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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問:“想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所有的寒意在那一剎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感覺全身一鬆,大口喘著氣,幾乎要癱倒在了地上。
徐露閉上眼簾,什麼話也沒說,翻個身,面向牆壁又睡著了。
逃似地連滾帶爬,躲進雜物房裡,我越想越感覺不對勁兒。
剛才她那是什麼眼神?
不!絕對不是徐露,甚至,連人都不能算,世界上沒有誰的眼神,能嚇得我差些大小便失禁……
那麼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小露真的有不妥當的地方,但只有她自己能看到?那種東西不但嚇得她神經不正常,還讓她產生了雙重性格?
大量的疑惑如亂麻般衝入腦中,我大為惱火,鬱悶地狠狠一腳踢在了木門上。
只聽“咚”的一聲響,我抱起腳狂跳,痛得眼淚幾乎都要飆了出來。從小到大,我還真沒有像最近這麼窩囊過。
疑團一個接著一個地不斷湧來,多的就像是在下雨,但我卻連一個都無法解開,氣惱得我幾乎要步上徐露的後塵了!
“冷靜!先冷靜!”
我用手輕輕撫摸胸口,將呼吸理順後,才想起自己的行李也放在了雜物房裡,揹包中有個照相機,或許用肉眼無法看到的東西,能在膠片上顯現出來。
吃力地將徐露帶來的一大堆東西從我的揹包上移開,我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了被我抓來的青蛙。
它蜷縮著身體,眼睛偏偏又古怪地睜著,黑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直看的我冷汗都流了出來。
它的眼神冷漠,我沒有研究過青蛙,或許它的眼神從來就如此吧!
只是不知為何,就是感覺那如同寒芒的視線中,有股更深層次的意義,說的更擬人一點,或許是…
…嘲笑。
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它的古怪,我拿了相機走出門去。青蛙的命果然很強韌,僅次於蟑螂。把它關在密閉的空間裡幾十個小時,沒換氣,也沒給它食物,它居然還活得好好的,還有時間悠閒地瞪著我玩。
少有的發了點善心,也可能怕弄死了這個稀少的標本,總之我一反常態,抓了幾隻活蒼蠅扔了進去給它當午餐。
記得課本上有說,青蛙只看得到移動的東西,它會靜靜地待在某個地方,守株待兔,等到有飛蟲飛進自己的地盤,然後飛快地吐出舌頭,用極有粘性的舌尖,將蟲子捕捉後吞進嘴裡……那,簡直就是在放屁!
至少我眼前的這隻該死的青蛙,完全顛覆了那個常識。
玻璃盒裡的怪蛙,任蒼蠅在它的身旁亂飛,眼睛也沒有跟著它們骨碌碌地轉動,依然死死地盯著我看,接著,開始用十分刺耳的聲音,沙啞地叫了起來。
這玩意兒還沒餓嗎?
我仔細地打量起它,突然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怪蛙脖子下的縐褶,並沒有像其他蛙類那樣,一收一縮的將空氣壓進去。
眾所周知,蛙類的粘膜縐褶,是長在嗓門裡的一對發音器,也叫聲帶。蛙類圓鼓鼓的大肚子裡邊,還有一個氣囊能起共鳴作用,當蛙類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唱起來時,聲音透過氣囊的共鳴,會變得格外洪亮。
既然它的氣囊沒有動,也就意味著它沒有發出聲音,那麼,我耳中聽到的叫聲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難道它別有發聲器?
我頓時來了興趣,正想將這隻怪蛙拿出來仔細研究一下時,整個人猛地呆住了。
蛙叫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先是從很遙遠的地方,然後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多。聽起來並不止一隻。
我渾身發冷,全身的汗毛都被嚇得豎了起來!
蛙叫的聲音猶如噩夢般不斷撞擊著我的神智,近了,似乎已經到了腳邊。我的牙齒止不住的顫抖著,緩緩向下望去。
數不清的怪蛙黑壓壓的塞滿了整個雜物房。
它們衝我叫著,死死地瞪著自己,接著,無數只怪蛙高高跳起,張開嘴巴向我壓了過來。
光線在被怪蛙蓋盡時,我看到了它們嘴裡的牙齒,白森森的牙齒……
“哇!”
我按住狂跳的胸口,從夢裡醒了過來。
好可怕的夢,幾乎都快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汗水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外冒著,我用手抹去額頭的冷汗,深深吸了好幾口氣。
什麼時候自己昏倒了?
看看周圍,我躺在雜物房的地板上,手裡緊拽著相機。臉旁就是裝著怪蛙的玻璃盒子。蒼蠅硬梆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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