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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韻含立刻厚著臉皮跟了上來,“怎麼,說到你的傷心處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很小的影子從眼前飛了過去,我下意識地緊緊盯著,直到它消失在遠處,眉頭卻不由自主地緊皺了起來。
“你看到什麼了?”趙韻含順著我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蜻蜓”我淡然道。
“蜻蜓?”她疑惑不解,“這裡是鄉村,又不是城市裡,看到蜻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笨蛋!你以為溫帶地區,二月分的時候會出現蜻蜓嗎?何況是綠頭大晴蜓。”我呆呆地望著遠處,大腦不知為何有些混亂,“這種晴蜓,應該在四月底,或者初夏才會長出翅膀。現在它們的幼蟲還在某灘水裡遊得正高興呢。”趙韻含這才反應過來,依舊不以為然,“現在這個世界的二氧化碳排量那麼大,十多年前就開始出現溫室效應了。冬天也越來越不寒冷,蜻蜓不按時節出現也很正常啊。”“或許吧。”我還是無法釋然,“但是總覺得有種不安的感覺。而且那隻蜻蜓很古怪。
“哪裡古怪了?”
“它的眼睛晶瑩剔透的,非常漂亮,就像綠寶石,漂亮到讓人想把它挖出來。”
趙韻含停住腳步,用力地看著我,然後用白皙柔軟的小手按在我的額頭上。
“你沒有發燒吧,怎麼剛才的話,就像某個潛伏在城市陰暗角落裡的分屍狂魔。”
我將她的手推開,撓了撓腦袋,一時間無語,確實,那話居然會從自己的嘴裡吐出來,真的令人難以置信。
不知是我有問題,還是這個村子本身便有問題,一回到這裡就渾身不對勁,雖然自己的感官並沒有什麼發現,但就是隱約覺得不對勁,似乎,真有什麼東西在朝自己緩緩靠近……
在農村,通常隔一天趕一次場,而每一個禮拜就有一次大場。
今天是趕大場,路上行人並不算多,畢竟已經是早晨九點過了,擺攤的人早就去佔好了位置。而想要買東西的人,也早早地跑去挑選新鮮的魚蝦、生菜等等了。
我和趙韻含相互無語,想著各自的心事慢慢向前走著。過了許久,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阿夜,最近你真的有些奇怪。”“我知道。”我回答得很乾脆。
“而且你已經不是奇怪這麼簡單了。”她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打個比喻吧,你知道其實女孩子談戀愛的時候所喜歡的那個人,往往不是那人本身,而是喜歡自己對自己規劃出的目標的感覺,就像男人好色一樣,他喜歡的是他自己的感覺。”“這個比喻太複雜,我不懂。”
“我還沒說完。我們再來做個試驗,比如你看到一個十分漂亮的美女,她的面板細白,所以很想摸一下,當你閉上眼睛去摸她手的時候,就快摸到時,把這位美女的手拿走,換上一隻同樣細白的男人的手,那你告訴我,你得到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我毫不猶豫的答道:“如果那個美女的手我從來沒有摸過,那隻會覺得是摸在那美女的手上,會自以為是的感覺很舒服。”趙韻含笑了笑:“完全正確!感覺雖然一樣,但事實上你摸的是某個臭男人的手。所以說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自迷,懂這個道理嗎?
“所謂的愛,其實就是自己愛上了去愛的那種感覺,然後會為之悲哀,會為之痛苦、流淚,但是你都願意去愛。為什麼呢?”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最近碰到的怪事,或者看到的東西,都是自欺欺人,是自己想讓自己看到,大腦才會下意識地發出看到幻覺的命令?”我思索了一番。
趙韻含用力搖頭,“你還是沒有明白,唉,算了,當局者迷。其實你看到美女,想要摸她的手,都不是真的,你不過是在摸你自己規定出的那種感覺罷了。”我聳了聳肩膀,“你說得我更混亂了。”
“是我的錯。”她苦笑:“我忘了你這個人根本只願意邏輯思考,一切不符合邏輯的地方,都會自動用某些亂七八糟的理由胡亂解釋一番。”“我看你才莫明其妙。”我心裡十分不爽,懶得再理會她,抬頭向小徑的遠處望去。沒想到一瞥之下,居然看到養馬河岸,村人們預設的碼頭前圍起了黑壓壓的一層人群。
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我狐疑地和趙韻含對視一眼,快步朝那個方向跑去。
一邊拼命穿過人牆,一邊努力收集資料,好不容易才將事情的大概弄清楚,原來是死人了。
死者叫趙凡,今年二十四歲。高中畢業後幫自己的老爸在養馬河兩岸擺渡,一做就是六年。平時為人老實,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