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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的日子就開始正常了,拜祭父母后,許雄風洗衣做飯,還搶著幫鄰里之間抬東西。所有的人都說那時的他很樂天,渾身充滿了活力,很討人喜歡,甚至有人合計著,要將鎮東邊的張寡婦介紹給他做媳婦。
“但沒想到他這麼想不開,居然跳樓自殺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應該是許雄風透過某些管道,知道了沈梅的死訊,突然感覺生無可戀,乾脆一死百了。”我撇了撇嘴說道。
“他的死亡調查報告上,我會採用你這番話,不過,在他身上還有些怪事。”沈玉峰皺緊了眉頭,續道:“據住在許雄風旁邊的鄰居說,晚上總是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女人沉重的喘息聲,又像是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而且他死亡前說的那一番話,也讓人摸不著頭腦,他衝那些鄰居大聲叫著:”我終於看到她的樣子了!她死了,死了……‘“接著許雄風又說:”她死的好慘!難怪二十多年來,她從來不讓我看清楚她的樣子,原來她是怕嚇著我,她好傻……其實不論她變成什麼,我還是愛她……我要陪她,下去陪她……’“然後他用力推開拉著他的鄰居,從樓上跳了下去。嘿,小夜,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沈雪和徐露這兩個膽小鬼,早被嚇得靠在了一起,而我也是聽的一陣惡寒,特別是許雄風臨死時的那番話。
從那段話的字面上解釋,可以判斷他一直都和沈梅的鬼魂待在一起,而且生兒育女、男耕女織,但是他看不清自己所愛的人的樣子,直到他自殺前那晚。
一想到有人和一個張著嘴、滿臉煞白、吊著舌頭的女鬼,生活在一起幾十年,雖然明知道那很有可能只是許雄風的臆想,我還是止不住得頭皮發麻。
不過又是五天前……
剛才沈家的老祖宗也提到,他院子裡的銅獅子,是在五天前變得低下頭望著地上的,而許雄風是在五天前清醒過來,還有那些滿院子的死魚,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我還是隱約感到,這三者之間有一些常人看不到的必然聯絡。
為了找出突破口,我將眼神凝聚在這個房間裡,唯一一個可能知道些內情的人身上。
“小雪。”我笑嘻嘻的忍著肉麻,叫道:“剛才那群人為什麼罵你老爸?”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和你又不熟。”
沈雪瞪了我一眼。
“我剛剛那句話是替沈科問的。沈科那傢伙跟你夠熟了吧?”我忍氣吞聲、低聲下氣的問。
“我?我根本……哎呀……”
沈科剛要抗議,就被我從桌子下狠狠踢了一腳。
接著我又笑笑的說:“來,快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家的沈哥哥。嘿嘿,當然,這句話也是我代表你的沈哥哥說的。”
頓時,大廳裡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
沈雪用力的摸著滿手臂的雞皮疙瘩,大聲道:“拜託不要說了!肉麻死了,我坦白從寬!”
說到正題,她的臉色微微正經起來,說:“是因為噴水池啦!沈科和六伯應該知道,我爸年輕時曾去英國留過學,所以他根本就不信沈家的那一套,說是迷信,而且對老祖宗嘴裡一直咕噥著,沈家大宅裡的東西絕對不能動一分一毫,諸如此類的說詞大為不滿,甚至可以算是嗤之以鼻。
“再加上,老爸上個月為沈家房產的事情,和老祖宗吵了一架,老爸之後變得十分惱怒,然後就自作主張的,決定將自己住的那個院子裡的水池,修成一個時髦的噴泉。”
“修那個噴泉的時候,沒有人阻止過嗎?”我有些不太相信。
沈科搖頭晃腦的接嘴道:“不可能,雖然我們都是沈家人,但是每個四合院都形成了個小族系,互相之間很少來往,而且六伯住的地方又靠近大門,只要不那麼明目張膽的話,一般是不會有人會在乎你那邊在幹些什麼的。”
沈雪點了點頭,接著說:“就像他說的那樣,五天前那個噴水池就修好了,老爸又感覺正中間的銅獅子很礙眼,便讓人用車把它拉到鎮上去,當作廢銅賣掉了,但就是從五天前起,沈家大宅所有院落裡的錦鯉開始不斷死掉,找專家來檢查水池裡的水質後,也找不到任何問題。
“然後,就有人發現我老爸擅自把院子改動了,那些蠻不講理的親戚,全都跑來找我爸鬧。說他破壞了這裡的風水什麼的,還有些人更激動,把水池裡死的魚一古腦扔到了我家的院子裡,你說氣人不氣人?”
她委屈的噘著嘴,似乎很不滿意自己那些所謂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