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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片刻過去,回答我的,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呵呵……這個問題,讓你很難開口麼?”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過來,寧小雪之所以還能出現在我面前的真正原因。
要不是鳳淵無形中的預設,她今天怎麼可能有機會活著走進這間教室?
當初為了區區兩萬塊,可以斷那個男人兩根手指。如今自己的孩子被人殺了。卻在我住院至今都遲遲沒有動作,不是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問題嗎?
別跟我扯不是他不想報仇,而是寧小雪和閆重烈逃走了。我就不信,連我都耿耿於懷的事,依他的能耐和睚眥必報的性格,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
“小魚,對不起,你別怪鳳淵。”就在我和鳳淵僵持不下之際,一旁的寧小雪再度開口了,臉上淚光閃閃,唇邊卻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如果不是我。你和鳳淵的孩子也不會沒有,你要怪就怪我吧!”
這話說得有水準,表面上是在服軟。為自己的過失道歉。實則模稜兩可,既沒有交代我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又間接告訴了全班同學,我和鳳淵之間唯一的聯絡已經斷了。
而且,在寧小雪綿裡藏針的話煽動下,我現在已然成了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作為正牌的她都這麼說了,我要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為難她,反而更顯得我斤斤計較,不近人情。
但是,我他媽還就是斤斤計較,就是不近人情了,怎麼樣!
“我怪不怪他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即便看不見自己此刻的表情,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眼神一定惡毒極了,“至於你,寧小雪,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到你的頭上!”
“只要你能高興,我怎麼樣都可以。”寧小雪蹙著眉頭,又圓又大的眼睛裡又漫起了水霧,任憑誰見了都會心軟三分。相比較而言,我就是童話故事裡兇險歹毒的後母:“小魚,我只有一個請求。請你讓我留在鳳淵身邊,別趕我走,求求你了。”
她話音一落,周圍剛剛沉寂下來的議論聲又死灰復燃,所有人的目光如鋼針一般紮在我的身上。
我無瑕顧及這些,或者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我受到的冷眼和中傷還少嗎?假如連這點承受能力也沒有,那我也確實白活了。
我現在,此刻,唯一關心的,只有一個人的態度……鳳淵。
“鳳淵,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胸腔一陣發緊,看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再正眼看過我的人,我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拼命在心裡告誡:葉小魚,別衝動!你說過要相信鳳淵,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
“呵!”然而,一切的自我催眠,都抵不過一個輕飄飄的嗤笑。
面對我不安的詢問,沉默半晌的人終於有了反應。狹長的眼角低低的掃過來,漆黑的眸光裡,沒有往日的戲謔,狹促,狡黠,完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緒。又深又濃,像一團深海里的水草,勒的我有些喘不過氣。
但僅僅只是一晃眼,前一秒還如同結了冰的臉,下一秒,彷彿被人狠狠鑿了一錘子般,表情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裂痕。最終,嘴角一鬆,緩緩勾起了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如你所見。”
這個笑,我再熟悉不過。曾經對著周扒皮,黃皮子,王倩倩,錢亮,那個男人,或者寧小雪,他都這樣笑過。森冷,居高臨下,不可一世,和無關緊要……
當初的我,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對著我這樣笑。
“哈哈!”我忍不住自嘲的咧了咧嘴,迎上他的目光,用從來沒有過的堅定,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年頭連小三都活的這麼理直氣壯。”接話的卻是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劉玲,“人家鳳淵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是耳聾嗎,還是眼瞎,差不多就得了。”
“你他媽給我閉嘴!”所剩無幾的理智,在劉玲一番連削帶打的刺激下,終於全數崩盤,我怒不遏的大吼了一聲,“我在跟我物件說話,幹你一個外人屁事,滾!”話落,臉上一燙,忍了許久的淚水頃刻間淌了下來。
“喲,自己做了丟臉的事,還不許別人說了。”這年頭,哪個不是見風使舵的主,如今鳳淵的態度,但凡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依我看,恐怕連鳳淵是你物件這樣的話,也都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的吧?”
“我看也是。假如鳳淵喜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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