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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了他,“既然鎮國府已經死了四個人,而且,每個人都是後房的,也就意味著他存在某種特定的目的。”
至於是什麼目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王成苦笑,“老爺很震怒,但是,一直都找不到證據。還有人說整個府邸不吉利,恐怕是鬧鬼了。弄得最近人心惶惶的,有些下人,甚至有了走的打算。”
鬧鬼?我昨晚也住在這裡,但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有妖氣,應該是人作怪才對。有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慾,甚至比鬼怪更可怕!
那個三奶奶的住處是個小院子,有三個房間以及一座佛堂。
佛堂前是一個小花園,盛放著純白色的鮮花。據丫頭講,她每天很早就起床,然後頌經唸佛,為老爺禱告,以化解蔡元秦早年殺孽太多造成的煞氣。
蔡元秦口上雖然說自己沒錯,但心裡還是暗自感動,滿足她的大部分要求。最近幾年,隱隱已經有成為正室的可能。
院子裡人很多,但是卻靜悄悄的。蔡元秦看也沒看跪了一地的丫鬟和護衛,徑直走進了房裡。穿過桃屋就是臥室,他很熟悉,雖然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三奶奶安靜地躺在床上,從頭到腳蓋著白色的絲綢。
“死因和前邊三個一樣嗎?”他冷冷地問跪在地上的仵作。
那仵作滿頭大汗,全身嚇得顫抖著,“稟告老爺,完全一樣。三奶奶的死因,是被一根堅硬細長的物體刺入心臟,立刻斃命。”
他臉色陰沉,走上前,一把將蓋在屍體上的絲綢拉下。三奶奶的屍體赤裸裸地露了出來。所有下人立刻轉過頭,只剩我細細打量著。
只見這位三奶奶,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面貌應該很端莊秀麗。至於為什麼要用到“應該”這個不確定辭彙,是因為她的臉已經扭曲了。
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像是在詫異,又像是莫名的驚駭,甚至隱藏著不知名的疑惑。
這副表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兇手不是她認識的才有鬼。她的心臟位置有一個不大的洞,四周的血跡已經被擦了個乾淨。
我皺了皺眉頭,奇怪了,一般人的心臟都在左邊,而那個傷口的位置,居然在右邊。
看屍體的症狀,確實也是因為心臟破裂而亡,恐怕那個兇手不但和她很熟悉,更應該是她的閨房密友,或者有過肌膚相親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這種隱私。
難道她有情夫?有可能!身入豪門深如海,一朝進去了,除非死或者被休掉,否則就要看丈夫的喜好。可是,哪個豪門貴族的男人,不是有三妻四妾的?想起你的時候,來住一晚上,如果有了新歡,恐怕到你死,都不會再來看上一眼。
就算再忠貞的女人,在寂寞的折磨下,一旦爆發,就會如長江般止也止不住,給老公戴上綠帽子,在這個對女人本來就不公平的時代裡,是很常見的。
有情夫,也可以證明,為什麼她臨死前會有那種表情。
走出房間,我思忖一會,向王成問:“最近十天時間,鎮國府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大事?”他回憶著,道:“還真的有三件。第一個,算是大小姐被救回來,昏迷不醒。第二個,就是這後房連續有人死亡了。最後一件,應該也算吧,就在十天前,老爺為琴芳樓的趙姑娘贖身,將她迎娶回來做了十七房。”
琴芳樓是什麼地方,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是京城坊間最有名的煙花之地。趙舒雅這個名妓,就連我也有所耳聞。
據說,她最出名的是琴技一絕,至今也沒人能出左右的,再加上她性格剛直,有名的賣藝不賣身,安祿山曾經利用自己的權勢,威逼利誘,迫使琴芳樓借趙舒雅一晚。
而這女子,竟然以死相逼,用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嚨,令安祿山那老傢伙,與自己眼對眼坐了一晚上,美食就在眼前卻吃不到的滋味,出奇地並沒有讓安祿山暴怒。
那老傢伙第二天一早大笑而去,甚至放出風聲道,如果非趙姑娘自願,不得有人用強,不然,就是和他安祿山過不去。
很難想像,這一個奇女子,居然會讓人贖身,而且甘願去給人做妾,看來,蔡元秦這頭雄性生物,真的不簡單。
不過,這女子是十天前嫁進來的,而連續兇殺案,也是這十天才開始。這兩者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有趣,看來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我在蔡元秦的授權示意下,讓王成帶著,一個一個地拜訪著後房。最後來到了十七房,趙舒雅的院子前。
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