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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曾經有個女人,十分愛我的女人曾經告訴我,她說,魚的記憶其實只有七秒,七秒之後它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一切又都變成新的。
「所以在那小小的魚缸裡它永遠不覺得無聊,因為七秒一過,每一個遊的地方又變成了新的天地,它可以永遠活在新鮮中。」
寂寥的下水道中,楊俊飛抽出一根菸點燃,卻沒有湊到嘴邊,只是那麼拿著,一直拿著。
「她還說,她寧願是隻魚,七秒一過就什麼都忘記了。曾經遇到的人、曾經做過的事就都可以煙消雲散,可她不是魚,所以她無法忘記她愛的人,她無法忘記牽掛的苦,她無法忘記相思的痛。」
用力吸了一口煙,他的眼神空洞洞地望著我,「她說,魚看不到相愛的人流淚,但是卻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心痛。這一生我們都無法做只自由的魚,所以你也無法感覺到,在你離開我的時候,我的那種心痛,正如我覺察不到你愛我一樣。
「然後她問我,我愛一個人可以愛多久?可以愛她多久?她說如果她是魚,她可以愛我七秒。然後,七秒之後我又愛上了你,就這樣愛我一輩子,用魚的方式!」
煙吸進了肺部,然後經過鼻孔噴了出來,楊俊飛的聲音越來越蒼涼,蒼涼到我摸不著頭腦,甚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在此時如此緊張的時刻,說這種兒女情長的話。
「臭小子,你知道嗎?就是這個女人,她說完這番話後,第二天就離開了我,悄悄地和我最好的朋友私奔了,逃去了天涯海角的某一處躲起來。我之所以會當偵探,有很大的原因就是想找到他們。」
「那結果你找到了嗎?」我心不在焉地問。
「當然找到了,我最後還原諒了他們。甚至,做了他們孩子的乾爹。」
楊俊飛的笑容很苦澀。(詳情請參看《茶聖》一書。)
「嗯,這個,請原諒我不解風情地打攪你在那裡莫名其妙的抒情。請問,你告訴我這個幹嘛?和你剛才提到的幻覺有關?」我打斷了他。
「當然有關!」楊俊飛的臉色沉了下來,「就在剛剛準備爬下下水道的一瞬間,我看到了那個女人,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她就在拐角處傻傻地瞪著我,眼神裡透露著一種淒涼的痛苦,彷彿在擔心我。
「你知道嗎,她就在我用力跑,不需要幾秒鐘就能觸控到她的地方,存在的那麼真實!」
「這就是你的幻覺?你確定不是眼花?」我唏然道。
「這不算幻覺嗎?她根本還好好的活著,比我活得更舒暢。更重要的是,我十分清楚她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她在地球最寒冷的那塊地方,和自己現在最愛的人在一起。我想不出來,還有比這種更幻覺的幻覺!」他狠狠地一口氣將煙抽完。
我不置可否,「你確定不是你的妄想?不是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估計是你太愛她了,一到睡覺時間就做清醒夢。也難怪,現在可都是午夜了!」
「我不是在開玩笑!」楊俊飛瞪了我一眼。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我瞪了回去,「雖然有猜測碰了人頭像的人會因為幻覺而自殘甚至自殺,但僅僅只是猜測而已。我看是你太緊張了!」
楊俊飛似乎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的尊嚴受到了傷害,聲音稍微大了起來,「鬼的緊張,我這個人怎麼可能會為這種小事緊張兮兮的!」
我微微笑了笑,「算了,懶得和你扯淡。總之就算你看到幻覺了吧,但那又怎麼樣呢?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也沒有自殘什麼的。不過,最近我身上似乎也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什麼!怎麼沒聽你說過?」楊俊飛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其實也沒什麼。」我吸了口氣,靠,下水道里果然有夠臭的。
「就是今天下午去買今晚偷雞摸狗用的東西時,期間去了一家常去的咖啡店喝水果茶。沒想到才喝了不久,便遇到了一個十分三八的,一個叫沈科的朋友。或許是我坐的位置的光線實在傳神,又或者那傢伙的眼睛實在三八得神乎其技。
「總之他一見到我,沒打招呼,就直愣愣地望著我的脖子猛瞪,然後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小夜,你小子昨晚到底去哪裡鬼混了,快快從實招來!』
「我一愣,乾笑道:『我?昨晚?在家裡忙,忙到凌晨四點過啊。』
「『少來,你還跟我裝傻!』他英雄相惜地用力拍著我的肩膀,『俗話說家花哪有野花香,我理解的!』
「這傢伙究竟在說哪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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