓到處罰,受到的壓力完全不同,也難怪程嫂會羨慕張海濤現在的工作呢?想想也是,當年程明能贏張海濤拿到全廠冠軍,即便有運氣的成分,實力應該也在業餘強三段以上,以那時的基礎,十年的光陰若是肯下苦功,達到業餘五段的水平並不算太難的事情,棋勝樓就在離這個小區不遠的地方,程明要是有業餘五段的證書,被棋勝樓聘為圍棋教練的希望肯定不小。程嫂大概是怪老公投入那麼多的時間入圍棋上,卻只停留在業餘愛好娛樂,卻不能轉化為實實在在收入吧?
“好啦好啦,沒事兒提那傢伙幹嘛,吃飯吃飯,王老弟,入席。”家裡有一個一把手的老婆,當老公的就得有一付好脾氣和一對壞耳朵,好脾氣可以維持和諧的氣氛,壞耳朵可以自動過濾那些可能引發不和諧氣氛的聲音。
程嫂的廚藝不錯,雖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越是家常菜越是合普通人的胃口,晚上不再出車,程明拿出來北京特產,五十六度牛欄山二鍋頭,王仲明本不怎麼喝酒,但架不住程明的熱情和錢二朋信手拈來的成串成套的勸酒詞,終於也喝了一杯。二鍋頭酒是烈酒,對於不常飲酒的人而言更是如此,雖然只有二兩不到,王仲明已覺得腦袋有點兒昏乎乎的了。
飯吃了有一個來小時,酒足菜美,賓歡主笑,錢二朋不愧是活寶級的人物,談天論地,小笑話一個接著一個,把這場家宴搞得是熱熱鬧鬧,歡聲不斷。吃完了飯,外邊天已經全黑,但時間還不到一點半,程嫂到廚房收拾碗筷,程非開啟電視看卡通動畫,程明則泡了一壺釅茶坐下來聊天兒。
“哎,王哥,聽程哥講你也會下棋呀?”聊著聊著,錢二朋忽然問道。
“嗯,算是吧。”王仲明答道。
“好呀,難得大家都正好有空,您和程哥下一盤,讓我也從旁邊學兩招兒。”錢二朋提議道。
和程明下?程明十來年前的水平是業餘三四段左右,聽程嫂剛才的口氣,這十來年來他的水平並沒有多少提高,自已和程明下棋,是不是有點兒太殘忍?
王仲明有點遲疑——他雖然很長時間沒有和人對弈,但職業棋手的底子又豈是隨便說沒就沒的?不需要特別上心,就算是隨便亂擺,對程明這種水平的棋迷而言,那也是單方面的屠殺。
“呵,沒關係,大家切磋一下兒,我會盡量下得平穩一點的。”
見王仲明有些猶豫,程明以為對方好面子,怕輸給自已臉上不好看,所以笑著勸道——他有這樣的想法倒也不能說自大,業餘三四段的實力雖算不上多強,但也是衚衕棋王那樣的角色,更何況他曾經拿過全廠冠軍,有這樣的底氣並不為怪。
“這”王仲明不想下這樣的棋,但他並不是一個非常擅長於交際應酬的人,實話實說肯定傷人的面子,用怎樣恰當的理由回答情急之下又找不到,一時為之語塞。
“呵,別不好意思,來吧,都是熟人,玩玩無所謂的。”錢二朋很是熱心,馬上幫著程明把茶几上的棋子收好,騰出位子請王仲明入座。
盛情之下,如何推辭?王仲明最不習慣的就是拒絕別人的請求,無奈之下,只好坐在了棋盤面前。
“呵,第一次對局,咱們猜先好了。”程明也不客氣,直接從棋笥裡抓起一把棋子按在桌上,儼然以上手自居(圍棋的上手【上手---輩份高、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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