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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誰又不心痛呢?”趙舒雅臉上滑過一絲不解,但嘴裡還是禮貌地道:“不過她的故事,就算再聽一千次,也不會膩。”
我緩緩地道:“其實,唐朝美人也不盡都是豐滿型,至少步非煙就很輕盈纖弱。她工於音律,精通琵琶,更敲得一手好築,堪稱當時一絕。
“步非煙在十七歲的時候,由父母作主,嫁給了河南府功曹參軍武公業。武公業身為武將,虎背熊腰,性情驃悍。與心思細膩的步非煙完全是兩種人,而且根本無從溝通,所以,她經常感到鬱鬱寡歡。
“有一日,她在院中賞花,神情蕭索,柳眉微蹙,正好被隔壁舞劍時騰躍而起的趙象瞥見。那個趙象年方二十,長相俊秀,因為常在家裡攻讀科舉課業,所以,他的朗朗讀書聲,也曾掠過步非煙的心波,使她佇足牆下,凝神細聽。
“驚鴻一瞥後,趙象再也不能忘記步非煙,他重金買通武家的守門人,懇求轉達渴慕之情。守門人讓自己的妻子,去試探步非煙口風。
“趙步兩人經過僕人之手,對詩數首,定了情分,然後在某一天,機會來了。武公業去公府值宿,趙象逾牆而過,自此之後,武公業不在家過夜時,趙象便會與步非煙歡會。
“就這麼過了兩年,事情再也瞞不住了,風聲傳到了武公業的耳中,他拷打守門人妻子,逼她道出始末。強壓怒火,佯稱值宿,伏於牆下,於二更時分抓住了趙象一片衣角,趙象本人跌回自家院落。
“武公業衝回房內,對正在梳妝打扮的步非煙怒吼,步非煙見事情敗露,淡淡說了句‘生既相愛,死亦何恨。’”武公業揚起馬鞭,活活打死了步非煙。最後,以暴疾而亡的名義葬了她。“
舔了舔嘴唇,我瞥了一眼聽到出神的趙舒雅,“很奇怪吧!整整兩年,作為一個男人,滿足於這樣的偷情之中,無所作為,甚至連私奔的念頭都沒有。雖然私奔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他不知,那女子淡定從容,不置一辯,任憑毒打,始終不開口求饒,也沒有將姦夫供出來,承擔了這場孽情所有的悲哀與不幸,並用自己的生命贖了罪。這樣的悲劇,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可憐嗎?”
趙舒雅淡定從容地笑開了一臉,眼神流露出感動,但剎那後,那絲軟弱的感情色彩,便已消失得了無痕跡,只是閃過了一絲警覺,“公子的見解很新穎,實在讓舒雅感動。”
我暗叫可惜,沒想到,這女人的心智和警覺性居然那麼高。不死心,我又道:“那蔡夫人有沒有興趣,聽一聽王寶釧的故事呢?”
不知為何,她卻搖頭,眼神中滑過些許焦躁不安的情緒,像是自己提到了什麼傷心事。
站起身,她淡然笑道:“舒雅累了,如果公子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還請自便。青兒,你帶公子四處看看。”
“不用麻煩了。”我識趣地告辭,“我也該去吃午飯了。蔡夫人,如果你想聊天的話,隨時都可以去找在下。”
趙舒雅用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我,修長的睫毛微微抖著,似乎欲言又止。最後輕嘆口氣,向我施禮,回了閨房。
走出那個被花滿鋪滿一地的院子,我卻怎麼樣也高興不起來。
這個恬靜的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複雜。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就算這起連續兇殺案不是她乾的,恐怕也是知情者之一,只是不知道,她在裡邊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唉,我夜不語居然也會淪落到去替別人管家務事。頭痛死了!
“芙蓉鎮”這三個字,單調地搖晃在鎮的入口。
夜很寧靜,但寧靜這個詞其實不太適用在這個地方,應該說這裡一片死寂,沒有秋蟲的叫聲,就連尖銳的蚊子嗡嗡聲都聽不到。
青峰孤寂地站在空蕩蕩的入口,抬頭看了看天,烏雲一片,就連一絲月光都看不到。幸好自己還有一雙夜視眼,不過這氣氛,也太詭異了一點。
從出生開始,他和姐姐就是兩種極端,雖然是共用一個身體。
姐姐性格冰冷,就像萬年平靜的湖水一般,任何外界因素,也不能打亂她的步調。
而自己,卻天生有很豐富的感情,會高興,會害怕,會猜疑,會憤怒,甚至會愛會恨,雖然明知道這些感情色彩,對修煉是一種阻礙,但卻沒辦法壓抑。
然後在某次戰爭中,他們被人類封印了起來,時間一過就是數萬年。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他解開了封印,收服了他們,也收服了姐姐和自己的心。
他為他們取了名字,姐姐叫雪縈,而自己則叫青峰,很美,很好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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